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對燕將軍這樣,一點都不懂級別之分,還故作聰明,結果鬧笑話的將軍。
燕將軍脾氣差點又點燃了,要不是婁笙過來攔住了他。他捏緊著拳頭,上前就是將這嘴利索的太子爺打一頓再說。
“你攔著我作甚,你沒瞧瞧太子爺說得是何種言論,他在貶低嫣然。”將軍將瞪的視線轉移到婁笙面前。
他原本也是看這女婿越看越滿意,特別是婁笙順利科舉狀元。
女兒如此歡喜婁笙,婁笙又很是鐘意女兒,那他便不介意太子爺對這已經成狀元郎的婁笙有著那一番感情。
結果沒想到,太子爺居然鬧跳湖,婁笙那是棄他女兒於不顧,立馬就驅馬到這宮中。那他便是直接不顧女兒抗拒,將女兒重新接回家中。
婁笙嘆氣:“是您親自造成的,不是嗎?”
“如若不是你幹脆利索的棄轎中嫣然於不顧,我能那般做,我會那般做嗎?”
婁笙蹙眉,“將軍,情緒能否鎮定些,思緒能否清晰。倘若太子爺真因為我成婚之事,死於湖中,那麼現在我和嫣然還能在天子腳下存活嗎?”
他為他的棄新娘於不顧找了個好藉口。燕將軍思索一番竟被說服。
婁笙下了朝,與將軍言罷便獨自一人,看著宮中遙遠,似是看不見的盡頭,他沉思:他真的是因為這原因才會去關心太子爺嗎?
竟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太子爺常常待著的地方。這是退朝之後,太子爺的習性了。這次,不知他是否在……
亭子中,果真有著一人,修長指尖落下,於那古箏弦上緩緩輕勾,美妙悅耳的聲音便傳著整個後花園,傳到婁笙的耳中。
樂聲很是悅耳,婁笙聽得入了迷,一時之間竟忘記了走動,久久佇立在原地,直到一曲包含情感與隱隱約約的悲傷之意的曲子餘音淺淺消失。
“出來。”男人於亭中石桌,託著腮直凝著一叢花簇中的半個身影。
一襲官服,慢慢走了出來,果真是婁笙。
他上前,解釋:“路過此地,聽到太子殿下的琴聲實屬悅耳,有些醉於其中便忘了時間,停留片刻。下官並不是故意偷聽,請太子殿下饒恕。”
“不饒恕。”太子微傾的唇角,話語卻是故作冷硬。
婁笙微微驚訝的眸子便是看向了太子,直覺這番不合規矩,又是快快的低下頭來。
“坐吧。”姜慵開口。
太子爺方才,只是打趣他?
婁笙松了口氣,微搖頭,“家中有事,就不坐了,下官告退。”
“家中能有什麼事啊,你就一個人呢。”男人不饒情理。
婁笙皺眉,找不出理由,只能是慢慢坐下。
“歡喜聽什麼,本殿給你彈。”姜慵興致很高。
“我…”婁笙有些不自在,“不太懂這些,也不知道原來……”
“原來,本殿也會這些,而不僅僅只會對你端茶倒水伺候之事,是嗎?”姜慵的自嘲。
婁笙手慢慢成拳,垂眸無言。
“以前的事,過去了便過去了,本殿不打算再追究,也…”
姜慵闇然:“也不打算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