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慵以為他不喜自己的觸碰,手在半空中停了停,收了回來。
兩個人寂靜無聲,直到呂可和小鈴在帳子外喚了喚,再端著解酒湯和溫水進來。
“放下便離開,不用咱們伺候。”呂可拉住了小鈴的手腕子。
小鈴疑惑,但也跟隨他的步子走了出去,“太子爺會嗎?”
這畢竟是伺候人的事。
呂可道破,“管爺會還是不會,我們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該消失的時候消失便好了。”
松了這丫頭的手,呂可問道:“對了,你吃東西了沒有?咱們太子殿裡頭的人可從來沒有虐待奴才的習慣。”
在關心自己?
這人和太子爺一樣的溫柔啊。
小鈴心受感動,“方才,太子爺給了我一些糕點。”
“一些糕點?”呂可印象中,糕點這玩意兒是飯前飯後吃的啊,什麼時候成了主食了。
想著太子爺這裡應當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應該有人出現在周旁,呂可喚守衛離得遠了些,再問著小鈴道:“今晚有很多可吃的獵物,宴會上是吃不完的,剩了許多好吃的,咱家帶你去湊湊熱鬧吧。”
“我可以去嗎?”她只是一個奴婢。這是小姐時刻警戒著自己的話,只是一個奴婢而已,不應肖想自己不配擁有的,無論在任何方面。
呂可笑了笑,“為何不可以,都是一些宮女太監在。”
小鈴也笑了,甜甜的應著:“好。”
帳子裡。
姜慵替婁笙擦了擦通紅的臉,然後扶起人來喝解酒湯。
婁笙很是疑惑,“方才的酒甜甜的,喝著沒感覺,為何我全身卻是沒了多少力氣?”
“酒這玩意兒,不知不覺喝到量,後勁兒就上來了,就倒了。”姜慵為他解釋著。
婁笙的解酒湯從唇邊溢了出來,他控訴著,“你慢點…”
“好。”姜慵也是無奈,婁笙嘴太小,這碗又太大。
“那…”婁笙呆呆坐著,看著太子爺放碗,又問著:“喝完酒之後,還有意識嗎,又或是意識還清楚嗎?”
“你現在意識如何,還能問問題,意識應當是很好了。”姜慵揉了揉他腦袋,回道。
婁笙仰著頭,眼中彷彿有霧氣一般,水水的,“我不好…”
“那便睡吧,方才不是還說難受嗎?”姜慵倒是老實,給人脫鞋蓋被了。
婁笙腦袋昏昏的,是難受。他清楚自己為何而來,還是在深夜休息時分而來。
熄了蠟燭的帳子處,有著從帳頂處透進來的星光。
看著躺在一旁的太子爺,男人那稜角分明的側臉讓婁笙的心跳得有些快。
“殿下…”婁笙出聲,輕輕喚著。
沒有動,睡過去了是嗎?婁笙撇撇嘴,也幸好睡過去了。要不然,他可就該衝動了。酒精,是魔鬼。
“嗯?哪不舒服了?”
突然,婁笙脖頸間便有熱乎的氣息。
太子爺摸了摸他的額頭,被婁笙一把攥住。婁笙覆著男人而上,說著,“我…哪哪都不舒服。”
一場意外不請自來。
這意外還深得姜慵心。
“需要本殿幫狀元郎嗎?”
“需要…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