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了！”人堆裡，有人嚷嚷了一聲。
林季南見狀，連忙將兩人的位置給調換了過來，他被肖直成壓住，眼淚汪汪地看過去。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肖直成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在靠近左眼的位置上有一小片烏紫，那是被青年用拳頭打的。
他完全是被人按在地上吊打，渾身上下受了好多傷，反觀林季南，就只是嘴角上破了一點兒皮，連血都沒見。
“誰準你們在店裡打架了？你們兩個，這個月的獎金紅包沒了。”挺著啤酒肚的酒吧老闆走了過來，他說話聲激動，臉上的肉都在抖動。
接著，他又對著眾人發脾氣，“還有你們，湊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準備準備了上班！”
於是，一群圍著看戲的員工們，霎時間散了個乾淨。
肖直成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恨恨地看了眼眼神弱勢的青年，“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可別栽進我手裡！”
林季南活動著手腕，目光不善地看過去，“共勉，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希望你不要沒事找事。”
肖直成這次丟了大臉，他重重擦過青年瘦削的肩膀，冷哼一聲。
系統這次是長了見識了，“林先生，你剛剛好威武！”
林季南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弄皺的衣服，謙虛道，“一般一般。”
肖直成雖然每次都往死裡下手，卻不會將他的衣服給拽破，畢竟制服是交了押金的，要是弄壞了，是要賠錢給老闆的。
他就是擔心這一點兒，才沒敢放肆自己的手腳。林季南想的就沒有那麼多了，大不了他還跟厲蘇墨借錢！
在門口目睹了一切的厲蘇墨，忽然生出一股想要掉頭就走的衝動。
夜幕降臨，混跡在大街小巷的年輕男女，紛紛結著伴，不約而同的往酒吧走去。
這一條街酒吧很多，老闆之間的競爭很激烈。
林季南在洗手間裡照鏡子，他摸著自己被擦破的嘴角，從同事那裡要了一點兒遮瑕。
他往手指上抹了一點兒，往唇角上點了點，將傷口處蓋一蓋。
這裡的員工，不管是男性女性都會化妝的，畢竟大家都是靠臉吃飯，長得好看的人更容易將紅酒推銷出去。
原主條件好，光是素顏狀態都比化了濃妝的人好看，富婆們好的就是這一口，所以他被老闆單獨叫去了休息室，勒令不許往臉上帶妝。
今天的情況特殊，他臉上掛了彩，要靠化妝品遮一遮才行。
厲蘇墨的目光追逐著青年的背影，去了樓上的包廂。
他拿出一張黑卡來，遞給櫃檯前的一名女員工，要想上二樓的包廂，就得先成為VIP顧客，成為VIP顧客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充錢，充個三十萬就差不多了。
那女員工是第一次見到黑卡，她伸手接住，手指不住的顫抖，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正常一點，“請稍等，先生。”
厲蘇墨掏黑卡的動作被很多人看見了，有男有女，目光裡有羨慕、嫉妒、算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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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被哪一種目光盯著，厲蘇墨都會感到很厭煩。長腿邁上樓梯，厲蘇墨被服務生領著，去了一間沒人的單獨包廂。
他直接刷了一百萬出去，成為最高等級的VIP。在包廂裡沒待上幾分鐘，酒吧老闆便親自帶了姑娘上來。
給男性VIP顧客推銷紅酒的，自然是年輕貌美的姑娘，姑娘們的文化水平都很高，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厲先生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請告訴我，我會一一幫您解決。”老闆點頭哈腰，在一旁態度十分熱情。
眼前這一位，手裡可是有黑卡的，若是把人服務好了，酒吧全年的業績根本就不用發愁了。
“讓她們出去，我不喜歡女人。”厲蘇墨不適的打了一個噴嚏，包廂裡站滿了女孩兒，空氣裡至少混合了十幾種香水的味道，渾濁的叫人難受。
“你們都出去吧。”老闆是個人精，開酒吧開了快十年，什麼都見過了。
顧客不喜歡女人，便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男孩子了。
他歉身走了出去，就才五分鐘的時間，包廂裡的人便換了一批，站在中間的林季南抽了抽嘴角。
厲蘇墨朝他勾了勾手指，語氣平淡，“你留下。”
老闆對他使看一個眼神，再委以重任似的拍拍肩膀，帶著一群的男孩子走了，順便還很貼心地將房門關上。
厲蘇墨開口了，他換了個坐姿，雙腿岔開，慵懶地抬了抬下巴，“這就是你說的約會？”
騙他充錢，還準備給他推銷紅酒，狼子野心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