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洛無師自通般，試探著將舌頭伸了進去，舌尖靈活地在男生的牙齒上掃了一圈，嘗試著往口腔深處進攻。
林季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嚴洛的臉紅得很厲害，紅暈在白皙的臉上蔓延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向下，連脖子都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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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接吻，林季南是老司機了，他給了眼前純情的小男友一點兒指引。
一隻白皙好看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解開了拉鍊，從白色的T恤底下探了進去。
林季南的腰在發顫，腿更是軟綿綿地成了一灘爛泥。屋外，吳軍和醫生的說話聲清晰地傳了進來。
林季南吞嚥著口水，小小的喉結上下滑動，“別，別碰那兒……”
這一聲，就像是在撒嬌一樣，軟軟糯糯的的語氣，混合著水聲，模糊不清的發了出來。
嚴洛睜開眼，與少年對視，他眼底是化不開的黑色霧氣，帶著極重的顏色。
林季南被嚇了一跳，他覺得自己很危險，簡直就是在惹火上身，“老師，老師要，要來了。”
屋外的說話聲停了下來，變做了腳步聲。
林季南的眼睛變得溼漉漉的，睫毛上掛著一點兒眼睛。
嚴洛與他分開了一些，他站在少年的身邊，伸出猩紅的舌尖來，舔了舔唇上的水漬。
“你們倆怎麼回事兒？”吳軍走了進來，他看見林季南的臉，眼眶紅紅的，像是哭過了一樣。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嚴洛，以為林季南是被欺負了，“林季南，你先說。”
“老師，我疼，疼哭了。”林季南抽著氣，像是在印證自己的說法一樣。
吳軍看了他好幾眼，才接受了這個說辭，他的眼神看向另外一個人，“你呢？”
嚴洛的臉色很紅，不止是臉，整個人都很紅，像是被上了一層染料似的。
林季南很緊張，他生怕嚴洛說出一點兒了不得的事情來。
“熱的。”在吳軍審視的目光下，嚴洛開了口。
簡短的連個字，就將身體發紅的原因給解釋清楚了。從小樹林到醫務室的這段路，大約有一公里的距離，他揹著林季南，步子急促。
臉紅出汗，很正常！
吳軍詞窮，兩個學生的說辭裡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來，是他想多了。
醫生給林季南開了藥霧噴劑，每天對著傷處碰上三次，不出一個星期就要好。
嚴洛是學校領導供起來的聚寶盆，吳軍不敢支使他，可林季南自己又走不了。
“上來吧，老師背你去宿舍。”吳軍思來想去，決定自己親自上陣，他活動活動自己的老骨頭，在林季南跟前彎下腰。
這，有點兒不合適。林季南站在原地沒有動，他下意識地看了嚴洛一眼。
“老師，我送他回去。”說話間，嚴洛已經走到了男生的面前。
“那就麻煩你了，嚴洛你能和同學團結互愛，這一點兒老師很高興。”吳軍笑了笑，一連誇獎了好幾句。
這會兒學校裡已經看不見什麼人了，大家都在宿舍睡覺，四周很靜謐，可以聽見蟲子鳴叫的聲音。
路燈下，嚴洛的影子拉得很長，上面還有他。
“嚴洛，你剛剛為什麼會在醫務室裡吻我啊？”林季南趴在男生的揹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臉上帶了溫柔的笑意。
嚴洛聽著他小心忐忑的語氣，目光軟了幾分，他像是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般，“林季南，我會對你負責的。”
“啊？怎麼負責？”林季南有些聽不懂了，他想問清楚一點兒，可不管他怎麼暗示，嚴洛就是不開口了。
他被送到了312宿舍的門口，張小帆出來，和另外一個男生，把林季南給扶上了床。
所幸他住的是下鋪，不然有得麻煩了。
宿舍裡少了個人，大家都沒有心思睡覺，他們把事情告訴了吳軍，果然，不到一個小時，林季南就回來了。
只是，腳扭傷了，變成了一個小瘸子，還是被嚴洛給送回來的。
張小帆追問著事情的經過，林季南拿出應付吳軍的那套說辭，又重新說了一遍，他打出一個哈欠來，語氣裡有著濃濃的睏意，“不早了，大家睡吧，明天還要考試呢。”
男生們一聽都樂了，“考試算什麼啊？咱們哪一次慌過啊！”
“……”林季南忽然覺得很心累，合著整個十班，就他一人在搞學習。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早晨，考試日沒有早自習，可以賴在床上多睡一會兒，吃完早飯就要去考場了。
林季南試著下地走了走，雖然還是疼，可比起昨天晚上來講，已經好了太多，起碼他可以自理了。
其他男生還在床上睡著，呼嚕聲震天響。林季南洗完漱，打算去食堂買點包子吃。
門外，過分耀眼的嚴洛，比外面升起的太陽還要耀眼幾分，他對著林季南，露出了一個生澀的笑容，“早。”
林季南的目光落到他手上提著的塑料袋上，裡面躺著幾個熱氣騰騰的小包子，外加一杯原味兒豆漿！
“這是什麼神仙愛情？我酸了！”正巧，系統上線了，它狗糧吃得太撐，打出一個充滿了酸味的嗝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