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輕微的響動,我緩緩的正開眼睛,眼神朦朧的掃射著四周。
天花板,白色。
牆面,白色。
床單,白色。
連他喵的窗簾都是白色!
我靠,難道這就是天堂,我在最終還是掛了?!
“大師……你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這才看見床邊的陳鳴。
“這是醫院,大寶呢……誒喲我去!”
我扶著床想坐起身來打聽一下大寶去哪了,猛然間胸口一陣劇痛只得又老實躺下。
“大師,你別動了。”
陳鳴趕忙過來扶住我說道:“醫生說你胸前斷了兩根肋骨,現在行動不便……”
兩根肋骨!!
我靠,這尼瑪就是半殘廢阿,我要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回來阿!
陳鳴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握住我的手說道:“多虧了大師你,我們才能找到一個失蹤的女孩。我代表學校謝謝大師了!”
“沒事……這都不是重點……”
我慢慢往前探了探身問道:“這個醫藥費給報麼?”
“報,當然報!”
我點了點頭,終於可以安心閉眼休息了。
“大哥……”
這時枕頭下面隱約傳來大寶的聲音,這哥們可能因為昨晚太刺激了,所以現在連聲音都嘶啞了,扯著嗓子低聲說道:“咱們以後別這麼玩了好不好,太鬧了。”
“哼……”
我苦苦的笑了一聲仰頭看著天花板長出了一口氣,有一句古話怎麼說來著:樹欲靜而風要折騰,估計就是這個意思。
媽蛋,現在說話動不動就引用名言,真是越來越有文化了。
我剛微微喘出一口氣,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年輕教師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我,然後疾走到陳鳴耳邊耳語了幾句。
“什……”
陳鳴的雙眼猛地一陣,然後用餘光瞟了一眼病床上的我。然後乾乾的笑了笑說道:“大師你好好養傷,我……學校還有點……有點事情……我去處理一下。”
這個表情,這個口氣,就好像出了軌的男人回家告訴老婆“親愛的我在加班”一樣!想蒙我?當我許諾是個雛麼?!
大寶:你這個比喻我真是無力吐槽……
我把身體向後靠了靠打了個哈欠說道:“嗯,你去忙吧。正好我想睡一會。”
“好,大師你休息吧。”
陳鳴和青年教師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相繼快步退出了病房。
“大寶……”
我回頭從枕頭下面把史大寶拎出來說道:“咱們跟。”
“跟?”
大寶把嘴撇的跟瓢一樣說道:“哥,你肋骨都斷了,就老實呆會把,跟他幹什麼阿!”
“我感覺這老小子說話有問題。”
我慢慢坐起身說道:“我們來這主要是為了找我師父,你難道等著線索自己來找你麼?跟上去,肯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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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床旁拿起一根柺杖,扶著床頭慢慢站起身,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你牛。”
大寶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縱身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倆出了病房,貼著走廊的牆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搜尋,終於在走廊的最末尾處聽到了女孩的哭喊聲:“薛小紅……你去死啊!……不要……我錯了……對不起……別殺我……啊!!”
哇,這麼刺激!
我和大寶對視一眼,趴在病房的窗戶上朝著裡面看去……
哭喊的這位正是在鐘樓跟我玩命的姑娘,她滿臉的彩妝已經卸掉了,現在的臉上只剩下癲狂兩個字。女孩蜷縮在牆角,殘破的雙手不斷的向前撲打,眼神中充斥的恐懼,嘴裡嗚嗚咽咽的或是咒罵或是求饒……
看來是瘋了,鬼上身所產生的恐懼的確不是這麼一個高中的小女孩所能承受的。
我咽了口吐沫,接著朝屋裡看去,女孩的跟前站著陳鳴和幾個老師,所有人都一臉愁容的看著牆角的女孩,沒有辦法……
這時陳鳴開口了:“都是我們的失責,想不到……薛小紅她……要不然,我們還是跟警方說吧!”
“陳主任。”
一個中年婦女模樣的老師拍了拍陳鳴的肩膀說道:“薛小紅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學校當初為了平息這件事也花了不少人力和財力,你現在把這件事張揚出去,那學校的聲譽怎麼辦!”
“但是現在……”
陳鳴盯著牆角瘋癲的女孩,表情異常糾結……
“你不是請來個大師麼,我看他挺有本事的,要不然等他傷好以後再……”
“拉倒吧……”
我冷冷一笑,想一腳把門踹開,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是用手推吧。
我一手扶著門框掃視了一圈屋裡的各位說道:“你們還是別指望我了。如果你們今天不把這件事跟我嘮清楚了,別說是大師,天師也救不了你們!”
“大師,都是我們當老師的錯……”
陳鳴站起身緩緩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庫嗵一聲給我跪下來,然後眼淚鼻涕不要錢似的往下流。
你看,我就說吧。這些閒得沒事穿的跟賣保險一樣的人都有一屁股丟人的事。
這何止是貓膩,連貓尿都有了……
“說吧……”
我從旁邊拉了把椅子坐下說道:“從那個……薛小紅開始。”
這個名字一出口,屋子裡所有人都好像中了魔咒一樣不說話了,連牆角那個一直在哭喊的女生都用一種近乎崩潰的眼神看著我。
“薛小紅……”
剛才說話的那個中年婦女慢慢站起身,然後黑著臉說道:“是我的學生,她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病故。”
“病故?”
我冷冷一笑。
小爺可是騙人的出身,你這點道行還跟我這扯犢子?
我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一圈這個中年婦女,一看就是那種有千年資歷的人民女教師,不過跟我鬥,還太嫩。
我用手摸了摸鼻頭問道:“不是吧?她得的什麼病?”
“她……”
中年婦女的臉色憋的通紅,咬著牙說道:“是……白……白血病……”
“夠了!”
我還沒有接著逼問,跪在地上的陳鳴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然後瞪著一對殷紅的眼珠子說道:“薛小紅是我的學生,她是在鐘樓裡割腕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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