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慕泠桑越來越瘋狂的攻擊，喂喂喂，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了？
明明就他最卑鄙，把同門師兄引來獻祭，給慕清和下蠱，搶走了琴如今還要毀滅掉整個仙界，怎麼這個慕泠桑一臉“老子全宇宙最無敵正確”的表情？！
白凜氣不過，回了一句。
“你還不是一樣？奸計百出。我與你無冤無仇，還將我變成魔獸……”
那日被師兄師弟們圍攻的場景白凜想起來就氣得手發抖，怎麼想怎麼都像是這個慕泠桑前一日晚將“魔族之種”種進了他的體內。
沒成想，慕泠桑居然矢口否認了。
“哈哈哈哈，還多虧你提醒我想起好笑的事情，”他跳躍至慕清和身前，一字一句對白凜說得分明，“你以為你為何毫無靈識？莫不是以為是我害得你化為魔獸？”
白凜一怔。
難道不是他？
“你……”
慕泠桑正要說出口，慕清和忽然面色一凜，手裡結印的速度倏地變快了，迫得他不得不往後撤。
“怎麼，害怕了？”慕泠桑頭一次在慕清和眼裡看見懼怕，這讓他覺得有趣，“我可沒想過堂堂斬妖除魔慕清和，居然會懼怕外人談論他那個一無是處的小徒弟的身世！”
白凜抬頭看著慕清和，他的表情果然冷若冰霜。
慕清和咬緊了牙關，他阻止不了慕泠桑，那還不如由他親口說出來。
“白凜，你有一半的魔族血統。”
白凜點了點頭，哦。
……嗯？
等一下，他有一半的魔族血統？
那他剛才罵慕泠桑豈不是罵得很尷尬？
就好像打架打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己是反派的兒子。
mmp，這到底是個什麼限制級修仙位面，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流行混血？
白凜看著天上正在飛的那些噁心巴拉的翅膀怪，實在想象不出來是哪位大哥口味這麼重，能下得去手？
鑑於自己已經有統爹和爸統兩個爸了，白凜實在不想再認親爹，可慕泠桑的話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你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
白凜抬起頭，想要從慕泠桑口中得知那個重口味大哥的名字，下一秒卻震驚凜凜三十年。
“……就是鶴軒仙尊。”
鶴軒仙尊，軒仙尊，仙尊，尊。
那聲音足足在他耳朵裡迴盪了五遍，白凜才回過神來。
啊？
鶴軒仙尊在傳說中比慕清和還要冰清玉潔，居然會跟魔族的女性有私情？這也太崩人設了吧！
“當年仙魔大戰，鶴軒仙尊不受蠱惑，負了那女人。戰鬥中他被魔族重點追殺趕盡殺絕，魔族精銳即便自殺式襲擊也要朝他衝過來。他抵擋了大部分的攻擊，誰能想到最後卻死在那女人懷裡。”
這些原本都是慕清和轉述與他的，現在卻變成了慕泠桑一字一句挖開慕清和心臟的話語。
白凜微微皺著眉，這可真是比八點檔還八點檔的狗血劇情，誰知道鶴軒仙尊居然會是死在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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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師尊不是一直愛慕鶴軒仙尊嗎？
他抬頭一看，慕清和的眸間彷彿已經凍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