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林季南擦掉指間縫隙裡沾上的東西，輕聲道。
厲休止仰面看著床頂，餘韻還在，牽扯著他的神經，“十五。”
“少爺，您還要再來一次嗎？”林季南驚訝道，他抿了抿唇為難道，“我的手好酸。”
他起身，活動活動手腕，“少爺，我來不了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厲休止默然，很明顯，青年誤會他的意思了。
林季南與男人對視，眼神無辜。
厲休止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十五，過來。”
林季南過去了，他站在床邊，臉上還沾著點兒沒有擦掉，“少爺。”
厲休止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好像不敢看了，“這裡，沒有擦掉。”
他指著自己的臉，示意道。
就在靠近唇角的地方，林季南拿舌頭去夠，“苦的。”
他皺著臉，描述道。
“……”厲休止被青年的動作震驚到失語狀態，他掐著對方的下巴，“快吐出來。”
那種東西怎麼能吃進去呢，厲休止拍著青年的背部，強迫他將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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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我吐不出來。”林季南拼命的搖頭，他的下巴疼，背上也疼。
“你……”厲休止鬆開自己的手，眼神飄忽不定。
林季南看著他紅得不成樣子的臉，心情很好，“少爺，我困了。”
說著，他便一頭倒在男人的床上，閉上了眼睛。
青年的睡像很不好看，厲休止默默看了好一會兒，動手給他蓋上被子。
床被十五霸佔了，厲休止穿好了衣服打算去書房對付一晚。人已經站在了書房的門口，但沒進去。
厲休止煩躁的罵了一句髒話，轉頭就走。
他的心被青年給攪亂了，在做了那樣的事情後，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林季南沒有在假裝，他是真的在睡覺。
厲休止站在床邊，青年翻了一次身，背對著自己，只留下一個後腦勺。
“真是，栽在你手裡了。”厲休止的臉色柔和了一些，他爬上床，躺在青年你的身旁。
他以為自己會失眠一整夜，卻很快地睡著。
“厲休止？”林季南醒來的時候，嚇著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愣住了，昨晚上他好像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醒了？”厲休止啞聲道，剛起床的嗓子還有些沙沙的。
林季南捂住自己的胸口，“少爺，您別說話了，我有些把持不住。”
這種優質的男神音，聽著就讓人想嫁。
“好。”厲休止雖然不明白青年口中的男神是什麼意思，但這個時候只用回答是便好了。
林季南從床上爬起來，“少爺，我的衣服……”
他總不能光著身子從房裡出去吧，到時候敗壞的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名聲。
“躺回去。”厲休止掀開眼皮，白皙纖瘦的腰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他的鼻子有些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那裡流出來。
“可是……”林季南欲言又止，他是真的很急。
“躺回去！”這次，厲休止用上了警告的語氣。
林季南不敢動彈了，他看著男人出門，不到一會兒，便拿了一套衣服進來。
“少爺，你出去是為了給我拿衣服嗎？”林季南明知故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是。”厲休止繃著一張臉，把衣服塞進青年的懷裡，“穿好了，從房裡滾出去。”
“啊？”林季南張了張嘴巴，他都和厲休止那樣了，對方竟然開口叫他滾出去，不要那個滾字不行嗎？
話說得有些重了，青年看上去有些不高興，厲休止有些後悔，“十五，你在哭嗎？”
背對著自己的青年，顫抖的肩膀，伴隨著嗚咽的聲音，厲休止是真的後悔了，他的手攥成拳頭又鬆開，手足無措這個詞語說的就是他。
“少爺，您喜歡我嗎？”林季南轉過頭，眼眶中的淚水倔強地不肯落下來。
他是假裝的，但看男人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
追求男人，尤其是直男，不用點兒套路怎麼能行。林季南步步逼近，甚至將男人逼到了牆角，“少爺，我，我喜歡你。我來厲府當小廝，就是為了你。”
這句話沒有造假，他就是衝著厲休止來的。
“我不知道。”厲休止腦袋很疼，好像有什麼東西遺忘掉了。
他努力回想，痛苦道，“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林季南擔心地看著男人，他用手扶住男人的腰，將他晃盪的身形給穩了下來，“少爺，您忘記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經常在夢裡見到一個人。”厲休止的語氣有些縹緲，他不記得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