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轉移話題還是我，當年究竟是你還是他！你告訴我啊。”溫柔脾性的人發起脾氣來是不容小覷的。婁笙直直的盯著她，眼神幽暗。
燕嫣然急著垂眸，閃爍，“簡直胡言亂語，今日上朝莫不是被朝政逼瘋。”
轉著腳步，燕嫣然再道：“今日你心情不對，日後我再來瞧你。”
“是他貼心，怕自己是男子我不歡喜他的照顧，於是他穿著小裙子，雖有戲弄但也貼心照顧一時把眼睛傷了的我，結果被皇上發現了。”
“我眼睛隱約能看見的只有裙子衣服的顏色。當我眼睛完好，太子殿下不知去向，而你剛巧出現在我的面前，於是乎我把你當成了太子殿下……”
燕嫣然徹底僵住：“別說了，別說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那一條裙子嗎？”
當年，大皇子穿裙子照顧一個讀書人，皇上知曉了，氣壞了，命令將軍將大皇子帶回，禁足。而她貪玩，於是乎求著父親也一起去了。
這一去，便把婁笙的模樣印在了腦海裡，愛意的種子瞬時種在心田上，發酵，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坐於書桌旁，拿著書，看不見卻也是細細磨挲。五官很是漂亮，眸子處圍上一層白布，更是於他添了幾分仙氣。
聽到自己走動的聲響，唇微微上挑，揚起一抹恬靜的笑意，他道：“你來了。”
接著又是微微疑惑，“今日沒有穿紅色的衣裳嗎？”
燕嫣然看呆了他，喃喃道：“為何穿紅色的衣裳。”
書生聽時有些驚訝，輕笑道：“不是你言穿豔麗一些的服飾，能讓我模糊的視線瞧見更清楚，將你記得更深刻些嗎。”
事實也是，他的眼睛被照顧得快要好完全，看著服飾也是清楚了些。
今日，這姑娘穿著淡藍色的衣服，他也已經能分辨得出來了。
燕嫣然想：穿紅裙子的，分明是方才的大皇子。
她隨是急道：“我…紅裙子壞了一些，裙子今日沒有著。等你眼睛好之後，我穿給你瞧。”
婁笙淡笑，“那可是真的說好了。”
風輕輕的吹動，把思緒吹到此時此刻。
婁笙堅定的語氣：“比不上。你根本不明白，不僅僅是那條紅裙子，是穿著那條紅裙子的人。我以為是你，知道所有真相的你卻沒有告訴我，還假裝你就是‘她’。陪著我度過人生最黑暗時候的‘她’。”
沉著氣息，婁笙閉眸輕聲，“嫣然，為何要欺騙我。”
燕嫣然眼圈泛紅，“我這是愛你，我才會一時亂了腦子的，再者，我這幾年對你不好嗎，你為何還執著當年不放。”
“太子爺這幾年也是對我極好，可我卻一心篤定著心房深處存放的紅裙子，棄他恨他怨他，對他的愛意置之不顧。”
婁笙喃喃，越言，越覺得他對不起太子殿下。
“怎麼，你後悔了，那麼我這幾年的青春又算什麼？”
燕嫣然扯嘴，“罷了，既然你已經知曉全部，那我也可不必再裝。來人啊，把狀元郎給本小姐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