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南快要窒息了，他伸手去推，推不動。
“趙可陽，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快不能呼吸了……”林季南放軟了聲音，他艱難地將手繞到男人手背，輕輕拍了拍。
“季南，我的好季南，我們在一起吧，這些年我很想你。”趙可陽嘟囔著，不肯撒手。
他湊到青年的脖頸間，尋著他的腺體，仔細嗅聞著，“你好甜啊……”
十個Omega加在一起，也沒有Alpha的力氣大。
林季南掙脫不開，反而將身上的衣服給蹭開了。
“趙可陽！”林季南被咬住了脖子，噁心黏膩的觸感，彷彿陰暗潮溼裡的蠕動的爬蟲一樣，沾染上他的皮膚。
“季南，讓我標記你吧……”趙可陽臉色漲得通紅，眼中的情緒變得渾濁起來。
他已經失去了理智，現在就是一頭正在發瘋的猛獸。
聲音是絕不會傳出包間外面去的，酒吧裡的木門隔音效果都是最好的。林季南面如死灰，他的衣服被撕破了。
趙可陽徹底瘋了，現在是我為魚肉的困境。
“你，你們在做什麼？”千趕萬趕的白新木，鼻尖上沁出汗珠來，他看著糾纏在地上的兩人，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
林季南對上男人的眼，他將自己的臉轉到一邊。
動不動就紅了眼圈這個習慣很不好，得早一點兒改掉才好。
林季南用力抿了抿唇，他覺察到壓著自己的重量消失了。
戚封怒火攻心，他什麼也沒想，便捏著拳頭，往趙可陽的臉上砸去，接著是腹部。
等砸夠了，再用腳將他踹到地上。
可心中的怒氣並沒有因此消散得一乾二淨，白新木被暴戾中的男人給嚇傻了，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去阻止。
“戚總，請您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會把他給打死的！”白新木死死抱住男人高揚起的胳膊，他眼中的焦急都要溢滿了出來。
趙可陽的酒徹底醒了，他蜷縮在地上，供著脊背，好像一個瀕臨死亡的蝦米。
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疼，他的脊背上結結實實地挨上了一跤，彷彿碎掉了骨頭一般。
白新木跪在地上，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趙可陽扶了起來，“可陽，你堅持住，我帶你去醫院。”
趙可陽說不了話了，他嚅囁著嘴唇，勉強辨認出聲音的主人。
“滾。”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對面的趙可陽恐怕已經死了千百回。
白新木心頭重重一跳，他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吃力地扶起高大的趙可陽，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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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南低垂著頭，纖瘦的手指，不慌不忙地系著襯衫上的絲帶，儘管很多地方已經被撕破了。
“今晚的事，謝謝你，我又欠下你一個人情。”從始至終，林季南都沒能抬起頭來，看過男人一眼。
在距離對方半米遠的地方回頭，林季南輕聲道，“我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戚封的拳頭沒處使，只能狠狠地砸到牆面上，他的指關節被磕傷了，傷口出正遠遠不斷地往外滲著血。
他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無助、彷徨、迷茫的情緒，將戚封整個給包圍住，四周都是牆壁，戚封被困住了。
他找不到出口，壓抑陰暗的情緒籠罩著他，鋪天蓋地的疼意幾乎將他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