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荒山野嶺的地方，白凜就任由慕清和抱著，親了將近一炷香的時辰。
被放開的時候，他感覺空氣真他喵的新鮮，就是因為缺氧，眼前有點黑。
慕清和揹著身，白凜也不好詢問具體緣由，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半晌，慕清和將氣息調理順暢，才開口。
“連累你了，這是蠱毒，西域情蠱，”他臉上並沒有出現太多慌亂之色，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紗解釋道，“若不及時止住，三日內心絞痛，七日內必會七竅流血身亡。”
什麼，蠱毒？
像是生怕白凜不信似的，慕清和喚劍在指尖開了一個小口，伴隨著滲出來的血滴，另一根手指輕輕一彈。
白凜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到了自己臉上。
他拿手去摸，發現軟軟的粘粘的，用手指輕輕摳下來才發現……
是一隻蠕蟲。
“哇啊啊啊啊！”
白凜幾乎是看到它的一瞬間就瘋狂甩手。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蟲子，這什麼鬼玩意？！
然而那蠱蟲彷彿見光死，白凜沒將它甩脫，它自己變成一灘水化掉了。
白凜松了一口氣，但同時也開始同情起慕清和，原來他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蠱毒之苦，卻又無法紓解。
修仙之人最忌動情，會大大掉修為，慕清和貴為一門之主，位列仙尊，必定不會帶頭犯案。
但他剛才親吻時的動作為什麼像個老司機？是白凜的錯覺嗎？
“師尊為什麼……不逼出來？”
其實慕清和不說，白凜也大概猜到了。能給慕清和這樣實力的修仙者下蠱的人，必定實力不俗。
而蠱毒常常是由很多種毒物糅合製成，想要解蠱就必須得先找齊毒的原料，正是因為這樣的原理，很多中蠱的人還沒等找齊就已經死在半路上了。
實力超凡的人製出的蠱毒，必定也是極裂極難解的。
“原本已經暫時壓制住了，”慕清和的眼神又恢復了冷然，“方才……咳咳。”
他還沒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
白凜怔然，後半句的意思已經瞭然，原來剛才是自己誤闖了這裡，導致慕清和短時間內走火入魔蠱毒攻心才會發病。
那他就有點不太好意思繼續往下深究了，畢竟也是他自己的鍋不是？
“……方才嚇到你了。”
這一次咳嗽並沒有咳出血來，慕清和似乎也不準備繼續在這裡修煉了，提了劍準備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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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凜一邊跟上去一邊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著，回味著方才唇間的氣味。
“師尊言過了，為師尊分憂解難原本就是弟子的責任，以後師尊有任何吩咐，弟子責無旁貸。”
慕清和掃了他一眼，不想再提方才利用白凜解蠱的事。
“這事不準說出去，修仙大會在即，大局為重。”
白凜用力地點了點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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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凜一路都直直盯著師尊，慕清和也沒有責怪他，師徒的界限好像沒有那麼分明了。
要是能這樣一直跟溫柔又好看的師尊走在一起就好了，白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