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江臨(愛她)
我喜歡你。
我愛你。
許幕清,我喜歡你。
許幕清,我愛你。
心底的感性突破重圍,而我放任這感性越走越遠,最後徹底支配今晚所有行為。
是今晚她的哭泣刺激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也是寒風中她瘦弱的身影讓我失了所有被沉默包裹著的冷靜。
我愛她,愛她的倔強、她的無畏、她的勇敢、她的隨性……她這個人一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就知道我愛她,會愛到不能自已。
忽然之間不想管這個故事會不會以悲劇收尾,而我到底能不能成為不讓她失望的男友。我們會不會有未來,還是最後只會成為彼此生命中一個匆匆到來又匆匆離開,最後卻刻骨銘心的過客。
就在現在,我愛她,她也愛我,就足夠了。我愛的那個人,她正好也愛我,這早就夠了。
我們之間,從開始就很不一般。跨越相識、相知的過程,我曾經也以為愛情總是要在時間的流逝中才能慢慢發酵起來,現在才知道只要遇見了那個人,甚至可以直接相愛。
我曾經在夢里拉著她的手奔跑,夢裡的我們也曾相擁。這一刻,那在夢裡出現過的場景真實發生。
她把頭埋我懷裡,一直笑著,一句話不說,兩隻手插我羽絨服口袋裡。
一句愛你,是真的可以讓她高興好久。而我也終於知道,她的快樂與悲傷真的都簡單極了。
電梯門突然開啟,出來個人,看我們一眼,我也看他一眼,是住同一層樓的鄰居,不相識但打過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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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人路過,或許我和許幕清都不會意識到站在了電梯前,會有擋人道的風險,甚至看起來也不是太好。
“剛才有人走過。”
她頭整個埋我懷裡,說話時聲音彷彿被隔斷,有了一種割裂感。
“我們進去吧!”
進門,她脫下外套,幫她把衣服掛起來,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這麼厚的羽絨服。和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在寒風中只穿一件毛呢大衣的女孩兒判若兩人。
“今天終於把衣服穿對了。”
她噗地一聲笑了:“那不是你說蘭州很冷嘛!”
她臉和耳朵被凍得通紅,我捏了捏她臉:“怎麼還這麼紅啊?還冷嗎?”
“啊?我臉還紅著嗎?”
原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被凍紅了臉。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燒熱水。”
正準備給她拿拖鞋,她就先我一步拿出了此前穿過的那雙紫色拖鞋。
“紫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她忽然說,我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把熱水遞到她手裡,她也只是抿了一小口便放下。問她為什麼不多喝一點兒,也只是說一小口就好了。
她臉上以及耳朵根的紅暈終於褪去,我們並排坐在沙發上。起初兩個人挨的不近,我朝她那邊挪了點兒,於是和她挨在了一起。距離很近、很近,可我們竟然一句話不說,彼此都注視著正前方,不知道她此刻是什麼想法,我有些不敢看她,還有些詞窮。
想和她好好說說話,心跳異常地快,心裡像是埋了個定時炸彈,害怕著卻又期待著。茶几上東西不多,她剛才放過去的馬克杯異常顯眼,這個杯子是什麼時候買的我早記不清,只記得上次她來也是用的這個杯子喝水。我俯身拿起杯子,手觸碰到杯子時發覺水已經不燙了,我拿過來喝了一口,咽下去,水順著嗓子眼兒往胃裡流。這水只是稍稍有那麼點兒溫度,只是喝下去不涼了而已,原來我們就這樣挨著,一句話不說也已過去了這麼久。
她忽然轉頭看我,眼神裡略微帶著些驚訝,就是看著我的眼睛,而後再看向我手裡的杯子,還是一句話不說。
我把杯子遞向她:“要不要再喝點兒水?已經不燙了。”
她笑著接過去,喝了一大口,而後遞給我:“你把剩下的都喝了吧!”
她就那般笑著看我,搞得我連喝水都有些不好意思,所幸最後還是一口把水喝完。
後來我才知道,她很介意和別人共用一個杯子,別人喝過的她一般不碰。但看到我喝她喝過的水,之後再遞給她時覺得很幸福,她說只是因為她愛我。
我一直忘了和她說,其實我也是。
杯子裡的水已經喝完,她還是笑著看我,我一時之間有些無措,詞不達意地說道:“要不我再去燒點兒水?”
說完,我便準備起身去燒水,她拉住我。
“別去!”
兩個字,她說得很篤定。
我又坐下來,依舊緊緊挨著她。
“江臨。”她又說,“我冷。”
今天暖氣挺熱的,她怎麼還冷呢?該不會真是剛才被凍傷了吧?我心想著,那還是得再去燒點兒熱水,暖暖胃應該就沒那麼冷了。剛想這麼做,她手就一點、一點地往我這邊移,最後很輕地勾了勾我手指,低著頭小聲說道:“你抱抱我。”
她說出這話的一瞬間,我說不清我是什麼感受,她很可愛。說完,她立刻把手縮了回去,似乎她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一隻手託著她腰,一隻手撫住她背,我抱緊她。脫下了羽絨服,我們都只穿了一件不算很厚的毛衣,這一下,兩個人真正捱得很近,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時間不早了,外面安靜極了,這一刻世界像是獨屬於我們兩個。溫暖而又安靜,我感覺到她心口的呼吸,許是我們靠得太緊,我竟覺得她的呼吸均勻起伏。她不胖,坐著時腰部卻也被擠出了一小圈肉,很小、很小一圈,讓我一下子覺得這個場景萬分真實。
其實這一切就是真實的。
她臉靠在我肩窩,披散著的頭髮就擠在我臉部下方。她頭髮真的很軟、很滑,她只要稍微挪動,那一撮頭髮就順著我臉滑動,甚至有點兒摩挲感,讓我時不時會覺得有點兒癢。
她兩隻手一直緊緊抱著我,越抱越緊,有那麼幾個瞬間我甚至覺得她手上的力度彷彿我們下一秒即將分離,所以才抱得那麼用力。離別前,不論什麼都該用力一點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