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天徹底的一劍斬了下來。
所謂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當量面前，一切都是扯淡。
甭管你是什麼鬼怪，甭管你是什麼亡靈的集合體，甭管你是什麼鍊金術的產物，只要這一劍當中蘊含的當量足夠大，那麼不管是什麼，都得煙消雲散！
這種巨大的怪物哪怕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地上神仙的對手，更何況這是地上神仙的的全力一擊。
巨劍斬下，橫貫天地之間的一切。
巨大的怪物在看到空中的大劍之時顯然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他揮舞雙臂似乎想要阻止，但是雙方的力量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這巨大的大劍橫貫而下，照著那怪物都腦袋砸了過去。
掙扎，哀嚎，嘶吼，這怪物悲哀的掙扎，卻完全沒辦法逃脫那一劍。
鮮紅色被碾滅，火焰被隔絕，哪怕那哀嚎的靈魂也難以逃離如此的噩夢，給它的前途只有死路一條。
“霍恩海姆！”
最後，樊肖博也只能嘶吼出來這樣的聲音。
無比的悲哀、絕望。
卻也沒有任何作用。
就好像是之前一樣。
就好像是樊族所做的事情一樣。
——
記憶再次湧現出來，但是這次的畫面卻有些不同。
畫面當中，樊肖博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樊族至上。”
“同情弱者是對大自然最大的不敬。”
“偉大的說謊者，同時也是偉大的魔術師。”
“只有今天學會服從，明天才可以指揮。”
他的話語擁有可怕的影響力，卻並不能得到樊族人的支援。
“我們只需要在這裡過好自己人日子就可以了，不需要到外面去干涉被人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絕對統一並不是什麼很好的行為。”
於是，在部落當中受挫的少年走出了部落，踏入了沙漠。
“你渴望力量嗎？”
他又看到了那個金髮的男人。
“那好，我就教你如何使用識海，如何將信仰的力量化作你的力量。”
金髮的男人如此說，但是少年卻搖了搖頭。
“我需要能控制其他人的力量。如果我能控制他們，那麼我是不是就能夠無條件的得到他們的信仰？”
金髮的男人似乎都被這個話語驚到了，而後他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我就叫你最偉大的魔術，去控制其他人吧。”
——然後，樊肖博回到了樊族當中，這個時候他剛剛三十多歲。
但是他卻站到了事業的巔峰之上。
“我所指向之地皆是樊族的的領地。”
“樊族終有一日將不僅僅只在這偏僻的地方生活，我們終於一日將瀕臨整個世界！”
很快樊族就在那偉大的魔術之下盡然被控制，他們全都對樊肖博效忠，為他獻上信仰。
而後，樊肖博坐在了王座上，他看著自己的樊族，放聲大笑。
而後，他的座位之上依然迸發出來，錯落的信仰之力瘋狂都湧現而起，畫面最後只定格在了樊肖博驚愕的面容之上。
“霍恩海姆！”
以及他悽慘的叫聲。
——
然後，光芒落下，那巨人的身體被斬成了兩半。
一半向南，鬼魂哀嚎，死亡徘徊。
一半向北，春暖花開，山花爛漫。
紅霧展現一片一線天，只留明月照耀而下，散落大地，映照一片銀白。
空中無雲，銀月高璇，左塵坐在輪椅上，周圍的一切幻覺都已經消失，但那花朵和死屍卻並未消失。
在這月色之下，山谷之中一側生長著花朵，另一側躺著一地的死屍。
樊族人幾乎全部死掉了，左塵不知道是因為他剛才那一劍餘波還是因為他們之前就已經耗盡了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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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對左塵而言已經無所謂了。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遠方的那個巨大的宮殿。
此刻那原本繁華的宮殿已經被強大的力量一分二，而那刀口的中間還有一絲火光跳動。
但那火光也僅僅只是最後的掙扎而已。
夜風吹拂，最終火焰消散。
一切就在這強大的力量面前消失殆盡。
一切就在這地上神仙的偉力面前不值一提。
這便是地上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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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塵看著眼前的這片狼藉，嘆息了一聲。
最終還是把木雕扔出去了啊。
本來他不想扔這玩意來著，因為一扔出來這東西他的師傅肯定會感受到，他的師傅現在正在在創仙府那邊和笑尊者扯皮，這個時間點打擾自己的師傅絕對不是什麼好行為。
但是當時在面對那個血腥巨人的時候，左塵是真的感覺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要是不扔出去那玩意的話，那他左塵有可能就當場去世了。
不過此刻，左塵倒是更加好奇自己在樊肖博記憶當中看到的那個霍恩海姆。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之前左塵的世界當中也有一個霍恩海姆，他可不認為這同樣的名字會是什麼所謂的巧合，所謂霍恩海姆，前世作為著名的煉金術士，被各種作品拿來當做設定，這樣的角色出現在這個世界裡……
很有問題。
他到底是誰？如果是他前世的霍恩海姆，那麼他難道是穿越歸來的？
還是說，他也是外域之一？
可惜莫逆不在這裡，要不然的話左塵八成會問問莫逆這件事情。
他嘆了口氣，突然聽聞自己的背後傳來了欣喜的聲音。
“師弟！”
左塵下意識都回頭，發現剛才被自己甩出去的那幾位全都跑了過來。
為首的正是李克賦，他的臉上帶著難以言傳的輕鬆與疲憊，看的左塵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這位師兄剛才怕不是要被嚇死了。左塵很清楚，作為雲中閣子弟李克賦基本上不可能對左塵坐視不管，但是他也應該不會違背和自己的約定。
倒也是夠難為這位的了。
“師弟。”李克賦停在了左塵的面前，他上下掃了兩眼左塵，張了張嘴巴，看上去頗有些欲言又止。
最終他嘆息了一聲。
“沒事就好。”
他頗為疲憊。
左塵乾笑了一聲。
而也就在這時，左塵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他突然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這個木雕的上面並沒有傳來自己師傅的注視。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