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有了！快點，有酸味了！”
不停抽動鼻子的夏默涵瞪大雙眼情不自禁拍著年東堯屁股催促他趕快往蒸餾器裡面倒入最後材料，她已經能夠聞到那絲若有若無的酸味。
雖然被拍著屁股讓他感覺很彆扭，但現在年東堯也顧不上這些，用最快速度將時刻握在手中的材料倒入其中，並且按照先前程式快速將所有東西提煉完畢後倒入準備好的容器中，在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後這才松了口氣。
“怎麼樣？怎麼樣？成功了吧？我都聞到味道了。”
夏默涵作為一個門外漢自然不會判斷香水品質，不過她僅憑自己嗅覺至少可以判斷的出來，這次調香絕對沒有失敗。
年東堯把桌上香水平放在面前，兩根修長手指夾著晶瑩剔透的小瓶香水輕輕搖晃著，裡面的淡黃色香水質感均勻，液體清澈而又輕盈，至少感官上已經符合他的要求，並且單單用肉眼看上去比上一瓶明顯要看起來更加純淨。
“質感上沒有任何問題，你來嘗試下味道做個對比。”
年東堯將兩瓶香水分別塗抹在夏默涵同一只手手背上，讓她憑藉自己超人一等的敏銳嗅覺做個判斷。
不過在讓她做出判斷之前，年東堯首先將手裡香水瓶子重新放回到桌面上，然後臉色嚴肅無比的說道：“在做出判斷之前，有件事情你能不能先答應我？”
看到他滿臉認真，夏默涵的心情也立即緊張起來，收起臉上笑容急忙點點頭。
“嗯，你說吧，只要能辦到的，我一定答應。”
夏默涵的心簡直要提到嗓子眼，每次年東堯用這種認真表情說話都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過現在她心裡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他到底接下來會說什麼。
“嗯，我想說的是……你能不能先把手從我屁股上放開，你抓太緊了，我很疼……”
年東堯說的話讓夏默涵表情有些呆滯，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瞬間被氣的臉色通紅，抓狂的伸出自己雙手狠狠在他胳膊上擰動起來。
一時間整個調香室裡都是夏默涵的吼叫和年東堯高低起伏不斷傳來的慘叫聲。
聚集在調香師外面走廊裡偷聽的眾人被嚇得一個激靈，急忙分頭散開，心裡都在默默替年東堯祈禱，攤上這樣的女朋友，恐怕以後日子都會很激情。
鬧騰了好一會才在年東堯哈巴狗似的求饒聲中重新安靜下來，難得他露出現在這副滿臉討好的表情，夏默涵也就勉為其難暫時原諒他戲耍自己的事情。
“不許笑！說正事，你到底準備怎麼贏你大哥年昊宇？我覺得要是憑這種香水恐怕很難。”
夏默涵說話同時，自己動手再次把兩瓶香水塗抹在自己兩手手背上，仔細聞了聞之後才繼續說道：“第二瓶味道明顯要更加高雅些，我也說不上這種感覺，總之就是感覺第二瓶味道更加輕盈，那種感覺有些無法描述，可是我自己能夠判斷出來。”
年東堯驚奇的看著夏默涵，沒想到她對於香水的判斷已經成為了類似於本能的感覺。
只有真正具備調香師潛質的人在多年接觸香水培養過後才會在萬中無一的人裡出現這種對於香水的本能。
“嗯，我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有點意外，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透過感覺來做出判斷。”
這種靈光一閃似的本能年東堯自己也同樣擁有，只是沒有了強大嗅覺作為輔助，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反倒是成了多餘。
畢竟對於調香師來說，即便多年調香培養出的本能再強大也絕對不可能真正代替嗅覺。
“哎呀，你先別扯開話題，問你話呢，你到底打算怎麼贏過年昊宇？你認真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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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問題夏默涵已經問過不止一次，但年東堯自己原來都沒有什麼底氣，之所以再問一次，完全是因為她現在想要對方給出一個明確答案。
都到了這種時候，如果還是模稜兩可，恐怕事情就真的沒有了任何迴轉餘地。
夏默涵問的認真，年東堯也收起臉上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被層層包裹起來的袋子，當著她的面一層層揭開。
足足解開了八道外層這才從最裡面拿出一個看起來就有些年頭的金屬盒子，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上面卻刻著一個清晰可見的年字。
“這是我父親去世前親自交給我和我大哥……就是年昊宇的，我們兩個都有一個盒子，可以說就是我父親的遺物。”
年東堯說著話手下不停，直接將盒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張被摺疊起來的紙片。
“你父親給你留下的是什麼東西？難道是財產分配證明？”
只是一張紙而已，在夏默涵看來，如果不是遺囑的話，那只可能是類似於財產分割條款的東西。
年東堯沒有回答她，而是搖搖頭，緩緩開啟面前紙張，夏默涵把腦袋湊過來，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的小字，等她看清楚之後，立刻驚訝的用手捂住嘴巴，小聲說道：“這就是你原來說的你爸留給你那個傳說中叫做‘國色天香’的頂級香水配方表？！”
這事年東堯曾經無意中說到過，只是他並不願意多說，夏默涵如果不是看到面前配方表上寫著的香水名字也不會想起來。
“哎？不對啊，既然這配方表留給了你，那為什麼年昊宇也會有？”
夏默涵本來還在震驚這種傳說級香水的配方表在年東堯手裡，突然想起他剛才說過，年昊宇手中同樣也有一份。
“我手裡這份配方表和年昊宇手裡那份一模一樣，只是我知道這點，但他不知道，或者說他就算知道也不會相信。”
年東堯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面前這張配料表，微微嘆口氣繼續說道：“這張配料表其實缺少了很關鍵的幾種材料，就連工序也是進行了簡化，除了父親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我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把這種殘缺的配料表交給我們，但他總有自己理由。”
讓他責怪自己已經過世的父親，年東堯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的，出於從小到大對自己父親的尊重，他寧願相信這是父親臨終前對他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