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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幸運E-是個什麼東西

赤圖做筆記這本子上還寫著“妖怪回收情報薄”,蘇音翻來覆去地把資料看了一遍,沒在任何地方發現可回收的妖怪資料,忍不住就戳了戳綠舟:“他本子上這任務沒寫妖怪資料?”

綠舟哼著歌開著車,聞言先是輕笑後冷笑:“哪來的妖怪回收?最簡單的轉運活罷了。赤圖家的長老吃燒烤沒帶錢,吃完想溜又沒溜掉,就接了這個委託。”

“等等,Wait,怎麼接的委託?”

蘇音以為自己聽錯,下意識偏頭去看綠舟,卻見綠舟面不改色地“嗯”了回來:“你沒聽錯,赤圖家的長老前幾天心血來潮,逛夜市時點了盤燒烤,結果吃完發現自己沒帶錢,想溜又沒溜掉,就隨手抓了個旁邊的女生忽悠,說她‘印堂發黑厄運纏身,花點小錢就能在他這裡消災’……”

蘇音一臉無語的表情:“那女生信?”

“信啊。”綠舟輕飄飄地看她一眼,道,“如果那女生和你一樣,常年幸運E,你說她信不信。”

蘇音:“……”

綠舟又道:“總之就是長老運氣的不錯,抓著的女生確實很黴。據說她這三年求過神也拜過佛,黴運還是不見斷,剛開始是起床撞門框、轉身被桌撞,後來就發展到喝涼水塞牙縫、走平路摔跤的地步了。長老聽得興起,就給她算了一卦,結果發現她既沒有被妖怪附身的傾向,也沒有被人下咒的跡象,又聽說她是聖菲利亞女子學校的高材生,當即就來了興趣,表示只收個成本費也要幫她搞定這茬。”

“然而。”蘇音依稀彷彿想起了點設定,於是飛快地在旁邊補充道,“雖然赤圖家長老有心,但他那副老氣橫秋皺紋交錯的臉完全進不了女子學校,而且是給錢都進不了,於是只好眼中含淚,把這個委託推給赤圖和他搭檔了?”

綠舟讚許地點點頭:“就是這樣。”

他說著搖下車窗,示意蘇音往外看,蘇音會意地轉頭,果然看見一個穿著素色白裙,長髮飄飄還揹著小提琴的女生步伐優雅朝他們走來。

要說蘇音第一印象,那必須是“這妞真美!”,因為就她的審美來看,那女生無論是飛揚飄逸烏黑閃亮光可鑑人的長髮、還是剪裁大方修身顯白隨風搖曳的長裙、或者婀娜多姿揹著小提琴款款而行的身影,都完美地詮釋了三個字——

小、清、新。

然而下一秒,蘇音就見那女生一個踉蹌——既沒踩中任何東西也沒踢中任何東西,卻偏偏就是這麼突兀地身子一斜,整個人就面朝黃土背朝天地重重摔倒在地上。

……然後聽見綠舟在旁邊補充:“看到了吧?那倒黴催的小清新就是委託人。你現在明白她有多黴了吧?”

蘇音身同感受地點頭,接著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綠舟一眼,立刻就想到了三個很重要的問題,第一個是:“長老收了她多少錢?”

“……一頓燒烤能有多少錢。”綠舟想了想,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道,“八塊五吧。”

蘇音:“……”

她覺得自己雖然蠢了點,笨了點,抱綠舟大腿的次數多了點,但跟赤圖家吃頓燒烤連八塊五都付不起的長老相比,自己還是很厲害的。

不過想歸想,她嘴上可沒這麼說,而是看著綠舟,十分認真地追加了第二個問題:“你準備怎麼混進學校?是化個妝?戴個假髮?還是易個容或整套洋裝?”

綠舟一聽這話就笑了,他靠邊停了車,從蘇音手裡拿過筆記本,扯下一張紙遞給她又道:“你如果沒來,我大概還會刷臉卡走校門進去,但你既然來了,身材身高看上去又和初中生沒什麼區別,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去嗎?”

蘇音:“……”

蘇音她覺得綠舟說得很有道理,自己無言以對,於是理智地保持沉默。

綠舟繼續給她洗腦:“這是組織信任你,給你個裝逼的機會,所以不要害羞,大膽地過去裝個逼就行。轉運任務又沒什麼難度,你照著紙上寫的方法做就能搞定,而且不用擔心搞砸,反正丟的也不是我的臉。”

說完頓了頓,沒等蘇音反應又飛快開口道:“我記得你有點路痴?”

蘇音肯定地點點頭。

“那這事就有點麻煩了。”綠舟託著下巴皺眉,“赤圖在這邊住的是酒店,而且按天結算,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還得回去幫你訂個房,而且我這邊的時間不多了,再過倆小時,我那邊的鬧鐘就該響了,要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下次來我就該幫你收屍了……要不這樣吧。”

他從口袋裡翻了瓶眼藥水,滴給蘇音又補充道:“這瓶眼藥水是我在赤圖包裡翻到的道具,說是用了之後能在十分鐘內看見靈氣的流向,你要覺得照著筆記上的方法做沒什麼把握,就讓委託人帶你到學校後堂看看穿衣鏡,如果點了眼藥水後發現那裡靈氣流動異常,或者靈氣顏色異常,就先穩著別動,找個藉口從學校出來,然後到前面的咖啡館找我。”

蘇音:“……你覺得我能看出異常嗎?”

綠舟:“你只要不是色盲,就能看出靈氣異常。我查過資料,絕大多數情況下,石頭之類沒生命的物體靈氣是白色的,有生命的物體是彩色,比如赤橙黃綠青藍紫,或者深深淺淺的各種顏色,但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散出的氣都不會是黑色,只有已經死亡的,或者懷有憎恨、仇視、厭惡等負面情緒的傢伙,氣才會是黑色。”

蘇音“哦”了一聲,表示理解了,跟著又問:“要沒發現異常呢?”

“沒異常就照著筆記本上的方法給她轉運唄,赤圖筆記本上寫了轉運的方法,簡單易懂,操作方便,需要用的道具和口訣也在上面寫著,你照著念很難?”

說著綠舟指了指之前撕給蘇音的紙,跟著俯身越過她、開門,一腳把她從副駕座上踹下去又扔手機扔錢包一氣呵成:“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說罷扭頭,轟油門、松離合、換檔一氣呵成,“轟”地一聲就丟下蘇音駕車絕塵,留下蘇音一個人在地上滾,兩圈過後,她才掙扎著趴在地上,把第三個關鍵問題問了出來:

“——那你倒是給我個什麼東西讓我和蘇暖黎相認啊?!難道讓我就這麼跑過去和她說‘我是欠你八塊五那老頭派來幫你轉運的嗎!?”

沒有迴音。綠舟只在一瞬間就駕著車飛快絕塵,留下蘇音趴在地上悲憤地抹淚,當然她這動作沒持續太久,因為蘇音才剛喊完那段話,一個聲音就在她耳邊弱弱地問:“您好,請問您就是赤先生打電話說過來幫我轉運的人嗎?”

蘇音趴在地上一愣……立馬就在心裡給可靠的綠舟點了個贊,然後迅速起身,拍灰、抬手、攏發、微笑,一氣呵成後看著蘇暖黎道:“是的。您好,我是之前約過上門幫您轉運的負責人,方便的話,能帶我到後堂看看你打碎的穿衣鏡嗎?”

——要是發現靈氣顏色異常,老子絕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By 蘇音的心聲。

蘇暖黎並不知道蘇音的想法,聽了這話也只是乖巧的點點頭,她甚至沒問蘇音怎麼會以這種超凡脫俗的方式滾到她面前,只衝著蘇音微微一笑,應了聲好就帶著她往學校後堂走。

……然後,蘇音這個土鱉就開始感慨聖菲利亞女子學校的清幽了。

先不說前院鬱鬱蔥蔥的桑樹,也不提中間枝繁葉茂的白楊,單是後院繁花綻放的槐樹就足夠她站在樹下拿美顏相機自拍一百遍了。不過蘇音多少還記得正事,於是仔細觀察了下,發現這學校無論桑樹還是槐樹或者白楊,竟都齊刷刷地朝南長,忍不住就為園丁的勤勞點了個贊,然後偷偷摸出綠舟給她的眼藥水,趁著蘇暖黎沒注意時,飛快地往眼睛裡各滴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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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朦朧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蘇音睜開眼睛再看時,就已經能看到四周起起伏伏的靈氣了。她抬眼看了看蘇暖黎,發現蘇暖黎並沒有被什麼顏色奇怪的黑氣環繞,便初步得出了蘇暖黎沒被附體的結論,跟著再看四周情況……

好像也確實……沒什麼明顯的靈力波動。

學校後堂其實很乾淨,不止周邊環境,就連靈力流向都和朝南生長的槐樹一樣,隨著風慢慢地向南方蕩。蘇音一路跟著蘇暖黎走進後堂,發現蘇暖黎打碎的穿衣鏡四周既沒靈力波動,也沒有可能引起旁人倒黴的黑氣,只是鏡底裂紋處露出了一點紫色塗料,心裡繃著的那根弦立馬就松了。

沒有怨氣沒有怨氣沒有怨氣……

不是靈異事件不是靈異事件不是靈異事件……

那這就只是個普通的【小女生運氣不好,命犯太歲時運不濟】事件嘛!

這種簡單的委託,她確實是可以裝一把逼的。蘇音偷偷看了眼筆記,發現轉運方法確實很簡單,瞬間底氣就足了。她回頭看著蘇暖黎微微一笑,下一秒就擺出了“很高興為您服務”的官方微笑:“蘇小姐,你是從打碎了這面鏡子開始倒黴的吧?”

蘇暖黎乖順地點頭。

蘇音表情更誠摯了:“我剛才已經看過了,你的問題不是很嚴重,稍微轉個運就行了。女生寢室裡不是都有鏡子嗎?你幫我準備兩根蠟燭,白色的,我幫你轉個運。”

蘇暖黎仍是乖順地點頭,也不多問,重新背好小提琴就帶著蘇音往宿舍方向走。

然後蘇音這個土鱉,就又開始感慨聖菲利亞女子學校的高階大氣了。

從進宿舍樓起,蘇音差不多每走五步就能遇見一塊鏡子,當然這些鏡子沒對稱著排,而是隔著寢室門,相互交錯地掛在走廊牆上,偶爾陽光一照,折射出的日光就能像條若隱若現的波紋一般在走廊上蕩。

蘇音看得興起,礙於面子又若無其事地故作淡定,只拿眼睛不時瞟瞟兩邊鏡子,順便正正衣冠,直到蘇暖黎一路把她帶進宿舍,蘇音才收了心,轉頭指揮蘇暖黎轉運。

鏡子就在進門左轉的衛生間牆上,操作起來相當方便。蘇暖黎這人話雖然不多,動作卻是很麻利,一進寢室就翻出了蠟燭。蘇音見狀也不多話,袖子一卷就指揮她點燃蠟燭往鏡子兩邊放,

然後閉上眼睛,對著鏡子默唸三遍自己名字。

接著雙手合十,並對著鏡子畢恭畢敬地祈禱:“請照出所有環繞我身的不順之氣,並以蠟燭為界,自此隨風焚盡。”

說完再虔誠地向鏡子拜三拜,蘇暖黎需要操作的部分就算完畢,而蘇音只需要在這之前擰開眼藥水瓶蓋,並且屏氣凝神,在蘇暖黎說話的瞬間飛快地將眼藥水灑到她脖子上——

“嘀嗒”,一聲輕響。

淡藍色的靈力立刻裹住了蘇暖黎的脖子,跟著自上而下地沿著蘇暖黎身體開始環繞,並且飛快地融入她的身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赤圖筆記上的白燭鏡式。

聽起來就不是什麼高大上的儀式,操作起來也是個簡單粗暴的儀式,之所以能轉運,乃是因為赤圖帶的眼藥水能聚靈,再加上鏡面反射後,重疊後融入祈禱者體內的靈力就會出現增幅——不管融入祈禱者體內的靈力有多少,至少幫普通人提升一下運氣,是足夠了。

考慮到蘇音根本就沒什麼靈力,只能一本正經的裝逼,這已經是最適合她對蘇暖黎用的轉運儀式了。但蘇音不知為何,總覺得蘇暖黎的身體在那瞬間顫了一下,雖然弧度極小,蘇音回頭細想也不一定能看到,但她就是覺得蘇暖黎流出的氣在那一顫之後發生了變化,說不清是哪裡增多或者哪裡減少,但確確實實,蘇暖黎的氣場就是發生了變化。

蘇音眼拙,心也不怎麼細,在那瞬間只覺得不對,一時半會卻沒發現是哪裡對。定睛再看蘇暖黎時,又只能看見她在鏡子裡略顯迷茫和困惑的倒影。

那一剎那同樣很短,蘇音甚至來不及眨一眨眼,就看見蘇暖黎就飛快地轉過頭,唇角上揚地看著她笑:“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整個人就像重獲新生了一樣,蘇小姐,這大概就是您說的白燭鏡式功效吧?”

蘇音:“……嗯。”

大概,吧。

她其實並不確定,只是本能地選擇了裝逼,蘇暖黎卻看著她笑了,對比蘇音初見她時那副略顯得疲憊的笑,她現在的表情簡直可謂豔陽高照:“真是太感謝你了。進來喝杯咖啡吧?你這次幫了我大忙,我得好好謝謝你才行。”

“這個就不用了。”蘇音連連擺手,說完這話就準備轉身往門上走。坦白說她心裡完全沒有和蘇暖黎客套的想法,就想快點到咖啡廳和綠舟匯合,畢竟她對這坑掌握的情況不多,綠舟如果要在兩小時後走,那她就得抓緊時間抱抱大腿,於是敷衍地衝蘇暖黎笑笑,扔下一句(自以為)官方結束語就走出了宿舍:

“蘇小姐不用客氣,我們家重誠信,答應的事都會盡力去做。何況蘇小姐還幫過長老的忙,怎麼說都是我們家上賓,今後有什麼麻煩,蘇小姐也不用客氣,打個電話給長老,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說完沒等蘇暖黎開口,掉轉頭就朝著宿舍出口走。

近十米的直條型長廊,蘇音一路走到轉角處才側頭去看旁邊鏡子,發現蘇暖黎果真沒追上來,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她笑,還禮貌地問她道:“真不進來喝杯咖啡?”

蘇音趕緊擺手,說“不用”的同時頭也沒回,直到轉身拐進樓梯,才飛快從包裡摸出手機給綠舟去電話。

電話沒響幾聲,綠舟飛快地就接了,蘇音猜他多半要在那邊問些諸如“你是不是又搞砸了/你是不是又沒搞定”的問題,索性開口先截斷他的話:“——這次是好消息了,綠舟,我已經搞定了,是不是很有效率?”

“……嗯。”綠舟在那邊頓了一秒,再開口時語氣雖淡,倒也確實帶著那麼點讚賞鼓勵和欣慰的味道:“不錯啊,跟我說說情況?”

蘇音想也不想,立刻就在尊重事實的基礎上以最能美化自己的方式說明了下情況——重點當然是誇耀自己在學校後堂沒發現異常時把蘇暖黎帶回寢室做白燭式的果斷,並順便感慨了下宿舍高階大氣上檔次的佈局,以及蘇暖黎轉完運後的熱情:

“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轉運前一臉疲憊,不怎麼說話,我問三句她答一句,轉完運後那個熱情啊,還請我進寢室喝咖啡……是說貴族學校就是不一樣,走廊上到處掛滿鏡子,不但方便大家照像,走遠了還能透過映象重疊看到後面走廊的情況,我給你打這電話時差不多都拐進樓梯了,一偏頭還能從鏡子裡看見蘇暖黎站在寢室門口笑……”

然後她只這一句話。

綠舟聲音立馬就變了:“——你現在有沒有出宿舍樓?”

“啊?”蘇音抬頭,猛然想起自己是在下樓而不是上樓,趕緊低頭往下數,“沒,大概還有一二三……三層。”

“立刻抱頭往下滾。”

“啊?”

“立刻抱頭往下滾。”綠舟接話接得飛快,蘇音能聽出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語氣裡的焦急卻一點沒落地傳了過來。

“寢室門口沒掛鏡子,寢室裡的鏡子又在進門左轉的衛生間牆上,蘇暖黎站在門口看你,你怎麼可能透過走廊上的映象重疊看到她在門口笑?!”

蘇音聞言猛地一驚!這才想起之前她用餘光瞄鏡子時是有哪裡覺得不對——先不論宿舍門口沒有鏡子、她看不看得到映象重疊這事,就算映象真能重疊,她一條近十米的走廊已經走完,蘇暖黎站在門口問話,這麼遠的距離她怎麼可能聽到?!

說時遲那時快,心念轉動間,蘇音才剛想通是哪不對,下一個動作就是抱頭起跳。但她這個動作顯然做得有點遲了,如果在綠舟出聲的瞬間起跳,蘇音或許還能閃掉,現在她就只感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跟著是一個聲音陰測測地在身後道:

“真的——不進來喝杯咖啡嗎?”

蘇音瞬間驚出一聲冷汗,剎那間只覺得身後空氣一變,回頭再看時,就發現虛空中無端伸出一隻手來,抓著她的衣服就往後面拽。

蘇音僵在半空,既沒法躲也沒法逃,只能掏出最管用的眼藥水往後面潑。一招下去沒見成效,抓著她的手仍然不放,蘇音心下一怒,乾脆不管不顧地轉頭,張嘴準備朝抓著她的那手咬。

然後就在這一瞬間,蘇音發現自己被按住了。

那種感覺與其說是“按”,蘇音覺得更像是“握”,因為對方連她懸在空中的腿都一併壓住了,蘇音沒在視線可及的範圍內看見人手,乾脆破罐子破摔地回頭,準備趁其不備施展頭錘,回頭一看,卻又結結實實地愣住了。

因為在她身後,並沒看見任何人。

不止如此,她身後甚至連個可能壓制她按住她的生物都沒有,只有轉角處的鏡子映出了匪夷所思的景象——

那是一團黑霧,彷彿憑空出現般漂浮在蘇音身後,霧中沒有任何實物,黑暗卻彷彿突如其來般破空而出,慢慢就霧化成無數只蠢蠢欲動的手。它們在蘇音眼前是透明的,如同被光遮住,但只要她直視鏡面,立刻就能看見那些黑手以各種各姿勢漂浮圍繞在她左右。

這種他媽的鬼情況——老孃要怎麼破?!

一瞬間,蘇音心裡悲催得只剩如上想法。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蘇音思考暫停的瞬間,黑霧帶著手猛地一動,直接拽著蘇音就往黑暗中走。蘇音被手扯得失衡,整個人幾乎是頭下腳上地往黑暗中栽,她來不及喊,突然就見寫著白燭鏡式的那張紙帶著一枚硬幣從口袋裡掉了出來。

再然後發生的事就像在變魔術……一陣突如其來的光突然自硬幣中炸開,眨眼不到的零點幾秒間就將黑霧和手震得一顫,然後那手及霧都像光驅趕一樣,迅速後退縮排黑暗。

——而那枚硬幣。

蘇音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不是在綠舟手上拿著嗎?!

什麼時候放進來的?!把她踹下車扔手機那時候嗎?!還是把眼藥水遞給她的時候?

更多的細節蘇音來不及想,黑手被光碟機走後,支撐她懸在空中的力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蘇音那“硬幣怎麼會在我口袋裡”的疑惑也只出現了一秒,就光榮地頭下腳上栽在地上,接著“咕嚕咕嚕”順階而滾,一滾十梯地滾了下去。

……並且撞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