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大眼瞪小眼，容溫書就好像是傻住了一樣竟然忘記動作。
好在簡年反應比較快，當下猛地一口咬他。
這一下還挺用力，疼的容溫書倒抽口氣，立馬起身送了開。
簡年喘了喘，舔了舔唇瓣上的血，一雙紅眸裡都是怒意，多的更是冷意，“你剛才在做什麼？”
容溫書嚇得不輕，一時之間就好像是忘記怎麼說話，支支吾吾半天沒有開出口。
簡年深吸口氣，心道自己也是真傻，幹嘛問他這個問題，明眼也知道他在親自己。
“你為什麼這麼做？”乾脆換個問題。
簡年其實心中大概也清楚，但是他需要容溫書更加明確的告訴他，這樣簡年也好繼續接下來的行動。
容溫書嘴巴張張合合許多次，愣是在對上簡年那略帶不耐煩的眼神時，才總算是有了回應，“我，我就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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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簡年冷聲重複了一邊，眼眸之中更是沒有溫度的看他，“我是你師尊，你可清楚？”
自然清楚。
容溫書點了點頭，但是也並沒有覺得哪裡有不妥的啊。
他這三年內沒少瞭解，更是知道有師徒結為道侶的。
更何況這些在魔界似乎也並不足為奇吧。
“那你知道，本尊心悅的是蔚遊良，和蔚遊良之間的關係？”簡年又問他。
這些，容溫書當然也知道。
本來心中就覺得很是憋屈，現在聽到師尊自己親口告訴他，容溫書心中那略帶妒火好像一下子被點燃了一般。
他紅著眼睛看向簡年，“我就不行嗎?”
簡年聽到他的問話一怔，尤其是對上他發紅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時，本想要反駁說的狠話也被憋了回去。
容溫書嗓音有些發啞，染帶著的都是哭腔，他說，“我就不行嗎？明明在師尊身邊呆的時間更長的是我，憑什麼您要喜歡蔚遊良？就因為他乖嗎？可是我也很乖啊，我明明那麼努力的改變，想要讓您也喜歡上我，可是......可是到底為什麼？”
說著說著，容溫書的眼淚當真就好像是不要錢一般的往下流淌。
可見是心中當真是非常傷心的。
簡年看著他哭的傷心欲絕，其實自己心裡也不是很好受，要說對容溫書沒有一點點的感情是假的。
畢竟是自己的徒弟。
真要和蔚遊良比起來，其實他心裡確實更喜歡容溫書。
但是在這裡，他並不可能真的感情用事。
這麼多個世界都過來了，簡年更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的結果。
所以，簡年抿了抿唇，最終調整好心態，然後冷著一張臉看向容溫書，對他非常冷酷並且無情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不能。
這兩個自己從師尊的口中說出來是那麼的容易。
但是卻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劍一般，狠狠的刺穿了容溫書的心臟。
若是先前他還在竭力的忍耐著心中的那份痛苦，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跟著凝固。
“.......為什麼？”容溫書低聲問道。
簡年鐵石心腸一般的說道：“因為心裡又蔚遊良，本尊應該告訴過你，這輩子本尊只要他一人。”
等到說罷之後，簡年也沒有去看容溫書的神色到底是如何的。
他現在只想要先起來，千萬不能夠讓容溫書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兒。
如果他發現自己動不了的話，指不定會做點什麼壞事。
畢竟這小子可是反派。
這一點，簡年可是沒有忘記的。
好在容溫書現在心中都是憤怒和傷心，還有不甘！
“為什麼偏偏是蔚遊良？”容溫書聲音充滿疑惑的問道，他是怎麼也無法想明白，到底為什麼偏偏就是蔚遊良！？
這個問題，容溫書已經想了許久，可是不管怎麼想卻是想不明白。
簡年自然不可能和他說實話的，而且也不想要就這麼刺激他了，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容溫書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回答，想要做點什麼，但是終究是沒有膽量。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做了也是沒有用的。
師尊那麼強大，而自己在他眼前根本不夠看的。
小女孩也正巧在這個時候回來，他將水交給容溫書。
容溫書接過卻是沒有朝著簡年喂去。
小女孩自然也不是傻子，當然是感受出空氣之中瀰漫著的尷尬氣息，再看兩人臉色似乎都不太好。
便是知道自己方才離開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她又不能開口說話，所以只能儘量保持自己的存在感。
立馬乖乖的走到一邊去，儘量不去招惹兩位。
畢竟兩個人不管是誰，自己都招惹不起的。
簡年和容溫書之間彼此沉默，愣是許久之後，容溫書率先開口，將手中的水遞給簡年道：“師尊，對不起。”
“......”簡年看他一眼，本身也就沒打算怎麼他，況且之前的這些效果確實是自己想要的。
不過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就是了。
“喝點水吧，看您嘴唇都幹了。”容溫書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放低。
就好像是怕自己再惹到簡年不開心似的。
簡年看他一眼，道：“扶我起來。”
容溫書聞言臉上這才有所緩解，甚至心裡又開始抱有一絲絲的期待，師尊還搭理自己，和自己說話，是不是證明師尊並沒有想要把他丟棄？
“對不起師尊。”容溫書很怕簡年會丟棄自己，聽到對方的話後，很是聽話的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簡年沒回答，只是就著他的手低頭喝了幾口水。
“蔚遊良是找到自己的同門了嗎？”容溫書小心翼翼的問道。
簡年看他一眼，“嗯”了一聲道，“之後幾天會跟著他，你若是不願意，可以在這裡等著。”
容溫書哪裡肯，“不，我很願意，只要能夠留在師尊身邊我做什麼都行！”
這話說的實在太過於卑微，引得簡年神色複雜的看他。
容溫書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急忙又閉上嘴巴，道了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