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去啊!”倖存的井騰對著許笑覃毫不猶豫上前扶住姜慵的舉動,叫喚到。
但許笑覃還是義無反顧。
“每一次,都是你們不仁不義,野心滔天,這一次的屠殺不成反被屠,希望你們記得這次教訓。”許笑覃抱起姜慵,隨著狼群一同走入結界。
對此次剿滅之戰,此後流傳著無數不同的版本。大致都是狼族怎麼怎麼險惡,拂山學院如何除惡。
但這次過後,再沒有仙門對沒有侵犯人間的妖界出手了。
拂山學院裡。
“參見大師兄。”
“參見大師兄!”
一陣狂風掠過,展翅的雄鷹一時覆蓋著眾人的光線。井騰走於之下,對著新入門的弟子點頭示意。
井騰不明白為何狼族沒有殺他,許笑覃為何會選擇狼族。一切一切,他到現在都摸不著頭腦。
而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不破壞這世間的平衡。每個人,每個物種都有自由生存,不被打擾的權利。
“餓……”某個大男人的叫喚聲。
許笑覃身後跟著一堆狼崽子,他拿著東西身穿某狼褪下的狼毛製成的衣服,走進一小屋子中。
將手中洗淨的水果遞到躺在臥榻上,只有嘴和眼睛能動的姜慵的嘴上。
姜慵立刻啃著,許笑覃替他旋轉著野果,他吃了好幾個才勉強果脯。
“他們怎麼總跟著你啊,把你當媽了?”姜慵幽怨的語氣盯著在許笑覃身後不停咬著許笑覃褲腿的狼崽子。
許笑覃溫和笑笑:“些許是第一次見人,新奇了些。”
姜慵怨氣十足的嘟囔著:“成人形的狼多著了,怎麼不見他們跟著別人去。”
“這不是明顯的是在巴結良娣嗎,殿下你還能不知曉。”赫連勝將手中的草藥端了進來。
姜慵一看見那藥就慌了,“我能不泡嗎。”
這受傷的半年來,姜慵嘴裡吃的,鼻子聞的,身上泡的全是這苦澀的玩意,他快受不了。
“身子能動了些就說明這草藥是對的。”許笑覃和赫連勝一同把姜慵扶起,再放進藥盆子裡。
姜慵聳拉著腦袋,臉都皺成了一團。
許笑覃對赫連勝道:“把幾個崽子抱出去吧,這麼苦味對孩子也不好。”
待到狼都出去了,姜慵身子微微使勁,趴在桶邊緣說著:“良娣,我也是孩子。”
捏了捏姜慵的鼻子,許笑覃故作嚴肅的聲音:“孩子也得給我忍著。”
替姜慵澆灌著藥汁,許笑覃看著他身上的傷在慢慢便好,欣慰道:“幸好……”
幸好你沒事。
“良娣……”姜慵眼珠子轉悠著,一旦許笑覃到他身後,他就瞧不見人了。
“你能不能到我前邊來。”
“好。”是許笑覃無限寵溺的語氣。
姜慵手指頭戳戳許笑覃靠得近的身子,問:“有沒有委屈了你,和一群狼生活。”
“沒有,因為有你在。”許笑覃放下舀瓢,低下身蹭了蹭姜慵的臉頰,“別想那麼多這些有的沒的,趕緊養好傷,嗯?”
“可是…”
“這些日子沒有吃飽對吧?”許笑覃截斷了他的話。
姜慵覺得還行吧。
許笑覃揉了揉他的腦袋道:“等你好了,給你吃個夠。”
讀懂了許笑覃的話,姜慵那是絕對的願意接受治療。
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