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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流浪者之歌

聽秦漢這麼說,虞傾寒的臉蛋上露出了幾分幸福模樣兒,一雙好看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聽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她自然也不例外。可秦漢卻從來沒和她說過那些海誓山盟的話,總是這樣兒平淡,但這些平淡的話和海誓山盟比起來更讓她心動。

愛情不一定轟轟烈烈,也不一定需要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平平淡淡的愛情看似淡如水,卻有些彌足珍貴!

晚風徐徐,輕風吹起了虞傾寒的青絲,秀髮肆意的飄灑著,落在了她的臉蛋上也落在了秦漢的臉蛋上,兩個人靜靜的靠在一起彼此傾聽著對方的心聲。

正當兩人準備起身回去時,一道悠揚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很清脆,兩人幾乎同時向遠處看去,但也是只聞其聲不見聲音從何而來。

“流浪者之歌。”虞傾寒小聲說道。

“流浪者之歌?”秦漢一臉迷茫的說道:“好像還不錯,從來沒聽過。”

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活了二十多歲就會唱那麼幾首土到爆的歌曲,紅高粱的九兒,還有那首向上天再借五百年,還有一首就更牛了,好像叫敢問路在何方。

至於這個什麼所謂的流浪者之歌對他來說就有點太高科技了,但有一點他不否定,這個曲子聽起來很特別,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好聽,但在他看來還是沒有那首向上天再借五百年好聽,那才是經典中的經典,畢竟誰都不想死,誰都想再活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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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班牙的一位大師的作品。”虞傾寒像是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

“馬大師嗎?”秦漢笑著問道。

虞傾寒一愣,問道:“什麼馬大師?”

“就是前幾天被KO火遍全球的馬大師!”秦漢笑著說道。

“……”

虞傾寒的腦門上頓時出現了無數條黑線,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男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嗎?好像半點關係都沒有吧?

不過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樣兒,平時過的太嚴肅了,每天這樣兒其實也很輕鬆,就像上次去買東西秦漢用手段讓她同事尿崩的事兒一樣兒,生活中加點這樣的小插曲會很快樂,要比每天板著臉生活快樂的多。

兩人一邊說一邊向聲源傳來的方向走去,虞傾寒也在不斷給秦漢講述著流浪者之歌的寓意,悲傷,難過,但卻蕩氣迴腸,這首歌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吉普賽之歌,是出自薩拉薩蒂之手,被歸類為小提琴曲。

當然,虞傾寒說的這些只能是對那些對音樂感興趣的人有意義,對秦漢這種沒有半點音樂細胞的人而言無異於對驢彈琴根本沒任何意義,他也聽不出這流浪者之歌中的奧義,只是覺著有那麼一點點好聽而已。

距離聲源越來越近,兩人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情人河邊上,遠遠地便是看到了一道單薄的身影坐在那棵老榆樹的樹幹上,雖然距離遠了一點,可秦漢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他剛剛才見過的王櫟。

他怎麼會在這裡……

秦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著王櫟的背景他的心思有些複雜,雖然心裡已經想通了,可再次看到還是覺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有些可憐,他就像是風中的一粒沙看上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你認識他?”虞傾寒小聲問道。

“剛和你說的人!”

秦漢深吸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也覺著不像?”

虞傾寒頓了頓,隨後便是搖了搖頭也沒正面回答秦漢的問題,因為這是個沒辦法回答的問題,沒有人會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是殺人犯,可最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這個孩子,這種事兒不是沒有,只能說表面上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實的,看一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

“我們過去看看?”秦漢小聲說道:“別擔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兒……”

秦漢說著便是趁機抓住了虞傾寒纖細的手,雖然保護她只是一個藉口而已,可這樣的藉口又有誰能拒絕?

秦漢和虞傾寒不急不慢來到了小河邊兒,王櫟卻沒發現身後突然多了兩個人,他的手裡拿著一把口琴,一張俊秀的臉稍稍揚起,一雙漆黑有神兒的眼睛注視著天空中那輪彎彎的月牙,不知道什麼時候,兩行眼淚已經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就這樣兒足足過了幾分鐘,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王櫟才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看到兩人牽著手過來,他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兩人的手上,一雙好看的眼睛有些迷茫,彷彿一下子陷入了回憶,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兒,可惜,這一切都已經成為回憶不可能在成為現實了!

“王老師一個人嗎?”秦漢微笑著和王櫟打招呼。

“一個人。”

王櫟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來這裡坐坐,沒想到遇到秦先生了,這位是秦先生的女朋友?”

秦漢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沒打擾王老師吧?”

“應該是我沒打擾兩位吧?”王櫟笑著說道:“要是打擾了兩位王櫟深感抱歉,我現在就走……”

王櫟說著便是在樹幹上跳了下來,跳下來時他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他不喜歡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王老師剛剛吹的是流浪者之歌嗎?”王櫟剛要走,一直沒說話的虞傾寒突然問道。

聽虞傾寒問起來,王櫟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回過頭看了虞傾寒一眼,隨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小姐,你知道流浪者之歌?”

“聽過幾次,不是很懂。”虞傾寒說道:“有人說只有傷心的人才會把這首歌吹的很好,才能體會到樂曲中的感覺,是不是這樣兒?”

虞傾寒突然問起這個,不但王櫟楞了一下秦漢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如果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不是虞傾寒而是陶傾城他不會意外,可虞傾寒的性子他瞭解,至少他從來沒看過虞傾寒主動和什麼人打過招呼,別說和一個男人打招呼,好像和女人打招呼也是十分少見。

除了意外他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有點擔心虞傾寒說多了,這樣一來可能會被王櫟洞察到一些東西,一個露出獠牙的魔鬼,只有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兒,雖然自己在這裡他不能把虞傾寒怎麼樣兒,可一旦他知道事情敗露可能會有一些人要倒黴。

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樣兒,當虞傾寒問出來之後,王櫟不自覺的便是皺起了眉頭,一雙原本十分清澈的眼睛瞬間迸發出一抹寒意,雖然只是一瞬間普通人難以察覺,可他是什麼人,這個眼神兒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殺意!

一個普通人眼神中的殺意,

秦漢看的一清二楚,看到王櫟的眼神兒他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可以肯定這是自從他得到傳承之後見到過最犀利的眼神兒!

“也許是吧。”王櫟短暫失神過後便是笑了笑說道。

“王老師有傷心事嗎?”虞傾寒再次問道。

“每個人都有傷心事,我自然也不例外……”王櫟笑了笑說道:“秦先生,小姐,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永遠在一起……”

言畢,王櫟轉身向遠處走去,轉身的時候他的眼睛有些迷茫,握著口琴的手有些顫抖,往事一幕幕像是時光機一樣兒在腦海中不斷迴盪,想著想著眼角便是再次泛起了淚花。

看著王櫟走遠,秦漢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按理說自己只是面對一個普通人不應該這樣兒才是,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竟然有些緊張,不是怕王櫟突然動手,畢竟王櫟只是個普通人,就算有在強的能力在他面前也夠不成什麼威脅,可他卻有些緊張了,為什麼會這樣兒他也想不太明白……

“他的眼神兒有些冷。”虞傾寒說道。

“你也發現了?”秦漢深吸了口氣說道:“應該是殺意……”

“什麼是殺意?”

“……”

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秦漢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虞傾寒解釋這個事兒,關於殺意這兩個字其實也只是一種說法或者說是在一瞬間出現的那種感覺,用語言是很難形容出來的,別人能不能形容出來他不知道,至少他做不到。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給虞傾寒解釋起來,不管這麼說眼前這個女子是個患者,自己是個醫生,身為一名醫生應該有耐心去引導自己的患者才行。

“就是一個眼神兒?”虞傾寒頓了頓說道:“我的眼神兒裡有沒有殺意?”

轟……

秦漢感覺天上突然來了一道驚雷,驚雷剛好砸在了他的頭上,怎麼也沒想到虞傾寒會問出如此白痴的問題,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有句話叫戀愛中的女人都很白痴,這絕對不是胡說八道,傳頌了幾千年的東西豈能沒有道理?

胸大的女人並非無腦,但戀愛中的女人絕對無腦,這個時候她們的智商幾乎為零,因為她們沉浸在愛情之中,有一些事情她們是想不到的。

“我送你回去。”秦漢開玩笑道:“要是他在半路等你,你會很危險……”

“我是警察。”

虞傾寒乾脆的說道:“也許這不是一件壞事兒。”

“為了革命獻身去當誘餌?”秦漢笑著說道。

“……”

虞傾寒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他,這和革命有什麼關係?似乎半點關係都沒有吧?

可是這話在這個白痴的嘴裡說出來好像很有趣,一點都不讓人討厭呢……

送虞傾寒回去的路上,秦漢不斷想著剛剛接下來該怎麼辦,心裡的包袱既然已經解開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兒相對而言要簡單一些,蒐集證據不是很容易,但至少有了方向,確切的說是有了主攻點,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要好辦的多,如果實在找不到證據,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件事告訴周學剛,不管怎麼說周學剛都是個老刑警,遇到的事情相對而言要多的多,說不定就能有解決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