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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普天之下只服門主

“娘!娘!”蒙面的年輕女子,哭喊著撲向婦女屍體的方向,在一片腥臭裡,抱著她的屍體號啕痛哭起來。

尉遲俊與龍燁立在一旁,看得心下惻然。

尉遲俊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姑娘,逝者已去,請節哀。”

悲痛欲絕的女子,似乎這才想到身後還有兩個人,將悲痛稍加收斂,抱著婦女的屍體,向尉遲俊二人盈盈一拜,“吞食我孃親的水怪,想必是二位公子殺的吧,阿蘿感謝二位的報仇之恩,請受阿蘿一拜。”

“別!”尉遲俊與龍燁立馬各伸出一隻手拖住了她。

“阿蘿姑娘,請問你們是打哪裡來?要去往何處?”尉遲俊尋思了會,說道,“現在你母親不幸遭難,你一個女子孤身上路實在讓人不放心。這樣,你先到我們長信門歇腳幾日,我派我門中的師弟師妹,護送你去目的地如何?”

“是啊,你可以先去我們門中,長信門是流波山的一大劍仙門派,你可以向周邊的村民打聽打聽,百姓們都認識我們,絕對信得過。而且門中還有許多師姐、師妹,都挺好的,你可以與她們呆上一段時間。”龍燁也忙在一旁說道。

阿蘿看他們兩個,生得英氣逼人,玉樹臨風,倒也未曾疑心,於是一邊謝過二人盛情,一邊答應了。

尉遲俊二人幫著阿蘿,在流光河旁的山林找了一處墓地,將她的母親埋葬,龍燁並從河邊找來了一塊石板,用劍刻了碑文。

“這樣,下子你有機會回來掃墓,也方便找到。”龍燁貼心地說道。

阿蘿感激得連連道謝。

……

“天色不早了,阿蘿姑娘,隨我們回長信門吧。”眼看一切辦妥,東方敗與龍燁,喚著一直跪在墓碑前的阿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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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等我最後片刻。”阿蘿用悽楚的眼神望了他們一眼,他們便心軟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雖然不明白她還要做什麼。

令他們驚異的是,阿蘿突然輕輕唱起了歌來,憂傷的歌聲縹渺空靈,宛若天籟,在山林間幽幽飄散。

阿蘿唱的是一首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歌曲,用一種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尉遲俊與龍燁聽著,神思恍惚,如痴如醉,一曲終了,方像剛丟了魂似的清醒過來。

他們從小習練劍仙術,對樂府舞蹈之類本不怎麼感興趣,雖然平日裡每到重要的慶典日,門中師姐師妹們也會唱歌跳舞,也有歌曲動人者,但卻無法同阿蘿的歌聲相提並論。

“此曲只應天上有……”尉遲俊不禁嘆道。

阿蘿回過頭來,同他們致歉,“二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們從遙遠的海國姑射國過來,在我們那親人入葬後,會有哀歌慰亡靈的傳統,所以剛才……”

“能理解,沒關係的。”龍燁立刻出言安慰她,而尉遲俊卻一陣,“姑射國?傳說中在南海中間的島國?這世間真有那麼一個地方?”

“是的,我們姑射國正在海上,與鮫人為臨,夜晚入睡後,經常能聽海里的鮫人的歌聲,久而久之,我們便也通了它們的一點語言,學會了它們的歌曲。”陳蘿說著,隨尉遲俊與龍燁回長信門。

在路途中,阿蘿同尉遲俊與龍燁說起了她的身世。她本是姑射國一普通漁民女兒,與父母相依為命,小家庭本來靠父親每日出海捕魚為生,日子過得寧靜幸福。但是前不久,他的父親突然接到了一封不知從哪裡送過來的信,在再一次出海後就消失不見了。

母親與她十分傷心和擔憂,在父親出海前,聽到他提了一個名字:華胥界。於是母親,帶著她,千方百計偷偷上了漁民的船,再轉乘了內陸人的海船來到了內陸,想去尋找父親。

……

華胥界?

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詞時,尉遲俊和龍燁都怔了怔。做為劍仙修道人士,他們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華胥界是一萬多年前,在六界中憑空出現的一個亦正亦邪的組織,它不屬於六界中的任何一個門派或族類。

“門主,這華胥界是不是祖師爺曾經同我們提起過的那個內陸最北境、地處高不可攀的天虞山那個華胥界?”龍燁問尉遲俊。

“極有可能。”

“可是,那時候祖師爺曾華胥收留六界不容之氏,有六界各大族人,也有妖有魔……一萬多年,那些進入華胥界的人,從沒見出來過,也不知裡面成什麼樣?”龍燁說

“這就不是你我所能關心得到的了,我們能做的就是一個正義瀟灑並且風流的劍仙,為普通百姓降妖除魔、同時也聞聞花香酒香,順便修修道……”尉遲俊說,臉上露出了一慣的玩世不恭的笑臉。

龍燁失笑搖頭,“普天之下,我只服門主你。”

任他們交談著,依然沉浸在喪母悲痛中的阿蘿,默默地在一旁跟著。只見他們沿著流波河,走過流波山,走到了一處萬仞絕壁前,眼前沒有了道路,順著絕壁抬頭一望,將脖子仰到了極限,都看不到絕壁的頂端,只見它壁立高聳入雲,仿若通天巨巖。

“二位公子,這……”阿蘿望著這萬刃絕壁傻了眼。

“阿蘿姑娘,別著急。”龍燁衝她神秘的一笑,默唸術語伸出手指在巖壁上一劃,頓時奇蹟出現了,整個絕壁竟然硬生生地一分為二,絕壁間一道彎彎扭扭的石階直通上高處。

“天啊!”阿蘿發出驚呼,“你竟然可以用手指就劃出了一條道路?”

“哈哈,不是這樣的。”龍燁笑,“這條路通向我們的長信門,都修了上千年了。剛才不過是我們修煉法術的小把戲,為避免普通百姓誤上山中,我們平時用封印將入口隱藏了。只有我們修仙之人,才看得封印的痕跡,才能將它解開。”

“原來如此。”阿蘿驚歎著。

“只是爬上這條通天道,到長信門估計得好幾個時辰……”龍燁望了望她嬌弱的身軀,再望了一眼尉遲俊。

尉遲俊對他微微點頭,兩人像在瞬間交換了某種訊息,達成了一致。

接著,只見他們兩個將一隻手擱於胸前,拇指與中指相接,使用相同的手勢,默唸相同的口訣,頓時聽到他們腰柄上的劍在劍削裡不停抖動,嗚咽作響;不一會,兩柄劍嗖得一下,齊刷刷地飛了起來,並橫向穩穩地停在兩人正前方齊腰處。

尉遲俊與龍燁立地一縱身,離地躍起,輕巧地踏在劍面上。

這便是劍仙們修煉的御劍飛行術吧,阿蘿正想著,只聽尉遲俊二人不約而同地對她說道,“來,將手給我。”

說出一樣的話來,尉遲俊與龍燁對望笑了笑,再看著陳蘿。

阿蘿看了一眼尉遲俊,又看了一眼龍燁。

在巍巍的萬仞絕壁下,這兩個青衣劍俠都是英氣逼人,俊朗如玉。不過尉遲俊笑容裡透著玩世不恭與挑逗,而龍燁眉眼溫和,微微帶點害羞與憂鬱。

阿蘿正遲疑著,尉遲俊突然彎腰,伸手抓住她的臂膀一把將她拉到他的身前,“嘿,還想什麼呢,走嘍。”

突然飛離地面,阿蘿一時驚嚇得左右晃動,他伸手扶住她的側腰,將她身形穩住,長劍便如一個目標明確的飛行器,穩穩地帶著他們飛向長信門。

身後的龍燁,看到嬌小的阿蘿偎在尉遲俊身前,長髮飛舞,楚楚可憐的模樣,乾笑一聲,心情複雜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