天明時刻,早就已經醒了的西槎裝睡。他身子痠軟,不便多動。一動,絕對能把姜慵驚醒。到那時,一定非常令他窘迫。
昨晚,喝了酒,染了藥效的是他。對姜慵索求不斷的也是他。要姜慵不要停的也是他,他異常主動…
西槎捂住了發燙的臉,他這人從未想過他還能有一天如此羞怯。
察覺到身邊的人已經醒了,西槎更是連呼吸都放緩了。
之後,姜慵居然…
幫他清洗著,穿衣著,換了一床被褥後,才出的門。
西槎屏足了氣息,突然傾吐。想想方才,他差點就忍不住哼叫出聲了。
“好尷尬…”西槎躺在臥榻上,懶洋洋道。
話說,來到夫家的第一日應該做些什麼?見丈夫的父母親。
西槎微微側身,可是據他所知,姜慵的父皇和母后早已經離世了。他唯一的親人就是昨晚那偷窺他們的小皇帝。
那就應該是去參拜皇帝了吧。
姜慵美滋滋的去上朝了,下朝的時候皇帝揪住了他不放。非要問:“皇叔,昨晚和皇嬸嬸有沒有睡好啊。”
“屋頂都破了你說呢?”姜慵故作失落道。
姜言感到萬分抱歉:“漏風啊?”
“誰還住那破屋子啊。”
“真睡偏房了?”小皇帝的歉意更濃了,“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實就是想帶姜旻那老頑固去開開眼界的。”
姜慵趁著他們已然走到後花園,那些跟著的奴才也不敢瞧他們,捏住了皇帝的耳尖處道,“你就是故意來搞破壞的,小兔崽子。”
“皇叔,我真真不是故意的。”說罷,他眼睛又亮了亮,問:“皇叔,和一個男人睡是什麼感覺啊?”
“你還沒把國師睡了?”姜慵鬆開了捏著皇帝耳尖的手。
姜言可氣憤了,“我除了這皇位能壓得住姜旻,身上就要啥啥沒有了。姜旻那功夫出神入化,還會使蠱蟲,要他不情願,我怎麼鬥他啊。”
“那放棄吧哈。”姜慵拍了拍姜言的肩。
姜言嘟嘴:“皇叔,你怎麼這樣啊。我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幫你把皇嬸嬸追回來的。”
姜旻偶然路過,見著姜言對著姜慵撒嬌。心裡,驀然有一些些不對勁。
以前,皇上只會對他這般。如今世上多了一個親人後,他對自己的黏糊就少了一些。
其實,這般是好的,可是為何…
西槎坐著轎子剛來到皇宮,跪地迎接他的剛好是那曾經拿他西國子民試藥的玟一玟二兩位將軍。
他可曾記得,姜慵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玟一玟二,看看本妃怎麼整你們吧。
“參見皇妃。”玟一、玟二單膝而跪行禮著。
按常理這時,皇妃應該開口說‘免禮’二詞。他們好歹還是將軍,為國效力的,皇妃的語氣應該更尊重些。
可是他們忘了,皇妃之前的身份。
西槎緩慢著腳步,悠哉的走在二位將軍周身,說道:“如若本妃不開口,二位是不是就得一直跪著?”
“是。”玟二制止玟一的衝動,回答道。
西槎輕輕笑了幾聲:“那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