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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火狐靈珠

一萬年前,他還是剛通世事的小鳳凰軒轅餘翌。

那時青丘九尾白狐塗山一族的靈狐長老殳,苦心修行幾萬年,法力通天,在即將成神的時刻,一念之差誤遁入了魔道,聯合人面黑龍身的鼓魔,執上古神器鳳凰琴,將天地擾得苦不堪言,六界陷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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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界各妖靈大族聯合對抗殳與鼓魔時,各族傷亡慘重,鳳凰一族也不例外。

軒轅餘翌一族靈力最強大的祭司軒轅緹瞳,召集族中各長輩,與鼓魔大戰於軒轅之巔,被鳳凰琴擾亂心智,身受嚴重內傷。

“東海深處膠人的眼淚,北境大漠火狐的靈珠,有修復臟腑的神效,餘翌,漆冕,你們兩個即日啟程,分別前往東海與北境大漠,尋那膠人淚與火狐靈珠,鳳凰一族的未來就寄望於你們。”

軒轅餘翌與軒轅漆冕負令出發,漆冕前往東海,他來到北境。

……

在這寸草不生的茫茫大漠,他日夜兼程,幾欲渴死在焦乾的大漠裡,一個清靈可人的少女救了他,她對他說,“我叫羽奴。這北境貫中大漠是死神之地,一般人族妖族都不會輕易前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呀?”

餘翌是生得極為好看的,他看到少女一邊在同他說話,臉已經悄悄地發紅了。他看出來了,自己那樣輕易的就得到了她的喜歡。

“我叫餘翌,誤經過此地。”

……

他不敢告訴她實情,六界現處於亂世,沙漠火狐靈珠又是極敏感的事,他擔心她洩露天機而影響他任務的完成。

“那你怎麼又在這裡?這裡不是適合生存之地,尤其是貌美的女子。”

聽到他這麼說,她的臉更紅了,“我啊,我出生在這裡,天生屬於這片大漠,沒辦法啦。”她還沒說完的是,她不僅天生屬於這裡,而且還是這片大漠的主人,她的使命就是守護這裡。

她從小在這片廣袤貧瘠的土地上,無憂無慮地長大,已經習慣了這裡高遠的藍天,毒辣的驕陽。偶爾看到可憐的人們經過此地受困時,她會盡所能幫助他們,指引他們尋到綠洲,走出大漠。

……

“羽奴,你一個人生活這片荒漠不寂漠嗎?”

“不寂寞啊,我有之之,還有個好姐妹,天寶啊。”羽奴吹了一聲特別的口哨,喚來天邊飛來一隻玄黑赤足赤嘴、被她喚為之之的巨鷲。

她拉著他坐上她的巨鷲,指著沙漠中一棵巨大的沙漠玫瑰,說,“喏,翌哥哥,那就是我的天寶姐姐”。

那株沙漠玫瑰下半身巨大,擁有罕見的七個壯實的主枝幹,枝幹上方細細地分叉,開滿了中間雪白邊沿玫紅的花瓣,綺麗壯觀。

沒過幾天,羽奴與餘翌更相熟呢,便告訴他,她其實是一隻已經修煉了千年的沙漠紅狐,天生就會噴火的那種,不過每次噴完火她要元氣大傷,要休息大半個月,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她不會噴火。

他費盡心力,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沙漠紅狐,而她又是這麼美麗而純真。

夜晚的大漠美麗安寧的不似人間,萬籟俱寂,只有滿天的星光好像夜寶石上倒垂在天空上。不時有流星閃過,偶爾還有極光的絢麗盛景。

軒轅餘翌坐在月牙泉旁,“羽奴,你有過煩惱嗎?”

“煩惱?好像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呃。”羽奴偏頭看向他,奇怪他這麼問,“怎麼,翌哥哥你有煩惱嗎?”

餘翌沉默,過會又問,“羽奴,那有讓你開心的事嗎?”

“開心的事……遇到翌哥哥就是讓我最開心的事啊,以前只有之之和天寶陪我,現在我有翌哥哥,羽奴很開心。”

餘翌望向天邊的星斗,眼晴裡閃爍的光陰晴不定,有些憂傷。

……

漫天的星斗下,黃沙大漠連綿不絕。

在大漠深處某塊腹地,鑲鉗著一塊藍得像寶石般的月牙泉,白牙泉邊,一株碩大的七主幹的沙漠玫瑰如火如荼地盛放著,花樹下,一襲火紅衣裳的羽奴正在酣睡,餘翌挨著她靠樹幹而臥。

晚風悄悄將來,將她的髮絲拂於鼻尖,她微微地皺了皺鼻子,翻個身繼續香甜地入夢。

忽然,夜空下,遠遠地展翅飛來一隻小鳥。那只小鳥很特別,通體雪白,小腦袋上有三根金色的翎毛。

當小鳥飛至沙漠玫瑰上方盤旋時,餘翌有如感應般立地睜開雙眼,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羽奴,悄悄地走到沙漠玫瑰的另一面,託掌向半空中升出,小鳥立刻落在了它的掌心,化為一枚金色的羽毛信箋。

「餘翌我侄:

見字知悉!

今六界形勢嚴峻,緹瞳祭司傷久危矣,吾族朝不保夕。

數月前吾我命爾等尋東海鮫人淚、北漠火狐靈珠,時日已久,不曾有復。

日前已悉漆冕在去往東海的途中,竟被天虞華胥宮不肖之輩誘之,永入華胥宮,斷絕六界塵往。如今,盡盼汝的火狐靈珠。

軒轅頎」

是叔叔的飛羽親信。

信件閱完,餘翌的指尖生出一簇微火,飛羽信立刻焚燒成灰燼,隨風在黃沙裡飄散。

堂弟漆冕竟然入了華胥宮,他在尋找鮫人淚的途中,遭遇了什麼?

是像他這般,遇到了一個非常美麗純真的鮫人嗎,怎能忍心下得去手?

那華胥宮,他從小便聽聞它的傳說,亦正說邪,號稱“六界所不容之一”最後的安身地,雖然沒有聽說過華胥宮做出一件傷天害理的事,但它收留了那麼多六界或奸佞或叛逃之徒,一直是六界各族的心頭隱患,還傳說華胥宮的宮主華胥與魔界有很緊密的關係。

六界曾聯手去圍攻華胥宮,被強大的靈力阻擋在結界之外,連天虞山都不曾得進。

下不了手,堂弟漆冕便避進了華胥宮,那麼他呢?

他回到羽奴身邊,看著她恬淡的睡容,她的身體蜷曲著,一隻手背彎著抵著下巴而睡,不知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嘴角還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又過了幾月,叔叔的飛羽信再次陸陸續續傳來。

「餘翌我侄:

飛羽信汝已到,遲遲未見回覆,是否已生變故。

弇州形勢十分不容樂觀,緹瞳祭司再不救治,恐無迴天之術。

軒轅頎」

……

「餘翌我侄:

吾知曉汝已深入西境貫中大漠,卻遲遲未有進展。

如今族之未來,皆握於汝手中,盼汝事事以大局為重,儘早攜火狐靈珠速歸弇州。

軒轅頎」

……

軒轅餘翌燒掉一封又一封的飛羽信,大漠的夜空一天藍過一晚,藍得極盡悽豔瑰麗。

父母在上古神魔大戰中犧牲,軒轅餘翌自小跟隨叔叔長大,一直對叔叔的話言聽計從。如今,是他每一次違背他的旨令。

再過了半月,軒轅餘翌收到最後一封飛羽信,卻不是叔叔軒轅頎發出,而是族中一長老為之代筆,

餘翌小王:

汝叔頎王耗盡畢為修為,全力醫治緹瞳祭司,不料遭巨大魔力反噬,一夕間蒼老千歲,形至枯朽,恐不絕於人世,望爾珍重,勿忘重任。

……

顫動著雙手燒掉了最後一封飛羽信,軒轅餘翌用力地按住腰間短刃,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邁向羽奴。

“翌哥哥,你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太好。”羽奴仰起臉,看著他一臉的凝重灰敗。

“沒事,羽奴,你看你的天寶姐姐又新開出了一叢花。”

“是嗎?在哪?”羽奴起身轉過頭去看那株開得萬分豔麗的沙漠玫瑰,感覺到軒轅餘翌慢慢地貼近她的身後,她依然專注地看著花,“翌哥哥,是哪叢啊?”

“翌哥哥?”她正要回頭,突然感到背後一陣銳利的疼痛,然後胸前一道亮光一閃,一杯短刃從背後刺穿了她的心臟,在前面露出了明晃晃的刀鋒,上面還掛著她的血滴。

“翌哥哥?!”她不敢置信地回望著他,大眼晴裡盛滿巨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