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秦漢便是拉著方怡向外邊走去，跟一個禽獸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原本他不打算這樣兒，畢竟是鄰居，平時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即便這個禽獸把方怡害的很慘，可那畢竟已經過去的事情，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過上了好日子。
好聚好散是一件好事兒，畢竟這對大家都好。
可秦漢怎麼也沒想到林龍竟然如此無恥，不但不知悔改竟然還對方怡動粗，如果這兩人沒離婚他確實不該管這件事兒，可現在已經離了婚，他就不能坐視不管，如果沒有方怡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今天，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會比現在好！
“等等。”
秦漢和方怡剛要出去，林龍突然喊住了兩人，“秦漢。今天這事兒我知道我錯了，能不能放我一馬？”
“你這是在求我？”秦漢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林龍說道；“看來還是錢好用，如果你是在求我，那你就應該擺出一副求人的姿態來才行，如果你覺著這樣兒我就可以放過你，對不起，我想我應該還沒那麼賤！”
林龍皺了皺眉，他現在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孫子碎屍萬段，可一想欠劉老疙瘩幾十萬，一旦秦漢放手不管把錢要回來，到時候劉老疙瘩收拾他肯定要比現在狠得多。
“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林龍沉聲問道。
“我原不原諒你不要緊，你也不欠我什麼！你欠的是她的！”秦漢雙目眯成一條縫隙，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是替你還債，是替她還債！”
聽秦漢這麼一說，林龍的臉色難看的要命，要是殺人不犯法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打死眼前這個孫子，當著自己女人的面要卑躬屈膝道歉，這種滋味有多不爽只有他自己知道，可這時候又不得不低頭，這兩個人他現在一個也不能得罪，就算要收拾他們顯然也不是現在！
啪！
林龍一咬牙，一個大嘴巴便是抽在了自己的臉上，“我知道錯了，請你們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不需要你道歉，你好自為之。”方怡冷冷的盯著林龍說道：“如果你是真心想道歉，以後就不要再來糾纏我，方怡現在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是你，我是我，自今天開始，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秦漢，咱們走吧。這個家是他的。我不想在這裡了。”
秦漢頓了頓便是向外邊走去，不過他的眉頭卻沒鬆開，他知道林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算了，現在嘴巴裡喊著求饒，心裡還不定想一些什麼鬼主意，他很瞭解林龍，這人不然無恥，做事兒更是不擇手段。
可他現在能怎麼樣兒？總不能拎著菜刀把這個王八蛋砍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為了這麼個王八蛋把自己的小命搭上秦漢絕對不會去做。
“秦漢，你小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兒？是不是林龍那個臭小子給你打的？”屋子裡的戰鬥結束了，錢大娘終於姍姍來遲，一看秦漢和方怡都有點狼狽，她著實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打量兩人。
“大娘，我們沒事兒。”秦漢笑著說道。
“事兒都解決了？”錢大娘小聲問道。
“差不多！”
笑了笑，秦漢便是進了自家的院子，“嫂子，櫃子裡有新的手巾，你倒一點熱水我幫你看看臉。”
“不用了。我沒事兒……”方怡苦笑著搖頭，然後看了錢大娘一眼說道：“大嬸兒，那個家我也不想回去了，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兩天，等我找到安頓的地方就走行不行？”
錢大娘頓了頓，她也是個明白人，讓方怡回家顯然不大可能，留在秦漢這裡更不大可能，馬上就弄房子和說笑也沒什麼區別，去她那裡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行。只要你不嫌大嬸兒家裡髒，別說住幾天，你就是一直住在哪兒也沒問題。”錢大娘笑呵呵的說道：“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來的早比來的晚好，儘早解脫出來還要找個好人家，咱們還年輕呢不是？”
“謝謝大嬸兒。”方怡很感激的說道。
“謝什麼謝，你要是感謝大嬸兒豈不是就把大嬸兒當外人了，走，去大嬸兒哪兒坐會，咱們娘兩個嘮嘮嗑。”錢大娘笑了笑問道：“秦漢，你去不去？要不也過去坐會兒，一會吃完飯在回來？”
“也好，順便給大爺在看看病。”秦漢問道：“大爺的病這兩天有點起色沒有？還和之前一樣兒？”
聽秦漢問起錢老頭的病情，錢大娘這才想起來，剛剛她一著急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你大爺的病我也不知道咋樣兒，輕來輕去也看不出什麼效果來，要我看還是沒什麼太大希望，秦漢，你也別為難，誰都清楚這病治不好，我也沒報什麼希望。”錢大娘嘆了口氣說道：“尋思著讓他少受點罪就這麼走了得了，可一想又不是那麼回事，老人不都是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遭罪就遭罪吧，能活一天是一天。”
“不是……”
秦漢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病確實很難治癒，我也沒把握治好，我是問問錢大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兒，有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是這樣啊……”
錢大娘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要說沒反應也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看你大爺的腿這兩天一直在顫，胳膊也是。莫不是吃過藥起了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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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秦漢緊鎖著的眉頭便是舒展開了，笑著說道：“只要有變化就有希望，這個病要是一點不動才麻煩，如果我沒差錯是吃了藥之後起了效果，再吃幾天效果應該會更明顯，吃過一週在進一步治療，可能恢復不到從前的狀態，至少會比現在強很多，說不定還能站起來。”
“真能站起來？”錢大娘的眼睛裡寫滿了驚訝，她早已經對錢老頭不抱希望了，真的能站起來的話，她也能輕鬆一點，而且，錢老頭自己也能活出個尊嚴。
畢竟常年讓人伺候大小便不是一件好事兒，雖然老頭不說，可過了幾十年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老頭心裡想的是什麼。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期望越高失望也越大，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會有奇效。”秦漢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在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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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村中學。
即便天還很亮，但前邊的一排小房子裡的光線依舊不怎麼樣兒，再加上這些警察過來，原本就不怎麼讓人舒坦的小屋子更是讓人無比的壓抑，坐在裡邊兒就和監獄幾乎沒什麼區別，對一些有前科的人來說，這裡其實就是監獄，來的時候擔驚受怕，走的時候更是如此。
挨了一頓胖揍還不能吱聲，說出來就要挨一頓更狠的胖揍，這裡的警察位元麼閻王爺還可怕！
“這次緊急會議是什麼內容我想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清楚了吧？今天是第七天，過了今天我們就錯過了最佳破案的節點，之前我們採用拉網式排查，起到的效果並不顯著，我個人認為我們調查的方向有問題。我想問問大家有沒有什麼想法，建議也成。”一名身著警服看上去氣質不凡的中年人站在辦公桌首位，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十分的有神兒，在眾人身上掃過時，沒人敢抬頭看他，“老叢，這裡你最有經驗，也是老同志了，應該有點自己的想法，不如和大家說說？”
叢培峰頓了頓，隨後便是站了起來，先是習慣的咳嗽兩聲，然後說道：“既然李局讓我發表一下意見，那我就說說我個人的想法，自案件發生了以來，我們就採取了拉網式排查，主要重點是抓之前有前科的嫌疑人，可經過這幾天不斷調查，我們多多少少也有些收穫，可是這些並不足以讓我們破案，而且，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僵局，我個人認為李局的判斷並沒有問題，我們應該改變一下方向，大面積排查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叢所長，你說的這些我們也都明白，也知道得到的結果沒有預期的好，可我們不大面積排查，我們應該主攻哪個方向？我覺著這才是重點，找不到主攻方向也只有大面積排查這一條路可走，找到一條線索我們就咬死了往下抓！”蔡建飛十分優雅的彈了彈手裡的菸頭，一雙眼睛不自覺的在虞傾寒的看上兩眼，怎麼看怎麼覺著這個姑娘好看……
一會鮮花就送來了，要是送給她一捧鮮花，她應該會很開心的吧？應該不會這樣冷冰冰了吧？
“小蔡。你等叢所長把話說完了。”李雲皺了皺眉。
“李局。蔡隊長說的沒錯。我也確實沒什麼要說的，沒有主攻方向也只能大面積去排查……”叢培峰苦笑著說道：“這是我這麼多年見過最棘手的案子，留下來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只有一件兇器，剛剛上邊已經傳回了訊息，兇器上並沒有我們想要的指紋，兇器被丟盡了廁所，被浸泡之後上邊更難找到東西……”
“馬洪祝那邊兒呢？”
“唉。他說他沒看到，就說出來撒尿掃了一眼，我看想在他那兒得到線索不容易，而且，我估計他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一定看清楚，兩百多米還是大黑天，肉眼很難辨別出來……”叢培峰嘆了口氣說道：“就算他看清楚了他也不會說，前提是咱們能保證他的安全，可您也知道我們的警力沒那麼多，還有我們也不知道兇手潛藏在什麼地方，萬一馬洪祝出了事兒，到時候這事兒我們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掉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索，你們可以去給他做思想工作，讓他知道配合我們警察辦案是他的義務！”李雲沉聲說道：“實在不行就用非常手段，難道你們不知道上邊下了死命令？我給你們說，這個案子要是破不了，我要是挨了處分，你們也都好過不了！”
“非常手段？”
叢培峰皺了皺眉說道：“李局。這恐怕不行吧？”
“馬洪祝就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咱們找他談工作沒問題，但用非常手段我覺著不合適，我們也沒權利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