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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西之行17

外人的到來讓野蠻人頭領覺得不快,相較於他的上一任野蠻人頭領,他擔任頭領的時間幾乎延長一倍左右。

身體早就已經不如以前強壯,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後進者取代,。

卻是因為他的威望足夠,但這並不能夠一直延續下去。

以野蠻人的立場來看,再過一年的時間,無論他是否還保持著清醒。

他都需要離開自己的族人,獨自到大山之中生存,或者更為準確一些的,是讓自己迴歸到大山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野蠻人頭領,一點都不希望遇到外人,來到自己部落的聚集地內。

比起部落裡還能夠靠著威望壓制的棒小夥們,那些外來者無疑更喜歡用拳頭說話。

尤其是在看到某個部落的頭領,已經處於生命之中最虛弱的時候,更是不會吝嗇的發起自己的挑戰,以此來取的在小部落之中的地位。

那樣的話他很可能更早一些的死去,對於上一任的頭領,除去殺死之外便是驅逐,很少會有人願意把失去威望的頭領留下來的。

並不是對於死亡恐懼,整個山脈之中的一切都是與死亡相伴的。

野蠻人頭領無數次見證自己的同伴死去,自己也在死亡之中掙扎過,自己都記不清楚的瀕臨死亡的次數。

反倒是伴隨著年齡的增大,力量方面的虛弱,讓野蠻人頭領感覺憤怒與無奈。

年齡的衰老帶來的無力感,與那瀕死的體驗沒有任何的區別,同樣都是讓野蠻人頭領缺乏保護自己的力量。

讓野蠻人頭領感覺到自己生命的脆弱,並且這份脆弱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加的脆弱而易碎。

對於一名野蠻人戰士來講,這樣的折磨遠不如直接死在猛獸手上,要來得更加輕鬆愜意。

野蠻人最為討厭的事情之一,便是失去反抗的力量。

強壯的頭領取代弱小的頭領,這是野蠻人之間的規則,也是部落延續下去的保障。

只有足夠強大的戰士,才能夠保護自己的部落。

之所以抗拒這樣理所應當的事情,是因為野蠻人頭領擔憂的未來。

那在將來必然會發生的與山民之間的戰爭,那是山民與野蠻人部落之間,必然會舉行的減少人口的方式,以此淘汰掉彼此弱小的部分。

山民與野蠻人的戰爭每一次,都會導致大量的山民與野蠻人死去。

甚至連野蠻人記憶之中的超級大部落,也因此而改變過好幾次,分裂成小部落或是組合成更大的部落。

而他現在所處的這個部落,自然只能夠算是很小的部落。

區區數百人的還有著大量的孩子與女人,每次大戰之中不知道會有多少,這樣的小部落毀滅與戰鬥之中。

不再留下來任何的痕跡,也沒有任何人知曉。

對於野蠻人頭領而言,部落能夠倖存下來的機率無疑是渺茫的。

為此野蠻人頭領想要儘可能的,遠離最開始爆發爭鬥的地區所在,想要以此來推遲與山民們遭遇的時間。

但部落能否倖存下來,純粹是靠著山神是否垂青,他這個小小的部落。

倖存與野蠻人頭領做的任何事情都毫無關系,不過或許是年歲的增大壓迫著他的神經以及思維能力。

明知道自己所做的最後並無用處,野蠻人頭領也做不到以前的坦然面對。

而是想要做些什麼的證明自己,以此來讓焦躁不安的心思寧靜一些,讓行動來放棄自己的勇氣。

那怕做出來的事情本質上,沒有任何的作用,僅僅只是證明著結果與努力沒有任何的關係。

只是當出去狩獵的野蠻人隊長,把自己知道的訊息。

以最快捷的方式告訴給野蠻人頭領之後,反倒是讓他有些新的想法。

並沒有什麼超出野蠻人的見識的打算,而是單純的做出野蠻人在聽到的訊息之後,都會做出來的行為而已。

讓人把部落裡這些天積攢的水果,以及現在還在那裡養著的幾頭備用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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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處理的都給拿出來,在晚上搞起一個盛大的晚宴出來。

這是野蠻人部落之間比拼實力的重要環節之一,在大山之中只有足夠強大的狩獵能力才能夠活下去,長時間失去食物的戰士還不一定女人能打。

另外一方要是無法能夠拿出等價的食物,或者是代表勇武的戰利品。

諸如某些在大山之中危險的猛獸,那麼便需要在之後的戰鬥之中,取得足夠的優勝來證明自己配得上客人的身份。

如果以上兩點都無法做到,那麼對面的野蠻人部落或許不會成為奴隸。

但是無疑會被在各方面壓上一頭,成為在地位上要處於下方的存在。

野蠻人部落之間並沒有結盟,這個聯合起來的概念。

但是較量之中輸掉的無疑是附屬的關係,用食物連結起來的關係,在野蠻人認知之中是最為堅不可摧的。

沒有任何一個部落的女人,能夠拒絕一個食物豐盛的部落,也沒有一位戰士會拒絕加入這樣的部落。

對於野蠻人頭領的熱情,哲別還是能夠透過必要的能力感知到的。

哲別還是很喜歡大家一起吃飯,順道把事情解決掉更好一些,這更加符合他現實認知之中處理的方式。

知曉野蠻人部落的規矩,或者應該算得上習俗的行為方式。

哲別望向聚集地的某處角落,不過最終還是搖頭否定的把這個打算壓下。

在那微妙的聯絡之中,數名女僕來到哲別的面前。

在得到哲別的命令之後,便迅速的離開聚集地到外面去。

對於女僕們的離去,野蠻人頭領並沒有阻攔的打算。

他也想看看是否與狩獵隊長說的那般強悍,對於能打的女戰士野蠻人頭領也遇到過,不過沒有一處與面前的這些印象重合的。

野蠻人們仍舊在為不久之後盛大的晚宴做準備,這樣規模的活動已經很久都沒有舉行過,幾乎沒有人閒著的都在為晚宴做準備,反倒是稱託著哲別一行人的一無是處。

不過這對於強盜們明顯不重要,他們以前的環境。

還不至於因為這種狀況,而產生什麼羞愧感,雖然他們完全沒有過相似的經歷。

不過還是在哲別的吩咐下,把一粒粒類似的火種給安安放到燃燒的木材上面,燃起一縷縷火焰起來。

野蠻人們並沒有養成對火的崇拜,不過日常的取火工作,對於他們來講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因而對於這樣快速取火的能力頗為感興趣。

某些野蠻人還好奇的把手深入火種,不過在他們做出這個行為之前,便被附近的人踹上一腳。

對於族人們的想法,野蠻人頭領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不過他準備等到之後,再看看是否有必要進行下去。

外出不久的女僕們,很快扛著巨大獨角獸的回到野蠻人的聚集地之中。

不少野蠻人的情緒都因此而更加高漲起來,連帶著幹活的速度都快上不少。

獨角獸差不多是野蠻人最常遇到強大食草生物,也是野蠻人記憶之中,最早的能夠反向狩獵捕食者的強大生物。

通常情況下野蠻人部落是不會選擇狩獵獨角獸的,當然要是部落之中有人能夠單獨把獨角獸給狩獵掉。

那麼毫無疑問野蠻人頭領的位置將會是屬於他的,只要他不會因為狩獵獨角獸而變成深度殘疾,導致無法再進行狩獵的情況發生。

對於野蠻人們態度迅速的轉變,從對外來者的不喜到現在的崇拜。

野蠻人頭領則是滿意的點點頭,讓人去把部落裡面的巫醫給叫出來。

這樣的晚宴可不能夠少掉巫醫,那是部落們僅次於頭領的存在,甚至優先程度還要在他這個頭領之上。

畢竟一位頭領死去只要不是部落戰士缺失的太多,終究還是能夠迅速填補上去的。

但要是巫醫一不小心死去的話,則是另外一回事,每一次巫醫的意外死亡,都將導致下一代巫醫能力的下降。

不少小部落的巫醫便是因為保護不當,導致新上任的巫醫沒能夠把知識傳承下去從而成為戰士。

巫醫居住的地方是野蠻人部落之中,最為舒適也是最為難聞的地方。

房屋裡面大量的堆積著部落戰士按照要求收集過來的東西,以及巫醫在那裡調製的不知道有什麼效果的巫藥。

對於部落的吵鬧巫醫並不清楚,除去有著受傷特別嚴重的戰士之外。

巫醫基本上不會搭理部落裡面的任何事情,並做出任何的反應。

光是巫醫的日常工作便足以讓他忙碌,沒有時間再去鍛鍊身體挑戰頭領,更何況這一任的頭領難得的讓巫醫覺得不錯。

聽到部落戰士的呼喊之後,巫醫不緊不慢的把製作出來的巫藥放好。

巫醫叫醒還在睡覺的學徒,將他一起帶出去的參與晚宴。

對於自己的這個學徒的天賦,巫醫談不上滿意與不滿意。

整個部落之中巫醫也就勉強找到,這麼一個能夠傳承自己技術的學徒。

除非巫醫能夠從別的部落裡面忽悠一些人過來,否則他所能夠做的。

便是儘可能的把自己的知識,傳授下去避免部落因此而出現傳承斷絕。

帶著學徒入席的巫醫,很快便察覺到部落的外來者。

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的,除此之外還有著一群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生活在大山之中的人群。

當然更為讓巫醫著迷的,還是正在被女僕們處理的獨角獸。

對於這種最常遇到的山中一霸,巫醫沒少治療那些想要透過挑戰獨角獸的戰士。

幾乎比戰士的腰都要粗的大腿,只需要被碰到體質弱上一些,當場就會死亡。

連救回來的機會都沒有,磕著碰著非死即傷。

除去獨角獸那巨大的屍體之外,更為讓巫醫感興趣的還是那些,用在獨角獸屍體上面的植物以及一些別的東西。

作為一名巫醫他深刻的瞭解到,某些植物以及礦物能夠對人產生很大的幫助作用,當然更多的還是某些不小心食用便會死去的有毒物質。

大部分的巫醫都是在搗鼓一些新的巫藥的時候,因為一時的失誤或是成功,導致自己甚至整個部落死亡。

但是用來處理獵物的氣味之類的,這種事情巫醫還沒有聽說過。

不過他倒是聽說過某位巫醫製造巫藥的時候,倒是製造出能夠吃的食物出來,讓自己的部落多出一套美食。

困惑與不解讓巫醫開始詢問坐在頭領身邊的客人,能夠坐在頭領的身邊肯定是對方的頭領,自然能夠知道一些詳細的原因。

那瘦小的身軀一看就知道,與五大三處的野蠻人頭領不同。

只不過巫醫的這個靠近行為,反倒是讓辛緹婭有些難受起來。

巫醫穿在身上的獸皮無疑更多,並且臉上還用著不知道是什麼用原材料,製成的五顏六色顏料,將其塗抹在自己的臉上的形成圖案。

身體上也在那裡散發著大量的難聞氣味,這讓坐在哲別身邊的辛緹婭,有些焦躁不安起來,尤其是看到巫醫靠近過來的時候。

辛緹婭也管不上禮貌不禮貌,連忙牽著蘿蔔跑到別處去。

對於這個反應巫醫有些詫異的愣在原地,然後很快便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巫醫也沒有多想,便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

一直都沒有與部落成員交流,巫醫都快忘記身上還有著一股怪味。

對於不愛洗澡的野蠻人來講,都是一股算得上煎熬的怪味。

雖然難聞是難聞一些,不過也算是野蠻人分清楚巫醫的標誌,只有巫醫身上才會散發超級難聞的臭味。

雖然有些責怪辛緹婭的打算,不過哲別還是覺得她幫助挺大的。

無論是以前的職業,還是現在的職業亦,或者是現實之中的職業。

哲別都不具備能夠回答巫醫問題的能力,尤其是這還是一個有著人類生存的詭異異世界,其中的彎彎道道無疑更加的難以證明。

不過被這麼一問哲別,倒是拿出一本當初在世紀大陸上得到的。

來自一位大人物書寫的筆記,上面倒是有著大量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哲別便把這份筆記送給巫醫讓他自己去閱讀理解。

如獲至寶的巫醫在詢問能否燒錄下來,在得到哲別的肯定之後,也就沒有再停留的迅速的離開自己的位置。

連自己帶過來的學徒都沒有管的,回到自己的獸皮住處在那裡翻越筆記,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記住最多的內容。

此時哲別的女僕們已經把獨角獸料理好,混合來自山脈以及哲別提供調料的烤獨角獸。

在篝火的烘烤下變得金燦燦的,散發著一股能夠讓所有人食慾的香味。

連帶著野蠻人頭領都開始流口水起來,原本準備的備用食物反倒是,暫時的被人給忽略。

這本來應該是野蠻人倍受期待的食物,也是難得吃的上的美食。

直到哲別在野蠻人頭領的准許下,也讓女僕手把手的,教那些連肉都烤的半生不熟的野蠻人們,如何烤好食物並且保證味道鮮美。

將最好部位上也是第一份食物,女僕們將其交給哲別其次才是提供給野蠻人頭領。

對於這樣的分配沒有野蠻人,提出任何的意見,包括野蠻人頭領自己也是如此。

再給巫醫學徒與辛緹婭提供食物,除去被野蠻人頭領吩咐的送給巫醫的食物之外,還準備了一些給那些留守在外的野蠻人好手們準備一份。

本來應該是送過去的,但是那怕野蠻人的腦袋不怎麼好使,也不會把這種帶著能夠引起食慾香味的食物,毫無顧忌的給隱藏起來的野蠻人好手。

把剩下的食物涿漸分配好給強盜以及野蠻人戰士之後,部落裡面的小孩們也得到只有他們完成成人禮的時候。

才允許被分配到手的食物,否則他們都是在戰士們吃完之後,才能夠去享用某些殘骸的。

對於這往常不能夠品嚐到的食物,野蠻人的幼童們開始享用著這香噴噴的食物。

而野蠻人戰士們則是暫時放下手中的食物,在那裡開始自己的努力。

幾個人拉著強盜聚集在一起的互相打架起來,其中取得勝利的那一位。

則是在彰顯自己的武力之後,朝著自己看中某位女僕伸出自己的手。

希望能夠得到這位強悍女戰士的垂青,為自己的部落增加強壯的後代。

以前野蠻人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一直柔弱的女性也能夠有著這樣強大的戰力,但是現在見到之後卻是不打算放過。

野蠻人的女性渴望強大的戰士,而現在輪到野蠻人渴望強壯的女人。

女僕回應的站起身來,然後讓這位勝利的野蠻人們倒在地上。

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不可力敵的差距,很多人連動作都沒有看清。

便看到高大的野蠻人,已經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女僕的表情始終都很冷淡,彷彿達到這種效果一點也不耗費力氣。

不過這並不能夠妨礙野蠻人的熱情,他們仍舊拉著強盜一起發出新的挑戰,然後被女僕輕易的錘翻在地。

連帶著不少野蠻人女性眼睛都開始閃閃發亮,如果不是女性之間不能夠繁衍後代,她們肯定願意上前求愛。

不過即便是如此野蠻人女性也開始對女僕充滿好感,在那裡吶喊助威的聲援女僕,看著男人們輕易被女僕爆錘在地。

如果不是體力不行,野蠻人頭領也想要上前試一下,這樣強大的女性對野蠻人來講十分的吸引人。

辛緹婭自己也嘗試的模仿著女僕的動作,這樣強大的身姿讓辛緹婭也想要再現。

在這場幾乎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在野蠻人戰士的挑戰時,也有的正在忙碌的補充著日常所需的食物,來擬補著自己的消耗的消滅掉看到的所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