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的大佬，自然也是該到位了。
當大幕拉開，算不得明亮的燈光，準確的來說是燭光照亮了整個戲臺子。
顧沉的眼前還有一層灰白色的連幕。
“886，你說的不夠準確吧，這兒特麼怎麼會是歷史裡的民國。”顧沉掃了一眼這落魄的光源，堅決不相信。
“沉總，我的失誤，這是一個不知名的時代，你就將就一下。”
行吧，原本也只能將就了。
嘩啦！連灰白色的連幕也沒有了。
顧沉看著臺下，人太多太雜，而自己需要攻略的大佬，到底在哪兒？
“下去吧下去吧，這戲子上回上臺就沒唱出一句，今兒又來了。”
“趕緊的，滾下臺去吧，換個能唱的人來。”
臺下人分得清戲子的角色和人，看顧沉的裝扮就知道他是誰。
顧沉抿了下嘴，“原本這身子到底會不會唱，怎麼還被嫌棄上了？”
“會的，”886開始準備傳送資訊，“沉總安心，原身能說會道，就是性子清高，所以時常捱打，不討好。”
“……”顧沉。
“這傻清高的戲子又呆在臺子上了。”
“快看看，這都扮上了還端著呢。”
“唱不了就趕緊滾下臺去！”
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裡，一個果皮直飛而上，向著顧沉的方向。
靠！顧沉啐了一口，這身子反應也真是夠慢，果皮結實的打在臉上，落下一個印子，連臉上的白麵都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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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磨牙，顧沉死死的鎖定臺下，“當小爺我是廢物麼，我……”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來，順著視線一直看過去，顧沉終於看見了傳說中自己要攻略的，大佬。
而起鬨的觀眾，自然也看見了。
“江，江……”臺子底下的人，張了張嘴，又果斷閉嘴了。
沒有人敢多說一句，這城中誰不知道，這位人物最愛戲曲，時常來聽，雖不露面，可是卻都知道。
今兒竟然到這前面的戲臺子眼前來了。
來人，一件黑色長衫打底，一件同色的馬甲披在身上，明明是最為不搭的裝扮，可是穿在他身上卻格外的順眼。
大佬頂著顧沉的目光而來，高背頭露出光潔的額頭，一張臉天生的禁慾而薄情。
上挑的眉眼，刀鋒一樣銳利的眼神，還有，沒有弧度的嘴臉。
“他……”顧沉眨眼。
“沉總，江九，江家九爺，為人狠冽護短，性子難以捉摸，整個城中橫著走的唯一一位不到三十的年輕老大。”886及時的補充資訊。
江九麼，顧沉默念了一次這名字，不知怎的心底奇異的泛起一股酸澀。
張了張嘴，沒有記憶的調子順口而來，顧沉自己都有些傻眼，這，這就能唱出來了？
一曲不過五句話，而大佬的步子終於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湊近了看，一張過分冷冽的臉，實則卻有些讓人想要親近。
等等，顧沉用力的眨眼，斷，斷眉。
這江九，竟然是斷眉麼，天生的斷眉麼。
“如何不唱了？接著唱。”江九開口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