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慵皺著眉,看了他好幾眼。
覺得他是帶著謝讓來這種地方被發現的做賊心虛,也就看了幾眼就將視線移開了,走向虞律指的那間房。
姜慵開啟屋門時,虞律隨後也跟著走進來,但屋子裡好似全然是沒有人的冷冷清清。
“謝讓?”姜慵走上前,循視了一週。哪哪真的都沒有謝讓。
他心有些慌了,看向虞律,問:“他呢?”
“明明在這裡的啊,怎麼會不見。”虞律也疑惑,很是心虛。難不成師傅因為誤會他倆做了什麼,心裡有愧姜慵,離開了。
好的不靈,不如意的,總靈。
桌上有著一張紙,壓在一慢慢溢水的茶杯底下,姜慵拿起來一看。
[走了,幫我告訴莊主。]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姜慵看得是一頭霧水。轉身,將紙遞給虞律,壓著心頭的慌亂,強裝鎮定:“發生什麼事了?”
昨日下午田地安排事宜結束之後他就回來了,找不著謝讓急著找到晚上,然後偶然間聽到閒話,就來到這裡。
這麼長達十個小時中,謝讓發生了什麼。他寫這話又是什麼意思。當真離開自己?
又是為什麼?
姜慵謹記,這個世界他還沒有對男主做太過分的事情。男主應當不會氣到離開自己的地步。
虞律低著眸子,看著紙張思索著:他只是下個樓的時候取早飯,謝讓要離開,那也是絕對走不遠的。如果他比姜慵更能先找到謝讓,佔了這個機會,說不定就可以擁有師傅…
那他為什麼要說老實話。
“我不知道啊,昨晚師傅喝醉之後,我就在這裡陪著他,早上醒來怕師傅餓,就去買早飯去了。”虞律看樣子也很是疑惑啊。
姜慵走動,慢慢逼近著他,“他喝醉了?”
“嗯。”心裡有小心思的虞律根本壓不住姜慵的氣勢,步步後退著。
姜慵嘴角繃緊,臉上泛著不悅,“你們…怎麼待的一夜?”
“還能怎麼待,一起睡唄。”虞律已經看到姜慵的拳頭離自己臉不過五釐米的距離了,他接住。
急道:“不是所有人對男的都是有興趣的好嗎,昨晚要是發生了什麼,這屋子裡難道會沒有味兒嗎,我還能大半夜清除這裡的味道?”
姜慵沉下音,“你倒是說得滴水不漏。”
虞律眼神閃爍,“事實嘛,誰都能張口就來的,這說明我沒有說謊。”
與他再談也是廢話,姜慵轉身,踏出了屋門,此時找到男主才是最為重要的。
他難道是不開心自己去買田時沒有帶上他嗎。
也是看他一直幫著熬粥發糧不捨得再累著他,所以才沒有帶上的。
鬧彆扭了是嗎?
姜慵沉氣,走出煙雨樓。是他不對,應該注意謝讓的情緒才是。既然要成夫夫,那應該尊重對方的意見才是,而不是總是自己下定決論,然後讓他去執行。
在姜慵身後的虞律看著手中的早飯,緩緩勾唇,他的計謀得逞了一半呢。
“師傅,師傅,可要藏好了,別讓姜莊主先找到啊。”虞律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