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塵覺得自己很有可能遇到了難得一見的天才級選手。
雖然她的回答聽起來一點也不靠譜，但是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又總結出了偶像這個定義的？都是怎麼把偶像崇拜和楚地人殺中地人這件事情聯絡起來的？
左塵整個人都茫然，甚至有那麼一點“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既視感。
“你詳細說來聽一聽。”左塵平復下了自己的心情，說實話，他確實對這個女孩的話產生了一些興趣。
如此世界，能說出如此語句，絕非凡人。
“昨天在聽完問題之後就覺得這是師傅你對我的一次考驗，對映的就是樊族對白族的這件事情。”女孩握緊了拳頭，眼中綻放著光芒。
左塵：“？”
等會，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
怎麼就變成我對你的一次考驗了？還有對映樊族人對白族人是怎麼回事？明明只是把最開始雲中閣的問題複製下來了而已，全程復制粘貼，甚至一個字都沒改過。
就這標準的水字數，你竟然能解析出來這麼多東西！
左塵都驚呆了！
但很顯然白靈並沒有發現左塵表情的異常，她還在自顧自的開口道：“於是我連想樊族的行動，進而去尋找了不少書籍觀看，我發現樊族人對於其領袖有著一種盲目的崇拜，在中地那邊似乎被稱作宗教。但中地的宗教往往都是信仰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樊族這邊則是信仰則是一個實際存在的人物。所以說我覺得這和宗教的性質還不太一樣。”
左塵：“……”
左塵這時候震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這種事情在他看來司空見慣，但是這裡可是南蠻啊！你的教育程度還沒有到左塵前世的那種地步，甚至連中地都比不上。
他現在可以確定了，這位白領大小姐絕對是人類社會學的天才。
也就是生錯的地方，要是放在左塵之前的世界裡，早就拿獎拿到手軟了！
白靈依然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於是我翻閱了更多的東西，最終從一本來自中地的書當中找到了關於笑尊者的事情！”白靈一邊說著還一邊炫耀般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那本陳舊的書籍，“這上面說笑尊者的修煉方式就如同那樊族領袖人一樣，皆是樹立自己的形象，這本書裡面將這種行為稱之為木偶石雕，我覺得非常貼切，但是這麼叫有點太繁瑣了，於是我叫這個為偶像！”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楚地人即為樊族人，對莫須有的偶像進行了荒謬的崇拜，中地人的行為對他們算是一種汙辱，所以說他們殺死了中地人。”
她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最終把自己的話說完了。
而後這位少女眼眸中帶著光芒，看向了左塵。
“師傅！我這樣的答案可以嗎？”
左塵：“……”
你還想讓我說什麼？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在這一瞬間，左塵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上大學的時候，回到了上大學政治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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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厲害。”
左塵憋了半天，最終擠出來的這麼個回答。
雖然她的答案一點都不靠譜，但是真特麼厲害。
左塵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給了這位一份高中數學考卷，結果這位老姐在這上寫了一大堆的大物內容……
某種意義上太強了。
“師傅！”白靈先是一愣，然後欣喜地看著左塵。
左塵長了張嘴巴，他的喉結當中最終只擠出來了一聲嘆息，悠悠地開口道：“今天晚些時候，你來找我，我教你修煉功法。”
“明白！”白靈瞬間笑逐顏開，她的笑容如向陽花般燦爛，堪稱美不勝收。
只是左塵現在唯獨只剩下的腦袋疼……他還沒做好收徒弟的準備。
你說人家別的小說裡面，那些主角收徒弟的時候，一個個都瀟灑飄逸事業有成。
你再看看他左塵。
坐個輪椅，半身不遂，就這德行，還好意思教學生……
但事已至此，左塵也實在沒辦法回絕——若是這丫頭回答的不好的話，那麼左塵也有個藉口，但是她現在的這個回答……
某種意義上來說太強悍了，強悍到左塵都不好意思回絕。
而也就在此刻，白靈的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左塵瞧那女孩，女孩的臉上也瞬間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昨日一夜沒睡，現在有些精神不好。”女孩低著腦袋，嘴巴裡喃喃解釋了一句。
左塵嘆了口氣。
“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你睡好了再來找我，修煉這件事情容不得半分，馬虎必須精力充沛才可。”
“是！師傅！”白靈大聲的開口道，而後快速的朝著自己房間那邊走去了。
左塵看著那遠去的少女，不由得下意識的嘆了口氣。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這個女孩還沒有測試靈根，若是他的靈根和自己一樣，也是下下等的話，那該怎麼辦？
emmm……
罷了罷了，問問上弦月再說吧。
左塵摸索自己懷中的花朵，很快就聯絡上了上弦月。
“怎得？那女孩的心性如何？”
上弦月自知左塵尋她何事，當即便笑笑道。
“你……沒看見嗎？”左塵突兀覺得有些心累。
“妾身也不是一直盯著你那邊看的。”上弦月有些好奇，正常來講，左塵似乎不會這麼說。
“……某種意義上，算是天才中的天才，心性絕對沒問題，值得託付。”左塵沉默片刻，最終回答道。
上弦月越發好奇了。
這左塵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變成這個樣子。
“我這次來問你，還有另一個問題。”左塵嘆了口氣，道：“那女孩的靈根應該怎麼測試？若是她的靈根和我一樣差，那該怎麼辦？”
“……正常來講……不會有那麼差的靈根……”
左塵：“……”
有被冒犯到。
“今日晚些時候，她若是來你這裡學習，你把這朵花給她握下便可以了。”上弦月笑了出來，想來她剛才是調笑了一句左塵，“妾身自然會丈量她的靈根——此刻，你先隨妾身學習雲中閣修煉法，到時候教她即可。”
左塵半嘆半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