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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月在村裡徘徊了還一陣子覺得自己不像那麼傷心難過的樣子,才去找清風。他們約定以鳥叫為訊號,明月蹲在清風家附近正準備學鳥叫,一張口卻發現自己好像不會學鳥叫,思索一番明月覺得不如學雞叫吧,瞬間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驕傲,於是就開始學起了母雞叫:“咯咯噠,咯咯噠,咯咯咯噠,咯咯噠。”

清風在屋裡學習功課的時候突然間聽有母雞的叫聲,十分難聽,皺著眉琢磨著這是誰在叫,還這麼難聽,只聽外面一直再叫咯咯噠,而且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大,有點中氣不足的樣子,看看時辰似乎到了他們約定的時間,清風還在想著莫不是有事耽擱了猜想著這雞叫的人該不會是明月那個傻丫頭吧,聽著這雞叫委實難聽,不禁發出了笑聲,於是收拾一下整理衣冠準備酷一點的出場。

明月叫了老半天也不見人出來,難道是我學的太像了清風這個傢伙誤以為是他們家的雞叫,所以才半天都沒出來?可是我也不會鳥叫啊,這該怎麼辦,上前敲門,要是讓村裡人看見了傳到我奶奶那邊就完了。正在進行天人交戰的時候絲毫沒發覺清風已然走到了她身後看著她,正準備嚇一嚇她。就聽見明月在嘟囔:“蘇清風這個蠢貨,平時老說自己聰明過人,怎麼這個時候犯傻了。”

蘇清風第一次聽見明月這樣稱呼自己,感情以前自己那些話在人家的眼裡就是個智障。明月正準備開口叫:“咯。”還沒說完就聽見背後有一道幽怨聲音傳來:“不用叫了,你口中的蠢貨在這呢。”

明月回頭一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怎麼咳咳在我後面。”

清風冷冷的看著她:“不在後面怎麼知道你原來是這樣辱罵我的,膽兒挺肥啊,豆芽菜。”說著就掐著明月的臉蛋左右來回的扯。

明月費了好大勁,才掙脫出來,揉著被捏疼的臉蛋:“我在外面叫了老半天你都不出來,嗓子都啞了,說你兩句怎麼了?”明月一臉的不服氣。

“你還敢頂嘴,晚來就已經是不對了,再說不是說了學鳥叫,你學雞叫,還是母雞叫,還叫的那麼難聽,雞說人話。”清風反問道。

明月聽到這話很生氣,不承認的說“什麼叫雞說人話,你說學鳥叫我不會,我想到學雞叫也是一樣,反正都一樣,就是飛的高低不同嘛,你倒好,我叫了老半天都不出了。”

清風聽到這話簡直是被明月氣笑了:“那你可以學公雞叫,幹嘛學母雞下蛋叫。”

誰知明月來一句:“誰家公雞白天叫,再說母雞一般下蛋的時候才會叫,而且聲音很大。”

明月的這一番言論清風竟無力反駁,甚至覺得說的有點道理,清風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罷了,我叫你吹樹葉,下次我們就以此為訊號。”清風摘兩片樹葉將其中一片給了明月。

明月偏過頭;“我不要,我也不學。”

清風見明月使起了小性子不由分說直接塞進她手裡:“不學也得學,我可不想在聽雞說人話。”

明月賭氣道:“我不學,我就不學,下次我還學母雞叫哼!”

清風見她實在不肯學,就放棄了無所謂的說:“好吧好吧,既然你偏偏要雞說人話,隨你,我現在開始教你學寫字先從你的名字學起,一個人首先要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麼寫,這樣別人才會更好的認識你。”

明月不以為然的說:“我不會寫,直接告訴人家不就好了,而且很多人都認識我啊。”

“閉嘴,以後我教你的時候不許打岔,有問題等我教完了,你再問。”清風嚴厲道。

明月被清風這突然正色嚴厲的表情所嚇到,這樣的蘇清風她從未見過。於是打起精神來認真學習,沒有紙筆他們就找一塊沙土用木枝練習,明月跟著清風在地上學,感覺手都不是自己了,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不如清風的好看。羨慕的說:“你寫的真好看。”

清風看著明月一臉崇拜的樣子,不由得得意起來:“這算什麼,我每日都要練習很久,寫字看似簡單,但是要想寫出好看的字需要積累。像你這雞爪一般的字型怕是要練上十年才能追的上我。”

明月不慎在意的說:“我為什麼要追的上你,我又不考取功名,又不和你競爭幹嘛要和你比。”

清風見她這樣說顯得自己很自作多情:“胸無大志。”

明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告訴清風:“我胸上沒有痣,老人說有痣的人命運別人不同,那你有嗎?”

清風見明月好奇的問他,沒好氣的說:“沒有!”

明月剛要張嘴說話,就被清風一句:“繼續練習,明天我會檢查的。”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快到晌午了,明月望了望天知道自己就要回家了,那個家她一點都不想回去,明月笑著對清風說:“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要是走了你會想念我嗎?”

清風只當她說的走,是回家於是開口道:“不會,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到是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我有預感你爹孃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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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清風這樣說,明月也沒有點破只是說了句謝謝,隨後就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就聽見王氏在破口大罵:“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個逆子竟然待在楊家不回來了,這讓我的臉往哪擱。”

明月聽到王氏的話,決定偷偷溜進廚房,彎著腰迅速前進,誰知還是被王氏看到了。“站住,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不知道家裡亂嗎,還出去玩,都這麼大了,誰家丫頭像你這樣整天滿地跑都不知道丟人。”

明月站在門口不敢說話,然而王氏看見明月這個樣子更生氣,衝到明月面前用手戳著明月的頭:“你說,你二叔離家出走是不是你指使的。”明月哭著搖著頭:“不是我。”

王氏作勢要打她,誰知趙老爺子發火:“王氏,你住手,你說的叫什麼話,老二媳婦都娶了,那麼大的人了是明月能指使的了嗎?她才多大。弄成今天這樣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還有臉怪別人。”皺著眉對明月說:“去做飯。”

明月含淚進了廚房,心裡的防線再一次崩潰,死亡的念頭再一次湧上心頭,也許只有死亡才能解救自己。若是死了,他們會傷心麼,肯定不會,活下來又要忍受非人的折磨,這樣日子已經過了很久,明月不想再過了,爹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或許他們又生了一孩子又或許他們早已忘了她吧。若是有一天爹回來了知道我死了,會不會為我說話還是選擇沉默過自己的新生活。一時間明月想了很多很多但是她仍然想不到結局會怎樣。

過了一會,明月的飯做好了,她把所有能做的東西都做了,王氏看到後大發雷霆:“死丫頭,一下子做這麼多,想死啊,日子不用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