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婁笙立馬起身,那腰間一陣痠軟,疼得他差點緩不來氣。
姜慵立即替他揉著。
推開姜慵,拒絕他的示好。婁笙找著衣服,此時的榻上混亂,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去理會究竟哪件是誰的衣服便亂套上了。
下了臥榻,急急穿鞋,開啟屋門,婁笙見著是一陣陰影。而後再走到院子處,那太陽懸在當空,燦爛到差點看瞎他直盯著空中的眼睛。
姜慵的衣服被婁笙搗鼓走了,他只能穿著瘦削身子的婁笙的衣服,勉強套好,追著婁笙走出去。
“狀元郎在曬太陽嗎?”見著人沒事,身子骨還是挺厲害著的,姜慵步子降了速邊走到他身邊邊打趣道。
婁笙幽怨的眼神,盯著他,“是吧,消消毒,殺殺病菌。”
“我的東西怎麼能叫病菌呢?”姜慵走到他身旁,手輕撫著婁笙的長髮,替他順著有些雜亂的頭髮。
婁笙嗓子很是發乾,“那是什麼?”
低沉的嗓音靠近了他的耳朵,姜慵張口即是虎狼之詞:“是雨露。”
婁笙不知是被太陽曬紅了臉,還是姜慵這句話給羞的。拍開姜慵的手,他顫顫巍巍的走回屋子。
“呼!”
突然被抱了起來,婁笙本能驚呼一聲,雙手也摟住了姜慵的脖頸。
“我自己能走。”婁笙低下眼簾,沒好意思再看男人的臉。
怕看到他取笑自己走得慢,或是走路姿勢怪異的神情。
“我知曉,但我想對你好。”意外的,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婁笙聞言愣了下,隨即心口處便是熱乎乎的了。
將婁笙放在鏡子前,姜慵打算先替他束髮著,弄好後再喚人進來伺候洗漱,未免小狀元丟了面子。
婁笙從鏡子處看,太子真是骨子裡透出的儒雅,怎的到了榻上那猛似虎一般了呢。
“想什麼?”姜慵替他束好發之後,問道。
婁笙馬上回答,“什麼都沒有想啊。”
“明明瞧見你有走神的模樣了。”
婁笙抿著嘴,“殿下還能看出我是否走神了?有沒有這麼厲害的啊。”
“寶貝兒,你在懷疑你的男人嗎?”
婁笙揉了揉發燙的耳垂,“胡言亂語的,怎麼這般稱呼我。還、還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言語。”
“我可是看得出來你很歡喜聽。”
“放屁!”婁狀元一輩子嚴遵禮節,第一次被逼得道出了這言論。他說出口後也是驚了驚。
轉頭,將發紅的臉埋在太子結實的腹部,婁笙悶悶的聲音:“你瞧你,影響我多偏,我朝來不及去上,還說出那番話。”
“是是是,是我的錯…”姜慵選擇無限寵溺,包容。
待羞澀過後,婁笙離得姜慵遠遠的。非常不好意思面對端來洗漱用具的宮女們。
“本殿來就可以了。”姜慵阻了準備拿熱巾伺候人的小鈴。
小鈴立刻道:“是,殿下。”
瞧了一眼屋子裡的兩個人,她隨同其他宮女一塊出去時,還特意落後了些,把門掩上。
婁笙這時才走過來,自己洗臉著。
“為何將我頭髮盤起來了?”洗漱過後,身後沒有髮絲垂著,婁笙有些不太習慣。
太子淡道:“有夫之夫不都是將頭髮盤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