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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鋼環鎖

不過一會兒我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似曾相識的吱吱聲,細細索索好一陣子,也不知鬼卿和它們湊在一起嘰咕了些什麼,才一下子散開來,流蘇也縮了回來。

其實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鬼卿的情報網。比如現在。看樣子的確很好用。

“上面是甲區,如無意外便是關押甲十七和甲二八的牢獄。因為外門的守衛十分嚴實,所以甲、乙兩區的看守相對就寬鬆些,只有幾個關卡裡設有哨位。所幸這裡的牢獄四面都是牆壁,外面看不清裡面,裡面也難看到外面。我們只需順著路線躲過看守的獄卒即可,不發出大動靜,不用擔心被其他犯人發現。”

我沒有問所謂的“路線”是什麼。十有八九是他的情報網提供的。

確定上面沒有人,掀開草蓆一看,果然四壁都是灰色的牆,雖然牆面剝落不少,角落裡還有大量的黴點,但這樣封閉的情況的確讓我們輕鬆不少。門也是木板門,只有在上面開了個小口,可供外面巡查的獄卒檢視內部情況。從鬼卿的情報網裡得知,甲乙兩區的巡查並不頻繁,每兩個時辰一次,而此時正好上一班巡查剛結束,也是獄卒比較鬆懈的時刻。

看來甲二八兩人也是經過多日觀察後才謹慎出逃的。

甲乙兩區的的確十分輕鬆就過去了。一個全在賭博,一個全在喝酒,一人一刀很容易就溜了過去。

“似乎沒有外面看上去那麼嚴密……”

“因為前兩區所關押的本來就不是十分厲害的重犯,且這中之人皆對外牆的守衛系統過於自信……不過下面幾個區域就不會這麼容易了,小心為上。”

我點點頭。面前是一扇巨大的木門,木門上書丙區。五個區域內,乙與丙之間有一個大關卡,丁與戊之間又設一個,以此來劃分等級。

木門旁設有一個小站,小站裡此時只有一個小兵把守,剛才趁他打瞌睡的時候呼了一刀柄上去,讓他睡得更死了。

這扇木門和外面的大門相似,由數個鋼環相連。此時細看之下,每個鋼環上都有牛頭馬面的精細雕刻,朝外的一面正中央上皆有一個小孔,如同鎖孔一般,但形狀各不相同,且小孔裡都有一個突出一截的銅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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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眼前既然是木門,那何不用削鐵如泥的鬼卿呢?

想到就做,立刻舉起刀來,被鬼卿連聲制止:

“好丫頭,下手前先動動腦子!這大關卡的門豈是簡簡單單就能砍破的?內裡定有機關,如若沒有破除鋼環裡的機關硬要闖入,十有八九會觸發殺人機關,更有可能引來獄卒。”

我訕訕地放下他:“你懂得真多,大叔。”

“叫哥哥。”

“哥哥。”

鬼卿似是滿意了,“唔”了一聲:“元化老頭對這種奇詭機關也有一定的研究,這鋼環鎖他曾研究過,我順道瞭解了一些,不過也只略知一二,如若要解……”

他頓了頓,然後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一隻毛色油光黑亮的老鼠從角落裡鑽了出來,旁邊跟著一隻只有拇指大小的小老鼠。

那只黑老鼠人立起來,朝著鬼卿吱吱吱了幾聲,然後拿爪子拍了拍那只小老鼠,小老鼠有些瑟縮的樣子,躲在黑老鼠後面小聲叫了半天,黑老鼠又轉達給鬼卿。

鬼卿聽罷,又“唔”了一聲。

“……你聽得懂它們在說啥?”

鬼卿沒回答我,只說:“五三二三七。”

“……什麼?”

黑老鼠吱吱兩聲,帶著小老鼠飛快地跑走了。

鬼卿伸出一縷流蘇,順著鋼環從上至下數第五個銅塊,按了下去,再是第三個、第二個、第三個,最後第七個。

只聽木門內“啪嗒”一聲,數個鋼環從中齊齊斷開。

“進去吧。”

我眨了眨眼睛,推門。門開了。

“那只黑老鼠是這無望獄裡鼠族的老大,那只小老鼠是負責這扇門一帶的,看慣了押解犯人的獄卒如何操控,自然知道如何開門。”鬼卿悄聲解釋道,“破解這鋼環鎖的機關需要按照一定的順序將鋼環上的銅塊按下去方可開門,如果按錯或者沒有在一定時間內完成,這門內會射出暗箭,並招來獄卒。”

我快速閃身進門,門在闔上的一刻,分成兩半的鋼環再次鎖上。

我不由驚歎機關術的奇巧,鬼卿卻嗤了一聲:“旁門左道。”

這人……不對,這刀對那個“元華老頭”抱有偏見,凡是跟他有關的事物,鬼卿通通嗤之以鼻,我也不再多說什麼。驚歎過後也就算了,因為我知道憑藉我的能力,是學不來這種本事的。自然也就沒有同鬼卿繼續爭辯什麼。

“一隊去那裡巡邏,二隊跟我走。”

前方牢房後傳來人聲和腳步聲,聽上去起碼有十數人。我連忙貓腰躲進一條暗道的陰影裡,偷偷探出眼睛,就見一隊巡邏兵從前面的走道裡穿過。

果然比前面一個等級森嚴許多。

我起身想從另一條走道過去,眼角忽然閃過一雙人眼。

回頭一看,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正透過牢房門上的小口中死死地瞪著我。黑暗中嚇了我一跳。

剛反應過來想是否要敲暈他,只聽一道粗啞的嗓音在門後低聲響起,像磨砂一般難聽:“姑娘,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我愣了愣,不著痕跡地放下已經舉起的鬼卿,同時也將刀柄握得更緊:“什麼?”

“不不不……這些都不重要……”那雙眼睛有些神經質地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聽到似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像是含在喉嚨裡,但又非常急切,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姑娘,行行好,救我出去吧……我是被冤枉的,家裡老婆孩子還等著我……求求你,我不要在這種鬼地方關一輩子……”

鬼卿暗地裡扯了扯我,示意不要跟這種人多廢話。我想離開,那人陡然拔高了音調:“等等!”

“幹什麼?給老子安分點!”

走道盡頭立刻傳來獄卒的吼聲,緊隨而來的是快步接近的聲音。我連忙後退回等級關卡的大門邊,貼在牆上不敢呼吸。

兩名獄卒走到剛才那扇牢房門前,直接開門進去,隨即是皮鞭著肉的聲響,伴隨著其中一個獄卒兇惡的叫罵聲:“安靜點!瞎嚷嚷什麼?!有這點力氣還不如多幹些活!想再多受點刑嗎?!安分點!”

一開始那囚犯還嗷嗷喊叫,到後來漸漸變成呻吟,等打了數十下,呻吟聲也幾不可聞了,那兩個獄卒才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重重關上牢門,拿著皮鞭在這條走道上的每一扇門上都惡狠狠地打一下,走了。

原本還因為有人受刑而騷動起來的牢房裡一下子都噤了聲。

我又等了一會,確定那兩個獄卒真的走了,才偷偷摸回那扇門,從小口裡面望進去。昏暗的狹窄空間裡散發出一股腥臭味,混合著濃重的黴味。角落的草堆上蜷縮著個渾身淌血的人,從囚服裡裸露出來的一截腳踝只剩皮包骨,仔細看去,新傷下面壓著舊傷,顯得猙獰可怕。

PS: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學到近視,學到禿頂,學到發光,學成足球,學成狗,陷入學習的海洋泥沼,無法自拔(金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