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德笑眯眯的,非是要親眼看姜慵喝下藥,喝完藥。
這一副明顯的架勢,他不怕自己看出什麼,又或者把自己當傻子嗎。姜慵眼眸微轉。
抿了抿,姜慵皺了眉:這藥又不對勁兒了。
墨竹心虛,又擔憂。於一旁站立著,手指輕摳著身上大褂。這藥沫子加與不加,藥苦澀的程度是有區別的。少爺皺眉了,是察覺到了嗎,是察覺到了吧…
如果,少爺知道這一切,還會喜歡自己嗎?
不會了吧。
誰會喜歡一個打著謀害自己心思的人在身邊呢。
想著為少爺調養身子,等少爺好之後的那事兒,恐怕也就永遠都做不成了吧。
“小竹子,好苦…”姜慵只是剛抿時頓了一下,之後便像個孩子一樣,捏著鼻子把藥喝了大半碗,另一只手還朝墨竹的方向揮著。
只是苦嗎,少爺沒有察覺到別的什麼的嗎。墨竹的心放下一半,立刻上前。
那手拽住了他的大褂,少爺抬頭,“糖。”
姜文德看著墨竹動作熟練的將腰間掛著的糖紙袋開啟,給姜慵拿著遞著放姜慵嘴裡。
“大哥,這麼大個人了還怕苦?”姜文德翻著白眼,著實是看不起。
姜慵微微垂眸,含著笑意看著他其實還沒喝完的藥。
誰特麼知道這藥有害,還喝完的,姜慵他不想要命了。剛好不知道用什麼藉口處理這剩下的藥汁,姜文德這傻缺在這…
拿著藥碗,姜慵一手熟練的推動著輪椅,趁著姜文德仰天呵笑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樣,姜慵把那碗藥全往姜文德大張的嘴裡灌了。
“哈哈…咳咳!嘔!”姜文德嗓子突然被嗆,那一縷縷的苦意滲透他的喉中,苦得他皺緊著眉,猙獰著臉。
一開始他不停吐著,就是怕死。但吐著吐著,他意識到了,與這藥相生相剋的食物他也並沒有吃,他慌個啥。
隨即只是皺著眉,不爽的看著姜慵,“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讓你試試啊,你這模樣,其實也挺怕苦的吧。”姜慵掃過被姜文德推灑的藥,思忖著,這應該不是毒藥。
據姜慵穿過多個世界以來,這毒藥一但倒地,那勢必會在地上發出‘滋滋’之聲。
就連某個世界,原本想下給自己的藥,倒地之後都有反應的。
現在這藥,碗裡什麼樣,這灑地上的,就什麼樣。
想來也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毒藥放進藥碗裡,直接端著過來給當家的喝。
所以,這十四年來,他身子越漸虛弱的原因還有什麼。
“看著大哥氣色越好,我等兄弟是十分欣慰啊。”姜文德面色不爽,找著託辭離開。
當屋裡只有墨竹和姜慵時,空氣異常的靜,靜到墨竹只是微微吞著口水,都能被姜慵捕捉到。
“還瞧著我作甚?”姜慵眼簾微遮,“這地上的東西,你還不收拾?”
“馬上收拾。”墨竹原本放下的心,又懸著了。
收拾著地上的時候,少爺已經推著自己去向了屋內書房的那塊地方。
拿著東西走出門,墨竹眸子有些暗淡。以往,少爺對他都很是黏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