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嫣然被氣哭了,哭得也很是豪邁,捏緊著劍看著姜慵,要不是他身份是太子,她絕對一劍直接把這礙在她和婁笙中間的人削了腦袋。
擦著眼淚,她氣跑了。她非是要父親立馬同意她和婁笙的婚事。無論此次太子爺還跳不跳湖,婁笙還為不為了太子爺的生命安全在迎親的時候掉轉馬頭。
她喜歡婁笙,無論是他的長相還是才華。她既然已經喜歡上,偽裝溫柔善解人意那麼久,婁笙就應當是她的。
有太子爺在的氣氛靜悄悄,場面實在過於詭異。
婁笙咳了兩聲,開口道:“殿下,為何不繼續陪著尚書千金,而來我這?”
“本殿陪她作甚,這短短幾十年,自然是陪在心愛之人身邊,這人生過得才算有意思。”
真是好有真實感的解釋。
婁笙垂眸,“方才殿下可不是那麼表現的,分明是…”
想把我趕走,好和尚書千金獨處的模樣。
姜慵等了許久,沒等來婁笙的後半句話,那他開問了,“為何和燕嫣然吵起來了?”
“是男子都不應該與女子吵起來,我實在是太差勁了。”婁笙沒了形象,雙手放於桌上,他將臉趴在了手上。
有點絕望。
他只是反駁了一下,沒想到會吵得越發的激烈。一開始也只是想嫣然做回自己,不必偽裝…
弄巧成拙了。
“你這般,不成婚很難收場的。”
婁笙怔眸,心裡驀然很是難受,艱難開口道:“殿下是允許我娶嫣然了嗎?”
“你很高興終於被本殿同意了?”姜慵睨著他,眼中帶著深情。
婁笙挪開了眼,“很驚訝。”
只是很驚訝而已,殿下能不能不要誤解。
“方才本殿說的那句,是替本殿說的,而不是替你於燕嫣然說的。”姜慵起身,揉了揉婁笙腦袋。
語氣再是失落道:“卻沒成想,狀元郎第一反應想的是燕嫣然。看來,本殿確實不應該再打擾你們了。”
說時,他已經朝著門口走去了。
婁笙想起身攔著人,卻又不知該以什麼樣的言論起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爺離開。
明明已經在意太子在意的要死,還假裝不在意。
而回到宮中的姜慵,失神著。
“殿下?”來替太子爺換洗一些衣物的呂可見著了太子爺就在屋裡,很是驚奇。
姜慵隨眼睨了睨他,淡道:“見到鬼了,這般語氣。”
“只是沒想到殿下今日還會回太子殿,咱家還以為殿下又死皮賴臉的在狀元府住下了呢。”
他們倆是真熟,呂可才敢打趣太子爺的。
可沒想到就這麼四個字,弄得太子爺頓時是更傷心了。
“死皮賴臉,用得真是貼切。”姜慵躺床,伸了伸手,一把把被褥蓋過自己頭頂。
人家都沒把你當回事,當也只會當個甩不掉的牛皮糖,你自己在這裡獨自難過傷心個啥,有勁兒嗎。
“殿下,怎的了嗎?難不成和太子妃鬧矛盾了?”呂可在臨走前還是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心靈時不時被狀元郎擊垮的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