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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譽王被暗殺

自從慶王被押解進京,整個府衙所管轄的的地界似乎進入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時期。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看似平靜的江湖時刻都在孕育著陰謀和仇殺。一王獨大的局面維持了不到一年,守衛森嚴的譽王居然被殺死在自己的床榻上。

訊息傳出,朝廷上下都很震驚。皇上下了聖旨,派出錦衣衛副統帥沈軍親自徹查此事。整個府衙和縣衙立刻配合沈軍參入到這件案子當中,上諭半個月之內必須破案,否則一幹官員都會受到懲罰。

吳兵作為地方最高長官,他自然責無旁貸。自從譽王一死,他很少睡過一個囫圇覺。錦衣衛指揮使沈軍臨行前接到了聖上的召見,一向說話辦事雷厲風行的當朝聖上,跟沈軍交代案件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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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軍一直沒有吃透聖上的意思,在去譽王所在的府衙路上,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譽王的死一定跟朝廷有關。沈軍吃透了廟堂的意思,自然就知道如何辦了。到了府衙,吳兵給沈軍準備了一個場面盛大的接風宴,沈軍居然接受了,這讓熟悉沈軍的人有些不可思議。

沈軍做事向來以低調著稱,也不是沈軍真的低調,他是為了到地方好辦案子。沈軍明白,地方的官員大多跟江湖中人有勾結,一旦他跟地方長官打了招呼,有些案件就不好破案了。

譽王被刺殺,吳兵是最害怕的人,靠山沒了,吳兵要想繼續擔任知府或升遷,只有先破掉譽王這個案子。但是吳兵明白,這起案件註定就不是一件好破的案子。

沈軍知道了朝廷的意圖,他樂得藉著破案的這段時間,在江南這個美麗的城市遊玩一下、再搜刮點錢財。所以沈軍每天裝作很忙碌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帶著手下的兄弟吃喝玩樂。

破案的重任自然落到了吳兵和他的手下身上,吳兵並不擅長破案,所以他只能將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交給於坤。鑑於前段時間吳兵同於坤形同陌路,吳兵想讓於坤給他處理案件,很自然就要籠絡於坤。

吳兵設了家宴單獨請於坤飲宴,於坤自然明白吳兵的意思。自從譽王被刺殺,於坤立刻意識到是朝廷對他下的手。案發現場,於坤仔細檢視了譽王的傷口,一劍斃命,刺客用劍非常精準,正好刺破譽王頸部動脈,譽王是血盡而亡。

此時的於坤劍法也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他明白刺客的劍法要高出四大鏢師很多,可以看出刺客不是江湖超一流高手、就是大內的高手。如果慶王還活著,於坤會懷疑慶王僱傭江湖高手刺殺譽王;現在慶王早已伏誅,唯一的可能就是朝廷畏懼譽王功蓋震主。於坤多次提醒譽王要低調,譽王雖然聽從了於坤建議撤掉了暗自操練的府兵,但是其行事風格還是太過招搖,終究還是招來殺身之禍。

錦衣衛副指揮室沈軍來到府衙後的做派,更讓於坤確認譽王的死就是朝廷所為。朝廷之所以派出錦衣衛來查案子,完全就是做做樣子給朝堂裡文武百官看的。現在吳兵和自己的處境非常尷尬,於坤明白,這起案件如果破不了,他自己和吳兵的烏紗帽定會不保,即便沒有生命之憂,降職是肯定的。

看到吳兵召喚,於坤自然明白吳兵的用意。於坤本身對於自己的升遷根本不在意,他現在把主要的精力用在了花露水和香水的生意。實際上,憑著於坤的能力,做什麼生意都會賺得盆滿缽滿。

到了關鍵時刻,吳兵感覺到他能依靠的還是於坤。酒宴之中,吳兵很婉轉的對於坤表達了歉意。於坤很瞭解吳兵的性格,他跟大多數的官員一樣,可以共患難、不能同富貴。於坤透過這一階段跟吳兵接觸,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現在危機來臨,他跟吳兵的關係又會進入相對的蜜月期,一旦這次案件了卻,二人的關係又會恢復到前期。

想到這裡,於坤在場面上跟吳兵拉著近乎,就是不談如何破案。看來吳兵真是急了,單刀直入詢問於坤如何應付這起案件。“知府大人,這次的案件非常復雜,目前很難判定何人所為,所以很難破案。這麼說吧,即使知道兇手是誰,憑府衙的能力也抓不到兇手!”

“這一點於典史不必擔心,朝廷派來了錦衣衛,我們只要查到誰是兇手,緝拿真兇就是錦衣衛的事!”於坤一看,這吳兵內心還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可是他那裡知道,錦衣衛是來做做樣子的,錦衣衛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他們這次來就是讓府衙和縣衙一干人等來背鍋的。

“知府大人說的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只知道刺客是一名頂尖的江湖俠客,其他的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大人感覺我們從哪裡入手合適?”

“既然刺客是超一流的劍客,我們就從武林中的劍客查起,畢竟達到超一流劍客水平的,也就是十幾個人。而這些劍客,一大半都在皇宮,所以在江湖中的僅僅幾個人而已!”

“大人說的是,不過江湖中的劍客行蹤飄忽不定,想找到他們的落腳之處應該也不容易!”

“本官立刻奏明聖上,讓全國的官員在他們所轄的範圍內尋找超一流劍客。朝廷同意尋找,所有的官員就被綁在一條船上,最後能否破案是大家的事。法不責眾,即使破不了案,我們也不會有生命之憂,最後或許會不了了之!”

“大人所言極是,那我就讓咱們府衙所轄的州縣一起行動起來,這是一起重大案件,還需要知府大人讓所有的部門配合我們的刑獄部門!”

“這是自然!”兩個人說完酒杯一碰暢飲了一杯。吳兵是認為找到了主攻的方向,而於坤則是內心暗想,讓吳兵先折騰十天八天,再合盤亮出自己的主意。

於坤和吳兵交談之半夜,兩個人盡興而散。於坤告別知府大人,手下人很快把於坤送進府邸。由於時間太晚,於坤打算不打攪李娉婷和小翠,自己到書房簡單歇息就行。可是於坤剛剛進入書房,就聽到李娉婷貼身丫鬟三彩說道:“老爺,太太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