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也不帶你這樣的啊,臥槽,要死要死要死!”
蘇雨超級不滿的咆哮道。
“哎哎哎,習慣就好,你這廝話咋這麼多,老子收拾的細菌比你吃的飯都多。”傑克苦笑道,有些微微得意。
“這他媽有聯絡嗎?”蘇雨聳拉著肩膀超級無奈道。
“貌似沒有!”
“那你說個毛線啊!”
為什麼坑爹呢。
因為現在蘇雨和傑克正被粘著布魯克大車的粘稠絲線拉扯的滿街跑,而且是臉著地!
蘇雨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傑克用著可以自由伸縮的左手纏著蘇雨的脖子,力度掌握的十分的好,只不過滿大街就出現這樣一條別緻的風景線。
一輛車車尾有一條粘稠彈所留下的絲線,然而在將視線延伸過去,就是一個白色警探,而白色警探的左手卻被拉得格外的長,纏著一個血細胞。
像是遛狗一般,滿大街的跑,簡直是丟人丟到細胞的世界了。
直接導致了整個胃市交通的癱瘓,漫天都是市民們的罵聲,連著傑克和蘇雨一起都沒放過。
“小子,抓穩了,給你個刺激的!!”
一直被脫在大街上可難看的不得了,這時候必須由他來做點什麼了,但是帶著一個戰鬥力五的渣渣也是渾身難受,所以先將他解決再說。
“啥刺激?”
蘇雨心中暗叫不好,肯定沒好事,但是先在完全掙脫不了,如同一隻小綿羊一般任人宰割。
沒容的它拒絕,傑克那被拉扯的老遠的手猛然騰起發力,如西部牛仔套馬一般在空中將蘇雨旋轉了N+N個360度,猛然甩向了前方布魯克的大車。
蘇雨像是斷線風箏般在空中被丟擲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但是這拋物線略微有些不完美,因為蘇雨直接被扔到車尾,而且是腦袋硬生生的撞在了上面。
“duang”的一聲,蘇雨覺得整個世界彷彿都在旋轉,蘇雨下意識的緊握住了能抓住的一切,那便是車尾,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保命再說其他的。
蘇雨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左手摸了摸有些溼潤的腦袋,發現全他媽的是血!
要玩完!
這是蘇雨的第一個念頭,當他抬起頭時,迎面而來的是七個神態迥異的壯漢細菌打量的眼神。
蘇雨此時用自己的切身體會詮釋了什麼才是正兒八經的萬念俱灰,這才是真正的玩完了!
“臥槽尼瑪,鬼啊!”
“好多血!”
“老大有鬼啊!”
幾個細菌大漢們,像是真正的見鬼一般大聲哀嚎起來,猛的往後退去,臥槽,這細胞居然這麼猛!
腦袋上的血如同噴泉一般的向外湧出,居然還沒事!這才是真男人啊!要是換做是自己,估計早就上西天了,這猛人,好像又在哪裡見過啊!
布魯克頭也沒回,專注的開著車,腦中還在尋思著從哪裡開始破壞才能一鳴驚人!讓他這布魯克的名號響徹整個身體界,光是想想就夠激動了!
對於這些小弟的哀嚎,布魯克頭也沒回,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揍下去不就好了麼?”
這種問題居然還要來勞煩自己,真的是丟人啊,這些小弟也太不爭氣了吧!
“大哥說的好!”
“不就是血比我們流的多麼!”
“混這一行遲早都是要還的,我們早就有這覺悟了,受死吧,噴血狂魔!”
七個細菌壯漢大喝著為自己壯膽,說實話它們都是第一次來到人體的內部,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細胞們蒙與害羞不敢點出來而已,機遇和風險並存!
說罷一個長相兇悍,擁有六隻大手的細菌緊握住拳頭猛然砸向蘇雨,拳風浩蕩,迎面衝向蘇雨。
蘇雨眉頭猛的一鄒,緊閉雙眼,急中生智,大喝;“等等!”
真沒想到這六只手的大漢細菌還真停下來了。
“有什麼遺言嗎?”七個細菌異口同聲問道,絲毫不留面子,這他媽不就是那個讓許多兄弟們被口臭燻死的那個血細胞嗎?
“有!”
“我這一生,就只有三個問題!”
“你們知道作為一個細菌到底要怎樣破壞才是最牛逼的嗎?”
“你們知道作為一個合格的細菌到底要怎樣才能進化成為病毒嗎?”
“你們知道搞完破壞以後,怎麼才能不被那些可惡的白細胞們抓到嗎?”
蘇雨大喝道,中氣十足,氣息悠長,這三個問題要得多麼強大的扯把子能力才能問出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扯把我最行,有種坐下說!
細菌們面面相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著後腦勺,思索著這三個看似簡單卻又能讓細胞深思熟慮的問題。
腦海中卻沒有任何關於這一切的知識。
唉,說白了都是新手啊。
細菌摸不著頭腦一起搖了搖頭,表示布吉島。
“這裡面學問就比較多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一一講解,緩緩道來。”蘇雨順勢上了賊船,嘴角勾勒起一抹陰謀的味道,表情像是一隻偷了小雞雞的黃鼠狼。
他媽的,至少現在不用捱打了,這些細菌也真是蠢的要死啊,哇咔咔!
細菌們規規矩矩的排排坐,響徹整個細菌界可是每個細菌的夢想,向前些年的HEZ1病毒老大可是響徹了整個世界的,還有在早些年的時候,非典阿姨讓整個世界的人都頭疼了一回,讓無數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才是究極破壞之道!
心懷憧憬卻無處釋懷,這才是最難的,然而蘇雨卻說中了它們心中的心聲。
一語命中,直接戳到這些新手們的軟肋。
“不知道你們聽過這樣的一個故事沒有,一個身懷雄心壯志的細菌為了傳播它的終極破壞之道,開始在人體內四處遊轉,在路上結識了幾個非常強力的細菌小夥伴。”
“當然你們知道的,在人體內那些可惡的防禦細胞們是有多麼的難纏,看到我們就想消滅掉簡直是喪心病狂,哪個器官沒有防禦組織?哪個器官的防禦細胞會給我們這些細菌們讓路?答案當然是都不會!它們會將我們都關進監獄!!!”
說道這裡,幾個細菌們,不禁都黯然神傷,誰沒點故事,但是這蘇雨說的每一句都是那麼的扎心,有點想哭的節奏。
它們只是一群普通的細菌,比不得那些高階病毒,在這個大千世界裡面遊離沒有居所,沒有豐功偉業,簡直難受的不行。
“然後呢?然後呢?那個細菌怎麼了?”在坐的幾個細菌壯漢們連忙問道。
“一直被小看的它們一行人,在人體器官內,經歷的九九八十一難,幾乎每一次都是和白細胞們搏鬥都是在鬼門關上打轉,一路堅持不懈披荊斬棘,最後幾個細菌全部修成正果,變成了另細胞聞聲色變的大病毒,破壞成功,將那些小看它們的細胞們都狠狠的打臉!!!”
“這告訴我們一個什麼樣的道理?”
“做事一定要努力!堅持不懈!唯有這樣才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
蘇雨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扛槍有力的,震動靈魂的,這一番演講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只不過這也只是蘇雨個人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在場的細菌們都傻掉了,一臉白痴的模樣看著蘇雨,呆若木雞,而且拳頭已經捏的作響。
難道是自己演講失敗了?這不科學啊!
蘇雨彷彿看到了自己被一群細菌們朝死裡毆打的景象,那種暴力簡直難以想象,換到現實世界最多是兩隻手,兩隻腳的生物毆打你,但是這裡根本就他媽扯淡的,七八只手的,一隻眼睛的,一隻手臂超級大一隻手臂超級小的……
一群非主流殺馬特細菌們毆打你,簡直是不能想象的!
蘇雨絕望地閉上了雙眼,迎接接下來的審判。
接下來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一種煎熬。
“啪啪……”
這聲音一出來,蘇雨連忙下意識的往後一縮,但是幾秒鐘以後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哪裡缺少一塊後才緩緩張開眼睛,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每個細菌都在拍掌一副這輩子都沒這麼激動的摸樣看著蘇雨。
“說的太他媽的好了!”
“就是就是!”
“敢問大師尊姓大名!!”
細菌們激動的手都在發抖,媽的,這才是生命中的指路燈啊!!
蘇雨臉稍微一紅,輕咳了兩聲,思考著要不要在來一個故事,來個108個細菌被逼上菊花的故事?或者在來個東漢末年細菌於白細胞三分天下?
不過嘛,自我介紹這才是最為重要的,至少能提高一下知名度。
“咳咳……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本帥名為……”
……
“傑克我給你說,現在你已經超出了你自己的管轄範圍,快給我回你的口腔裡面去,這裡交給免疫系統去管理!”市場凱爾在對講機裡面絲毫不留情面的大吼道。
“嘿嘿,市長你會感謝我的,會的!”傑克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然後直接把傳呼機給從耳朵旁給扔下了公路,隔著老遠都能聽著市長那如猛虎下山的咆哮聲。
“嘿嘿,怎麼口腔裡面的細菌居然跑到胃市裡面來了?真的是匪夷所思啊!”警探甲用著戲謔的口氣調侃著還被拖在大街上滿地跑的傑克,警車行駛在傑克面前也沒有將他拉上來的意思,這時候看看熱鬧就好。
“哈哈,要是我就掉頭走人了,還來丟人幹嘛!!”警探乙繼續補刀。
“嘿,兄弟,那可是我先看到的!”傑克已經很久沒有‘戰績’了,它需要一個契機來證明自己還能行,而前方的布魯克就是最好的證明,而這些警員從來都不給面子,媽的,真的是日了狗了!
細胞總不能一輩子活在窩囊之中,它們和人一樣都在奮鬥著自己的人生,沒有想過放棄,至少傑克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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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個呈九十度的轉彎,傑克可沒有和這些警探閒聊的功夫了,急忙將手上的槍急忙伸縮,如離弦之箭般往前方布魯克的車輛飛駛而去在,只不過光是這樣是不可能到達的,它需要一些介質!
那就必須要來一點點小破壞了。
傑克拉著繩子,身體猛的在地上蹦起一道弧度,然後又跳上了公路上來往車輛的車頂,就這樣如蜻蜓點水一般漸漸的逼近了布魯克的車。
只不過…… 胃市的交通這回算是真正的癱瘓了,本來還有一線生機的,此刻已經是堵的如天朝的北京一樣,集中在了一起,讓人喘不過氣來。
警探們更是險象環生,差點被一兩輛失去控制的車給撞飛,狠狠地被堵在了另外一邊。
……
“咳咳,我叫……”
蘇雨即將脫口而出自己那響亮的大名,只聽得‘duang’的一聲,車窗直接被一腳踢開,玻璃渣漫天飛。
臥槽,他媽的誰啊,這麼不解風情!
勞資裝逼的時候需要安靜啊!TMD!
一道靈敏的身影從車窗外赫然出現在了蘇雨還有七八個細菌的面前。
柔和的光線四十五度角傾瀉而下,如同電視劇中的英雄一般那雄偉的背影讓人看了如此安心,如此的牛逼。
“傑克警探在此,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傑克習慣性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抽動著自己拿獨特的手槍,逮捕這些犯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輝煌一刻的到來,滿城市民都在高呼著自己的名字!
那樣一種榮譽實在是太爽了!
但是……
怎麼腰間是空的?
臥槽……槍給丟在外面了……傑克猛然想起自己跳進來的時候把槍給扔了!
傑克心中十八頭草泥馬都能組成少林十八銅人陣了。
七八細菌神情先是一滯,但是確認無誤眼前這人是白細胞以後,臉色猛然變化,一個個摩拳擦掌,剛剛才聽了大師的演講怎麼不能付出點行動呢?
異口同聲道:
“你叫什麼來著啊?我們怎麼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