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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三十四 行動

這五分鐘的空擋沒有影片內容,只能透過虞國慶的自述補全。

“虞冰他爸說過,這傢伙敲門的時候沒帶面具,是用工作證擋住了螢幕,不知道有沒有拍到這傢伙的長相。”明知道希望不大,但陳紅還是嘗試檢視之前的電梯監控錄影。

事實證明的確天真了,這傢伙上電梯的時候也戴了面具,只能大概判斷出體貌特徵,根本看不到長相,應該只是按門鈴的時候取下來了一會兒。

雖然有些失望,但還在意料之中,陳紅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監控錄影上。

電梯下到負一層,扛著虞冰的面具男離開電梯,出現在地下車庫的黑白監控錄影中,和伏擊的二人匯合,坐上一輛車離開。

“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影,就這個時間後的,快!”陳紅催促。

地下車庫的錄影看不清車牌號,只能看清車型,但只有車型也足夠了,畢竟這麼晚出入的車輛有限,只要檢視小區出入口的錄影和記錄,就能得到這輛車的車牌號。

值班員趕緊找到錄影檔案,將時間軸調整到陳紅指定的時間開始播放。

果然,片刻之後,一輛同樣車型的車透過小區大門離開。

“給,把這幾個錄影檔案拷給我。”陳紅暗暗記下車牌號,從鑰匙鏈上摘下隨身碟丟給值班員。

當陳紅帶著複製好的隨身碟返回,許憲文和韓渺剛到,就連鄭越都不顧傷勢一道趕了過來,還帶來了監聽追蹤裝置,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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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也找到了物業就住在本小區的維修人員,用最快速度修好了被掐斷的電線,恢復了地下車庫的照明。

經過仔細搜索,虞冰的車附近並沒有發現血跡,只找到了幾根頭髮,以及少量黑色纖維,但到底屬不屬於綁架者暫時無法下定論。

接著,眾人上樓回到虞冰家,一起看了一遍監控錄影。

“車牌號,這可能是目前最有用的線索了。”鄭越道。

顏風卻搖了搖頭:“不是我潑冷水,對方懂得戴面具戴手套,難道會想不到車牌號的問題嗎?既然他們不介意讓我們看到車牌號,說明他們不介意我們追查這條線。”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也不能不查,憲文你負責找到這輛車!”陳紅布置任務。

“是!”許憲文領命離開。

“小韓,你畫畫功底還在吧?”陳紅問。

“當然,保證把面具一絲不差畫出來。”韓渺倒是不謙虛。

剛入職那會兒,隊裡的老犯罪畫師退休了,一時間找不到人手接替,她正好有相當不錯的畫畫功底,就順帶兼職犯罪肖像,這幾年雖然沒再畫,但底子還是在的。

“很好,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任務了,就去做吧,儘可能找到這種面具的來源。”陳紅說完又看向鄭越,“你還有傷在身,就不要太折騰了,把纖維和頭髮送回去,老老實實養傷。”

“哎我說陳姐,別的案子也就算了,虞冰被……我怎麼可能閒的住?”鄭越看了一眼虞國慶,硬生生把綁架二字咽了回去。

“急有用嗎?要是急有用,我巴不得我們一塊兒急!”陳紅瞪了鄭越一眼,隊長威嚴盡顯無疑。

“好了,有進展我們會通知你的,再說我們也不能都窩在這,你在隊裡支援我們。”虞兮勸道。

鄭越這才作罷,拿上東西和韓渺一起離開。

“我呢?”顏風問。

虞冰出了事,他絕對不可能置身事外。

陳紅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會才說:“你暫時守在這,如果來電話,你負責監聽,順便照顧一下二老。等憲文那邊找到車,我和虞兮會帶人過去。”

“唉,如果早點讓你住進來就好了……”虞兮嘆了口氣。

“什麼?”顏風一愣。

“沒,沒什麼。”虞兮擺擺手沒有說下去,建議將閣樓租給顏風這件事,她昨晚只是探探虞冰的口風,還沒有告訴顏風。

沉浸在擔憂和焦躁中的等待總是這麼折磨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酷刑的刮刀,一下下刮在虞國慶和虞兮心裡。

終於,兩個小時後,許憲文來電話,說車找到了。

陳紅和虞兮立刻出發,趕赴許憲文發過來的地址。

偌大的客廳中只剩顏風和虞國慶,虞國慶默默抽菸,菸灰缸都塞滿了,屋子裡煙霧繚繞,全是嗆人的煙味。

顏風嗆得難受,起身來到窗前開啟窗戶。

“要是小冰有個男朋友,或者結了婚,或許結果會不一樣吧……”身後突然傳來沙啞的低語。

“嗯?”顏風轉頭。

或許是因為抽菸,亦或許是因為內心的痛苦,虞國慶的聲音變得比平時啞了許多:“如果小冰有男朋友,就不會這麼晚一個人回家,如果有個人保護她,或許她就不會……”

聲音突然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以虞冰的身手,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顏風心中暗想。

虞國慶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看向顏風:“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顏風點頭,虞國慶肯主動說話是好事,轉移轉移注意力總比一直想著強。

“你老實告訴叔叔,小冰真的能活著回來嗎?”虞國慶顫聲問,望著顏風的眼中充滿了無助。

他有錢,也有不少關係,一直以來都是掌控者。

可是這一次,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讓他第一次感覺到無力,感覺到自己的錢和關係,都不過是虛妄,一點用都沒有。

這一刻,他被剝開了所有社會賦予的外殼,只剩下自己最初的屬性,一個男人,一位父親。

正是這種感覺,讓他徹底失去了安全感,就好像沒穿衣服,蹲在暗夜狂風中的孩子,牙齒打顫,瑟瑟發抖。

“一定能的,我向您保證,無論如何一定會把她救回來!”顏風挪了挪位置,握住虞國慶的手,用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說。

其實身為一名刑警,本著嚴謹的精神,他是不應該做這樣的保證的,因為誰也無法保證虞冰能安全歸來,但面對虞冰幾乎陷入絕望的父親,這是他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