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喜說潘金蓮(第一部)最新章節列表 > 008章:金蓮能寫詩,大郎會唱歌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008章:金蓮能寫詩,大郎會唱歌

說到這裡,潘金蓮忽恍然大悟:“知道了,你傢伙肯定是趁俺打瞌睡的有利時機,偷偷爬進俺的鞋肚,再利用俺用鞋子砸死貓的機會,坐飛船來到碗裡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潘金蓮說著,將毛毛蟲“啪”地摔在地上,急急端起魚湯碗心疼地叫了起來:“完了,中午沒舍得吃的‘下午茶’變成垃圾食品了。”

潘金蓮將碗放回桌上,提著光腳“吧嗒、吧嗒”地蹦跳到柴灶灶膛的柴草堆旁,將手伸進柴草堆轉動著摸了三摸,便摸出只破鞋來。她將破鞋套在光腳丫上後,回到大門邊。

這時的潘金蓮的臉蛋,已全面變成“喪門臉”。她瞟著桌上的魚湯碗一臉無奈地道:“眼不見為淨,這一來只能留給武大郎了。反正武大郎免疫功能強,最多拉幾回肚子,幾片黃蓮素就能OK。”

接著潘金蓮轉對著門外道:“不好意思大郎,俺將受過汙染的‘大補湯,’留給你這沒見過現場的傢伙享用,是跟人家學的,那些地下黑作坊的操作工,都不吃自己加工的‘美食’。俺這不過是當了一會黑作坊的操作工。”

從自己的“下午茶”只能留給武大郎享用,聯想到自己這麼朵鮮豔的紅牡丹,只能永遠插在武大朗這堆褐色的牛糞上,想到這窮的叮噹亂響的破家,潘金蓮不由又一次哀從中來。

潘金蓮喪著臉走到院子裡,手搭涼蓬,望著遙遠無盡的遠翠近綠,愁眉苦臉地喃喃自言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俺的命運這麼悲摧;為什麼俺的口福這麼垃圾;為什麼一碗過大年都吃不到的鮮美魚湯,還得留給武大郎:為什麼臉蛋像蘋果、眼睛像葡萄、身材像香蕉的美眉會嫁給一個臉蛋像茄子、眼睛像地瓜、身材像水桶的蛤蟆哥?為什麼睜眼能讀書、張口能唱歌、扭腰能跳舞的藝術妞,傍不上土豪、嫁不上哪怕村長那樣的領導?”

潘金蓮從袖筒裡抹出塊破舊的花布手帕,擦了擦乾巴巴的眼睛,看著遠方繼續道:“每當想到既不堪回首的過去、又不敢展望的未來,俺都會不由自主的掏出原創的小詩,滿懷悽楚,充滿悲哀地朗誦上幾遍。

潘金蓮從袖筒中掏出張紙展開,然後將茫茫的野外想像無數電視觀眾,自家的破茅屋想像成央視舞臺,用清脆的嗓音報起了幕:“現代詩《曾經》,朗誦者,潘金蓮。”

接著潘金蓮聲情並茂地朗讀了起來:

俺曾經

曾經無數次地站在……

站在雞飛貓跳的破院裡

滿懷期盼地眺望遠方

俺多麼盼望……

盼望那綠油油、黃澄澄的田野盡頭

冒出個帥呆呆、俊酷酷的富二代……

潘金蓮索性放下紙張,看著遠方朗誦起來:

俺曾經

曾經看見廣袤的原野裡,無數次……

無數次夢幻般地出現

出現富得冒油的大款爺、酷的暈頭的顏值哥的身影

他們邁著矯健而瀟灑的步伐

朝著俺的方向,一搖三擺地走來

俺曾經

曾經在夢裡

和一個大肚肚、粗脖脖、肥腦腦

手挽著手、腰貼著腰

款款扭進富麗堂皇的高階大賣場

那是一個、既是在春暖花開的時節

照樣打著空調,哪怕一雙鞋墊子

也得百把只燒餅錢的高階場所

然而

正當俺興奮異常地將雪白如藕的手臂

伸向一件名牌女裝時

一個聲音將俺的美夢打斷

出現在眼前的

是武大郎抓在黑不溜湫手裡的焦黃燒餅

和那公鴨般的嗓門

潘金蓮朗誦到這裡,醜態百出地模仿著武大郎的猥瑣樣,用徹底變了調的怪腔最後朗誦道:“阿蓮,燒餅烤熟了!”

景色優美,菜花如海的野地裡,武大郎“咣噹咣噹”地挑著二只空籮筐,喜笑顏開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一根從路旁樹杆上橫伸出的樹條,擋在武大郎前行的小路上。武大郎不以為然地一聲“哼”,雙手抓住二邊籮筐的繩索輕輕一提,上身朝後一仰,接著陀螺般一個旋轉,已旋過樹條。

走出一段後,武大郎面前又現出一條壕溝。

壕溝很寬——對武大郎而言。不僅如此,壕溝底還流動著潺潺的溪水,更嚴重的是,溝底的草叢中更盤著一條紅頭黑身的毒蛇。只見那條毒蛇伸著三角型腦袋,吐著長長的蛇信,二只綠色的小眼睛惡狠狠地盯看著武大郎,看那表情似乎在說:你要掉下來,就讓你品嚐幾口我的黃色毒液。

以聞名中外的著名矮子,武大朗的短腳矮身對比那條壕溝,想要越到對面,簡直是癩蛤蟆想做姚明那樣的扣籃動作——大白天做春夢。

不料,武大郎竟然很輕蔑看一眼溝底的惡毒蛇,然後伸出雙手將二邊二只籮筐從扁擔二頭拎下,提在手中。隨著武大郎的肩膀一聳,肩上的扁擔劃出道弧線,一下飛擱在壕溝的二頭。武大郎拎著二只籮筐,如同走鋼絲一般,輕鬆地哼著走調的小曲,從扁擔上直走向對岸。

盤在溝底裡的毒蛇看著武大郎,紅紅的小眼珠裡充滿了失望。

武大郎得意地朝毒蛇揮揮手,然後哼唱著跑調改詞的《走在鄉間小路上》,頭也不回地走向前方:“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燒餅和籮筐是俺同伴……”

屋裡躲著個大美人的家朝自己逼近。武大郎已經能看到小村和自家的破院落。

武大郎將擔子放下,用袖筒擦擦汗,然後指著空籮筐,朝著自家的破院屋,極其激動興奮地道:“親愛的阿蓮,瞧這二只空關房一樣的籮筐,你就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今天,大朗老公要給你一個灰常灰常意外,灰常灰常大了不得了的驚喜。”

武大郎“激動罷”,重又挑起籮筐,哼唱著又一首調走詞錯的《敢問路在何方》,搖頭晃腦地朝家走去:“你牽著擔,我挑著馬,迎來……迎來……迎來……”

武大郎忽忘了歌詞,在連唱了幾個“迎來”後,不得不改唱歌為哼走調的曲譜:“迎來……米梭發來,送走……發米發米來……”——調對譜錯,前應為“拉梭發米”,後應為“米來發米來”。

武大朗家的破院子出現在面前,武大郎興奮地飛奔而入。

不料由於太過激動,武大郎飛奔入院時,一隻籮筐的筐底被地上的石塊帶住,武大郎一下失去平衡,打仗似的衝鋒式,立時變成田雞似的臥跳式。

隨著“叭啦!”“譁啦啦”的跌跤和籮筐落地聲,武大朗摔趴在了屋門前,口中還銜著塊從院子裡啃下的泥巴。

俺曾經/曾經無數次地站在/站在雞飛貓跳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