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臉已經通紅,退了一步,躲開少爺桌底的腳。等給少爺準備齊全之後,少爺卻不動筷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少爺,餓壞了身子不好。”墨竹勸道。
姜慵還是沒有理會他,墨竹垂下眼簾,踱步而來,彎身,在少爺耳側低語道。
驀然,姜慵眸子一縮,凝著墨竹直起身子後,那從臉頰染到脖頸的紅。
姜慵:“此話當真?”
“自然。”
姜慵立馬就動筷子了,吃的比平時還要快些,禁不住還噎著了,“咳咳。”
“少爺莫急。”墨竹給少爺遞來了杯溫水。
姜慵他能不急嗎,墨竹第一次給他甜頭。就著墨竹的手,姜慵低頭將那水喝了。
之後吃完,放下筷子,漱了口,姜慵抱起了在一旁伺候著他的墨竹,於榻上撩簾而下。
姜慵壓抑著聲音:“別咬…”
“少爺、太大了,嗚嗚……”
——
事後,察覺到少爺已經睡去。原本應該沉睡的人卻撐榻起了身,認真的看著少爺恬靜的睡顏,墨竹在少爺臉頰旁留下一吻,便輕手輕腳的下了臥榻。
於屋內書紙提筆,用僅會的詞寫著他的告別信。那信中,他對姜慵訴說了一切。寫罷後,在拿著信紙起身時,碰掉了畫軸。墨竹心驚了驚,看向了榻上,幸得那裡沒有動靜。
那畫隨著推力,慢慢展開了。墨竹打算收起時,怔了心神。
這畫中人,竟是自己…
“少爺…”墨竹哽咽了。
收好了畫,他私心的將畫帶著。緊緊的將畫放於懷中,墨竹關上了屋門。此生有了念想,怕是不會過於孤獨。
少爺,再見了。
也許,也不會再見了。
“墨竹…”
“墨竹…”姜慵迷迷糊糊著醒來,轉身擁著身旁的…空氣?
突然清醒,姜慵撲稜了兩下身旁,真空的。思緒急轉,這小家夥被他折騰得挺厲害的,哭饒聲可勾人了,還能下榻的嗎?
環顧著屋內,沒見著墨竹人影。莫不是又在廚房熬藥?
這人,怎麼總想著自己呢。
姜慵搖了搖頭,腦中想著墨竹,嘴角勾笑著穿戴整齊。在想出去尋墨竹時,瞥見桌上有著一封信。疑惑兩番走上前去,姜慵上前將信封開啟。
[少爺,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姜家了。我這輩子都活在陰影下,是您的出現給了我溫暖。可是,一時不乾淨,一輩子都會髒著。是因為我,您身子才會這般虛弱。我缺失的記憶中,是大當家與您救了我回來,而我,卻認錯了恩人。我無法忍著這份愧疚心安理得的享受您的深愛。我去贖罪了。勿念。]
姜慵一目十行,捏著信封,徹底慌了。這傻子去哪裡贖罪,要贖罪,也應當在自己身邊贖罪。
腦子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警署。姜慵步履匆匆,卻被在姜家家門口徘徊的人攔住了去路。
“我想過了,你不應我的提親也沒關係,那麼我總可以追你吧。”白聽雪張開著雙手。
姜慵擰著眉,話語過急而顯不客氣:“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