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還在穿梭……
窗外的場景如同拉動著的黑白電影一般各種場景都穿梭著變換!夜幕壓抑著車上所有陰靈的身上所散發的陰霾氣息,將空氣緊繃的如同即將點燃的炸彈一般。
“七宗罪……”
我緩緩從懷裡把伏魔錐掏了出來,指著這個叫修然的男人的鼻子說道:“總算讓我逮住真身了!”
”喲……”
修然轉了轉脖子說道:“這是什麼玩意?鞋錐子麼?”
“上古神器這種高檔貨你當然沒見過!”
我把伏魔錐往前伸了伸說道:“你趕緊給我蹲到牆角把身份證掏出來雙手舉過頭頂,不然我一錐子戳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哈哈哈……”
這哥們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我成噸的戰鬥力,反而仰著腦袋大笑道:“你還真是有趣……”
“有趣!”
我靠,老子殺氣騰騰的要跟你玩命你就給我回一個有趣,你丫會不會太不拿主角當盤菜了!
“許諾,我覺得我們不該是敵人……”
修然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說道:“我們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誰他喵的跟你共通,你丫放饕獸咬我的時候怎麼不尋思共通呢!”
我舉著伏魔錐的手絲毫不打算放下,只要一有機會我就在他的腦門上開個眼!
“饕獸?”
這哥們裝糊塗的撓了撓腦袋,然後煥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腦袋說道:“哦,你已經見過他們了……”
“媽了個蛋你少跟我裝糊塗!我師父呢?!”
我現在越看這貨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越火大,巴不得現在就擼胳膊跟他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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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先不要激動,很多事情並不像眼前的那麼明了。”
修然收起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一對鳳眼凝聚起一絲寒光。他冷笑著坐下,低聲說道:“說不定……就是你師父託我來找你的。”
“什……什麼……”
我頓時一愣神,好懸把手裡的伏魔錐扔到地上。
“不合理麼……”
修然攤著手朝著我步步緊逼的說道:“你以為你所看到的善惡就是真正的善惡麼?那個什麼狗屁洪太,狗屁除靈大隊就真的代表正義麼?!”
咕嘟!
我狠狠的嚥下一口口水,咬著牙說不出一句話來。
修然幽幽的舉起一根手指說道:“就不說當年除靈大隊在長白山消滅的芸芸眾生,單是看現在來看,就是他們在囚禁著你的朋友啊……”
“不管怎麼說……”
我用力拍了拍腦袋,站起身來說道:“當初讓饕獸傷天害理的是你們,咬傷陌小染的也是你們!這是難道是善?是正義?你們脫得開嗎!”
“我們不是超人……”
修然昂著頭,傲嬌的跟某國的小公舉一樣說道:“七宗罪也不是神的組織,完成一些事情,必然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沒有什麼事情是說不清楚的,你現在就跟我嘮明白了,這七宗罪到底是個什麼鬼,跟我有幾毛錢的關係。”
我把音量提到最大,周圍的一干魂魄都被我強大的氣場震懾的有些發憷,紛紛朝著車尾退去。修然這廝一看就是大風大浪中翻滾出來的活,從容不迫的說道:“現在還不能跟你說明一切,不過我要跟你聊得是另一件事。”
這哥們甩開大長腿,幾步走到我面前,然後把我舉在面前的伏魔錐撥拉到一旁,又用一根手指盯著我的腦袋說道:“作為男人,你還真是個慫包啊……”
你個二胰子說話之前能不能先翻一翻前面的章節,小爺我從獨戰饕獸到火燒血蝴蝶什麼時候不是鐵錚錚的一條好漢,什麼時候跟“慫”這個詞沾過邊!
“有些時候那個叫戰略上暫時性撤退,你不懂不要瞎說好不好!”
我憋得小臉通紅,又把伏魔錐往前戳了戳說道:“你到底要說啥,有屁放!”
“呵呵……”
修然轉過臉,有一雙狐媚的眼睛掃視著我說道:“一個修道之人,每逢有危險都要躲在一個女妖怪的後面,這不是慫是什麼?”
“我……”
我瞪著眼睛想說話卻只是咽了一口口水。
“因為你的無能,現在唯一能保護你的人也被人抓起來了。你還是沒有辦法!”
修然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豐富,兩根柳葉眉都跟著一跳一跳的,不過現在看來就好像在嘲諷著我一般。
“我……我會救她的!”
我現在覺得自己的言辭已經略有一絲蒼白了。
“你又不笨……洪太那樣的人,怎麼會輕易放人……”
修然微揚嘴角,搞得跟他已經看透了一切似得。這哥們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我左側的肩膀說道:“以你的力量,原本是不需要如此委屈求饒的。”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這哥們拍的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我把他的手撥拉下去說道:“你……到底要表達什麼……”
“我能讓你把力量釋放出來,只是……”
修然往前一探身說道:“只是在於你信不信得過我!”
“信不過……”
話說洪太再不是東西起碼人家的畫風是正直的啊,你丫自己就長了一張反派的臉,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修然好像已經料到我會信不過他,只是淡淡的一笑,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根兩寸長的銀針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得過我,這根針你收下,必要的時候把他扎進你的屍鬼印中……”
額……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把銀針接了過來小心的裝到口袋裡,然後低聲問道:“你真的是……算了,我師父現在還好麼……”
“他老人家好得很。”
修然的臉上依舊是一絲難分正邪的笑意。
這時,地鐵已經緩和的停了下來,不遠處的車門也緩緩的開啟。
修然歪了歪腦袋說道:“下車吧……不然你的魂魄真的會被拉下地府的。”
我捏了捏口袋裡裝著薛曉紅殘魂的瓶子,一咬牙直接衝下了列車,然後轉過頭頂著車上的修然。
這廝邪魅的笑,伴隨著地鐵駛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