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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_(:з」∠)_,這一段劇情結束,第三卷也就該結束了。

……

……

神情冷漠的神官緩步走到臺前,神官的背後跟著數人,清一色的紅衣,衣帽一體,將面部完全包裹在其中,外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行刑者。”

維斯咬著自己的大拇指,他還在思索即將承受刑罰的這個女人和未來陳言之狐所說的“無垠”被破壞之間的關係。

“希赫露曾經拋棄了我們的神。”

神官拄著短杖,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很穿透力,加上雖然眾多但安靜的人群,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希赫露?’維斯沒聽過這個名字。

“現在她回來了,迴歸了主神溫特的懷抱,所以我們偉大的冰之女神願意給她贖罪的機會。”

開啟教典,神官冷言道:“希赫露的意識會永遠地陪伴在神明的身邊,服侍著神,傾聽著神的訴說,並且將神的話語傳遞給我們。”

“讓我們讚美希赫露的迷途知返,她終究還是明白了……”

“能給自己信仰的只有主神溫特。”

無垠城的主神溫特,很巧合與溫特同名,維斯也拿這個和溫特開過玩笑說‘你的父母怎麼會給你起這樣的名字?’,但對方也就笑了笑表示,她原本的名字早就忘記了,後來的名字是自己的老師給起的,現在再看,溫特口中所說的那個老師大概就是陳言之狐。

“開始吧,迴歸的儀式。”

不說刑法而是說迴歸的意識,這冠冕堂皇的說法讓維斯有些不舒服,他們和安德烈大神堂的人員屬於不同的體系,一邊負責與魔獸戰鬥,另一邊對無垠的維護,各司其職,所以說維斯平日裡懶得管他們,也懶得對他們的行為好壞做出評判,至於現在……就算他再心寬隨和,也忍不住想要皺眉。

叫做希赫露的修士要面臨的是棺木中的“窺探”之刑,用來拷問人對神是否誠心,行刑者會將老鼠放在罪人的腹部然後用沒有底部的杯子罩住,在朝上的底部放著燒紅的鐵塊,因為老鼠有著自己尋找出路的特性,被燙得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剖開柔軟的肚皮鑽進罪人的肚子中,不久後,燒燙的鐵塊也會順著老鼠“鑿”的洞落下去。

期間人很難死掉,況且,現在的希赫露還被醫療術式所保護著,所以她只能夠無言地承受,直到下一個刑法的到來,最後當身體完全失去活性,她的大腦將會帶著這些痛苦被永遠的封印。

挺殘酷的,這些儀式,可以將人折磨到這種程度,維斯覺得很恐怖。

他默默地看著臺上那個被摧殘的人,她是無聲的,維斯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可是他真的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

“希赫露……”

維斯聽見有人在低念希赫露的名字,他耳朵還不錯所以不太可能聽錯,於是他開始尋找這個聲音的源頭,最後他在人群密集處發現了一個男子,他埋著頭渾身顫抖,維斯趁機離開了前排,不願意再看那殘忍的場面,

“希……希赫露。”

男子非常的痛苦,他藏在人群中,似乎不願意讓自己的存在被發現,十分的卑微怯懦,怯懦的男子又比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痛苦,維斯能感受的到他四周的那種氛圍與無形的情感——那模樣簡直就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珍貴的寶物被別人給毀壞了沒什麼不同。

“……”

維斯在慢慢地接近,同時腦海中在思考著自己現在看到的這件事與未來之間的聯絡,他擅長猜想,如果說未來毀掉“無垠”的人是痛恨著無垠城,痛恨著這個世界的存在,那麼他會是在經歷過什麼之後產生那種念頭的?

距離悲痛的男子越來越近,維斯的思路也逐漸清晰,陳言之狐送自己來到這裡的意義,如果是為了讓他發現未來的起因的話,維斯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把握住了那個機會。

“!”從後方接近,維斯。格林抬手搭在了男子的肩上,對方猛然回頭,男子下意識地從袖子中摸出短刀朝著維斯的眼睛刺了過去,十分的兇狠,在他發現拍自己肩的不過是個“小女孩兒”時已經收不住力,還好維斯不是普通人,反應迅速直接抓住了男子的手腕,讓刀尖堪堪停在自己的面前。

“先生,別哭了。”

這個男子正在流淚,難怪他始終埋著頭,不光是不想看臺上女人的慘狀,也是不希望別人發現他在哭泣。

“……你?”

“您認識希赫露嗎?就是正在受刑的這位女士。”

“你是誰?”

男子不解,他不知道這個突然竄出來的小孩子問他這些有什麼意義,難道說是神堂派來想要抓他的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

“我並不是神堂的人。”男子的想法全部寫到了臉上,維斯很輕易地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這傢伙在擔心著什麼,在這裡能擔心什麼?無非是被神堂的侍者或者騎士給抓走,加上男子似乎非常的看重希赫露,維斯試探性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如果在這裡,神堂發現了你的蹤跡的話,想要抓走你絕對輕而易舉,不需要多費力氣。”

裝模作樣。

“所以,再問一次,先生您認識希赫露嗎?”

對,就這樣,繼續裝模作樣。

維斯平日裡都是笑眯眯的,但其實他是個鬼點子很多的傢伙,這點上維斯倒是和伊莉亞一點都不想,伊莉亞是那種有了想法就會付諸實踐,冷靜大膽敢放手去賭的傢伙,而維斯則更加滑頭。

在維斯還不是無垠城的大英雄之前,他活下去就是靠著十足的滑頭。

“……”男子看上去很是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維斯的話,才見第一面就相信對方這種事他可做不來,但是面前的這個小鬼說的似乎並非沒有道理,的確,如果安德烈大神堂的那幫傢伙要自己死,他絕對立刻就灰飛煙滅。

“我是來幫助你的。”

維斯做出最後的“絕殺”,表示自己是為了幫助他而來,現在看見對方的表現維斯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是,尼德……希赫露是我的妻子。’疲憊的尼德在維斯的手上寫了這樣的話,為了不被其他人聽見。

妻子……

維斯盯著對方,因為喪妻之痛所以投奔安吉爾並在未來選擇復仇,理由非常充分,這個男人大概就是毀掉了“無垠”的人,而陳言之狐送自己來到這個時候,讓多年前的自己發現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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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殺了尼德,無垠城就能安全。

維斯將右手放在身後,慢慢地捏成拳頭,尼德只是個普通人,他可以直接砸碎尼德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