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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朋友

令舒嘆點頭,道:“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多少言語,但從他行走的方向看,是衝著狼原宮去的,而在狼原宮內,只有一人與妙家有仇。”

“看來是了。”華寂點了點桌子,肯定了金少信此行的目的。

古藺這時出聲了,殺氣騰騰的說道:“既然這麼多人想要殺羅衝,那這廝豈有不死的道理?!”

洗曾海苦笑一聲,道:“少掌門,你想的太簡單了,狼原宮可是北荒江湖勢力之一,據說可以跟北荒朝廷分庭抗禮,雖然有些誇張,但這也說明了狼原宮的實力。”

令舒嘆也是笑道:“說的不錯,羅衝本是四十年前狼原宮宮主的私生子,為了避免別有用心之人加害,所以把他寄養在了華都一位農戶家中,年輕時被狼原宮的人找到,背地裡想要殺他,卻被他屢次化險為夷,之後就混跡江湖,正好一年錢,狼原宮的下任宮主羅武練功走火入魔,失去了下落,羅衝這才後來居上,成為了狼原宮的掌權人之一,也是下一任的宮主。”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令舒嘆笑了笑,咳嗽了一聲,說道:“在下在外有些朋友。”

“所以說,羅衝現在殺不了了?”

“也不是殺不了,得要看用什麼辦法。”

華寂摸了摸下巴,心中沉思,這羅武是老宮主的孩子,而羅衝只是個私生子,所以怎麼也不可能將宮主之位傳給羅衝,而一年前,正好跟羅衝消失的時間相吻合,這裡面肯定有陰謀的影子,羅衝是什麼人所有人都清楚,狠辣,果斷,說不定那羅武練功出岔子,就是羅衝搗的鬼。

三人心中各有心思,只能喝酒,而洗曾海則成為了酒侍,不斷給三人滿上酒杯。

當一壇酒喝完,華寂有些微醺,他問道:“該說說你為何受傷,羅衝身邊的那兩個侍衛到底是何人了。”

令舒嘆放下酒杯,臉上帶著微笑。

“你絕對想不到,那兩個人是誰。”

“誰?!”

“黑白雙士。”

“是他們!”

二人都有數了,古藺則是譏笑道:“就被被稱為刀劍雙甲的那個?就那兩個貨色,也讓你跟錯金刀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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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舒嘆猛喝一杯苦酒,道:“你知道什麼?!黑碑士跟白蒼墓雖然個人戰力不行,但聯合起來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那慕容凰天賦不錯,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你們沒有跟黑白雙士打過,不知道他們刀劍合併有多麼厲害,如果……”

沒等令舒嘆說完,古藺身上就升起了巨大的壓力,令舒嘆眼睛一凸,頓時大驚,在他的眼中,似乎出現了一片滔天血海。

洗曾海也是額頭冒汗,心想不虧是下一任的魔道少宗主,這實力真不是蓋的。

只見古藺咧著嘴,露出了乾淨的白牙,笑道:“上次在雪慕家那黑碑士讓小爺在兄弟面前丟了不少臉,這次居然還敢來北荒,真是不知死活,我倒要看看,是他們刀劍厲害,還是我跟阿寂的刀劍厲害!”

令舒嘆也算是個有城府的人,但聽到古藺的話,他不得不再次審視了兩名少年。

在他的周身,緩緩閃耀著藍色的星點,忽然他面色一變,失聲道:“你們!入了歸一!?”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跟阿寂已經入歸一有了數月了,你不會還停留在回脈拒妙上面吧?”古藺收起氣息,嘲笑起來。

令舒嘆此刻也不顧形象的咬牙切齒,不知道該說什麼,歸一境豈是那麼好踏入的?六洲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還是在回脈拒妙上逗留,能入歸一,就算是普通人眼中的神仙了。

歸一歸一,萬法歸一,就是要將所學的武功,融匯貫通,只要一招出,就會萬法隨,這是一個艱難且悠長的一步。

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不管是氣還是香,都是關鍵,佛門講究功德香火,武者注重骨氣和心性。

香消則佛滅,氣消則人死。

他令舒嘆也算是個練武奇才,僅用十年就將五粹決全部學會,更是拜入推星派門下,習得了玄之又玄的演星算,現在已有小成。

但面前的兩個少年,剛見面時一個還未打通一百零八穴,一個還在拒妙一二層上,這才兩年時間,怎麼就成為歸一了呢?

難道真的有一夜悟道的說法?

令舒嘆的震驚並沒有讓華寂三人沉默,而是開始商討計劃,這時一位夥計走了上來,拱手道:“老闆,外面來了一個人。”

洗曾海沉思問道:“什麼人?可有帶武器?”

“沒有,看上去很年輕,他揚言說來見朋友。”

“見朋友?”洗曾海看向了華寂三人。

華寂輕輕一笑,道:“我約的人來了,讓他上來。”

“是。”

夥計退下,隨後上來一位身穿銀色輕甲的少年,他劍眉毅目,身高八尺,眉宇間帶著硬氣,是個正兒八經的江南少年,不知怎麼就入了北荒。

少年見到華寂,那抿著的嘴忽然笑了起來,道:“阿寂,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自宜縣一別,我們也有快一年多未見了吧?”

令舒嘆看著輕甲少年,問道:“你是江賢?”

輕甲少年點頭,看向了令舒嘆,驚訝道:“原來是令舒家公子,推星派高才啊。”

令舒嘆一頭黑線,這真是什麼人跟什麼人處,一說話就是挖苦人的,誰不知道他令舒嘆在族中日子不好過,推星派也無法回去。

畢竟他是個心思深沉的人,當即就笑道:“我只是一介縣令,當不得公子與高才之稱,話說你,不是被羅衝追殺嗎?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還活著。”

“哈哈哈……那可要讓令舒公子失望了,江賢命硬得很,多虧阿寂出手相救。”

說到這裡,江賢一屁股坐在了令舒嘆身旁,拿起他的酒一飲而盡,喝完還讚歎了一聲好酒啊。

“那是我的酒杯!”

“大家都是男人,喝你一杯酒怎麼了?堂堂縣令這麼小氣的嗎?”

這一說又差點讓令舒嘆吐血,你這剛才還說我是高才,現在又變成縣令了,嘲諷意味不曾掩飾。

還有令舒嘆不小氣,只是他有點潔癖。

大世家的子弟都有這個毛病,佔有慾重,別人用過的東西就算再昂貴,他們也不要。

“你不在荒嶺呆著,跑到狼原做什麼?你長空軍可是一向不管北荒事的。”

人被氣到一定程度,再聰明的人都會變傻,江賢被羅衝追殺了好幾千裡,差點讓他隕落,這仇怎可不報?

對於這個弱智問題,三人都不想回答,只有洗曾海一臉的好奇,他的酒樓雖然在各大城市也開了不少,但還沒有普及到鄉村小鎮。

“阿賢,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華寂問道,對於阿賢這個稱呼,江賢似乎不在意,反而有些開心。

在梨花村,只有朋友之間才會給別人起小名。

“羅衝身邊的黑白雙煞倒是好對付,無非是慕容家撿的兩條老狗而已,關鍵是羅衝。”

眾人不解,古藺問道:“我們等到羅衝出門,先殺了黑白雙士,然後宰他不是如屠牛羊?”

江賢搖頭,用手指沾了沾酒水,在桌上畫著,並道:“狼原宮弟子極多,幾乎整個狼原都有他們的人,羅衝每天傍晚出去是沒錯,但他去的地方,離狼原宮只有三十裡,這麼近的距離,如果羅衝有危險,很快就有大批弟子趕來,甚至連蜈蚣刀,小藏劍都會被驚動,到時候可就難走了。”

古藺不解,道:“我們殺了他就走,難道那些人還能追殺到南玄中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