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凜，白色的白，凜冽的凜。
顧子參捏住少年的下巴，如鷹隼般盯住那雙盛滿淚水的小鹿般的眸子，眼底逐漸暗沉。
他原本是打算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好好算算賬，但是現在看著這張委屈的臉卻開不了口，真是拿愛哭包沒辦法。
他捏了捏鼻樑，強迫自己迴歸理智。
白凜所言不假，少年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紅酒味，剛才也許確實還處於醉酒狀態；再者溫故之那個老八卦撕毀合同，回去必定要胡說八道到處造謠，隨意處置反倒讓人捕風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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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參思忖著回了座位，白凜一看還有一線生機，連忙帶著哭腔補充道。
“……顧總，為了挽回合同損失，我願意為公司做牛做馬，求您網開一面不要開除我。而且今天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若有一句作假，我白凜天打五雷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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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窗外大白天平底驚起一聲雷。
woc，他只是發個誓，別搞這麼刺激吧？
顧子參的長腿蹺在一起，狹長的眼尾挾著諱莫如深的譏諷。
一心一意，有求必應，情有獨鍾，如膠似漆也是真心的？簡直胡鬧。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顧子參的聲音與嘴角似有若無的弧度像迷人的陷阱，讓人忍不住自投羅網。
白凜使勁點頭，努力擠出一副比奧特曼還正義的表情。
小樣，按照總裁娛樂圈文的狗血套路，像他這樣萬里挑一玉樹臨風風情萬種的小奶狗，總裁接下來肯定會提出一些羞羞的請求，然後他只要順勢答應就可以出道走花路，拿下首席C位，掰彎CEO，怒撕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嘻嘻。
白凜腦子裡又開始上演限制級畫面——狠狠地蹂/躪我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疼惜我！
沒成想，顧子參將桌上的一份檔案貼著桌面遞了過來。
啊嘞？
白凜愣了一下，接過來發現是新男團的企劃書。
“下個月特批你跟他們一起出道，公司會給最好的資源，相對應的……”說到這裡，顧子參略一停頓，修長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撐著下巴，身體前傾，“你需要簽訂一份合同，用全部收入來抵消這次事故給公司造成的損失，償清為止。”
出……出道？
白凜聽到這個詞受寵若驚，他還以為出道是很遙遠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原主這個悲慘的練習生熬了兩年半還沒出頭，也是時候走花路了。
嘻嘻，他說什麼來著，顧總這就讓他出道，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拿下首席C位，掰彎……
哎等一下，還要挽回合同的損失，那他豈不是要籤賣身契？
凜凜皺眉，忽然感覺到事情不對。
“顧總，我斗膽問一句，這次公司的損失，一共有多少啊？”
顧子參雲淡風輕地端起了咖啡杯：“不多。”
不多就好，不多就好，白凜拍了拍胸口。
“嗯，也就十個億。”
吃人不吐骨頭的顧總好看的眼微微一挑，啜了一口香醇的藍山。
十……十個億？？？
白凜差點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