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繼續說:“不管怎麼樣,我們至少愛過,也戀過。你呢?”
“整天活的像個木乃伊似的,你不覺得生活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嗎?你要記住,愛情就像公共汽車站一樣,當愛的公交車到站時,你不爭著往上擠,那麼你失去的不僅是如火的愛情,還有記憶的空洞和回憶時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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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整個生命過程中,我們能真正的愛幾回,戀幾回,不趁這風華正茂,颯爽英姿時去轟轟烈烈的愛一回,難道要等到我們霜眉雪發時才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摟著愛人去尋花賞月嗎?”
“不,須銀鬢白時,你我浪漫激情的火花早已熄滅,還到哪去找我們那無怨無悔的愛情呢?”
“沒想到今天林立兄弟發威了,擺出這麼一大串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磊子回來了。
“我覺得愛情可是沒有徵兆的暴風雪呀,無法預測,也無法估計,更沒有任何程式可言。這可不像我們上學,上完了初中,才可以上高中,然後才可以考大學。”
“小白,你沒有愛過所以你現在體會不到,當它像車禍一樣突然發生在你的面前時,你就會明白的。”
林立見磊子向著自己說,更加活躍了,馬上補充到:“即使他遇到了,他也付不起那水費。他可是個吝嗇鬼。”
“就是!”阿滿在一邊幫腔說,心想小白你這次可不行了吧!我們幾架大炮還轟不垮你。
“快別說了,我只不過隨便說幾句,就引出你那麼一大堆話。你們還是趕快想想辦法幫幫林立吧!他小子因為孫庭玉可……”小白說不過大家,立即轉移話題。
“你別說她了行不行!”林立嘆了口氣,打斷了小白的話。
對於孫庭玉的離去,林立想,還是讓她冷靜幾天,等過一段時間再去找她,到時候她一定會明白自己和張美美沒有什麼的。
可是現在只是剛過了三天,林立就心緒難安,他總覺得自己身邊好像缺點什麼,到現在林立才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
一週後,林立站在外國語學院的教學樓前,等著孫庭玉。
孫庭玉這次是真的下了決心不再理林立了,不管林立怎麼攔她,怎麼拉她,她都不說一個字,最後回了自己的宿舍。
林立站在樓下遙望著孫庭玉宿舍的窗戶,呆呆地站了近半個小時。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林立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不想失去孫庭玉,因為他發現他太愛孫庭玉了,沒有了孫庭玉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輸了孫庭玉贏了世界又如何。
這個時候張美美也從教學樓裡出來了。
“怎麼?她……”
“沒有!”
“都是我不好!我那天不該約你出來!”張美美惋惜地說。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
張美美看著林立的眼睛說:“你寧願讓孫庭玉誤會你,也不解釋……”
“好了,別說了。”
“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你也……”
“我已經說了,你別說了,好不好!”林立沒好氣地說。
張美美點了點頭說:“好!我不說了。”
“嗯!我走了!”林立沒等張美美說什麼便走了。
張美美看著林立那遠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決定幫助林立,幫他把一切解釋清楚。
“孫庭玉你好!”
孫庭玉看見張美美出現在自己的宿舍裡時有些意外。
雖然她們倆都是外國語學院同一專業的學生,但是孫庭玉從來沒和張美美說過一句話,她今天不知道張美美為什麼會來找自己。
“有空嗎?我們出去走走!”
“嗯!我現在有點事,不想出去!”孫庭玉不想和她出去,特別是一想到她和林立的事心裡就來氣。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說。”張美美微微一笑,揚起了手中的筆記本。
“什麼事?”
“在這說不方便。這可是一個秘密,你聽了後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張美美說著就拉起了孫庭玉的手。
孫庭玉迷迷糊糊地跟著她來到了學校那片神秘的小樹林裡。他們倆坐在光滑平整的一塊小石頭上。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於是張美美把她在高中的時候如何被化學老師強姦,自己如何搬了家,又為什麼和自己的男朋友分開,自己上大學的第一年,為了打工又是如何被老闆強姦,以致於自己現在淪落到坐檯的地步一口氣都講出來了。
聽得孫庭玉目瞪口呆,她簡直不敢相信。
“也許你以為我騙你,你看看這個,這是我男朋友的日記。”張美美一邊淡淡地笑著一邊擦乾眼淚說。
孫庭玉拿起了這個日記本,裡面的紙張已經有些發黃。張美美給她翻到了中間的幾頁。
孫庭玉看到了一首叫《愛》的詩:
《愛》
是你剪斷了夜的黑發!
讓我看見了黎明的曙光。
是你摘去了殘月的髮釵!
讓我感受到了滿月的溫馨
是你的雙目
灼傷了我的情感
讓我明白了
一個男人和
一個女人的故事
“他也很有才,他絕對不比林立差!可是……”說到這,張美美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孫庭玉好奇的看了下去。
2000年4月5日晴
有一個多月沒寫日記了,今天我專門抽出一點時間寫一點吧!其實沒什麼可寫的,都是寫雞毛蒜皮的事……
2000年5月4日晴
我一直睡不著,睡不著。我一直在想張美美在那個王八蛋的侮辱下,她那痛苦的眼神,絕望的表情。受到驚嚇的她在當時一定很茫然,很無措,很痛苦。一定是的!
那個王八蛋!他簡直禽獸不如,他竟然對他的學生做出了這樣的獸行。
要是張美美是他的女兒他會這麼幹嗎?他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感之上,他不是人。
我真希望他的女兒也遇到和他一樣的老師,讓他嚐嚐什麼叫痛苦。這個不是人的東西。
她的一切都被那個禽獸奪去了,佔有了。
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我寫不下去了,我的手開始抖開了,我實在是寫不下去了,我一定是被氣的。我會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