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先生能放手了嗎？我朋友還在等我。”林季南低垂著眼，他試著抽回自己的手。
戚封不肯放人，他將人禁錮在懷裡，近乎虔誠道，“給我一次機會。”
林季南不答，他的目光落到那個破碎的布偶上。
戚封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畫面，叫他心臟發疼發緊。
“你想起來了對吧，那天，小熊布偶裝裡的人是我。”林季南輕聲道，他抿著唇笑了笑，“你和白新木很登對。”
“不是那樣的，我不是，我……”戚封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限制著他。
一道無形的束縛打在他的身上，他時而清醒，時而意識混沌。
“林先生，其實，戚封也挺可憐的。”NPC的程式指令是固定的，不可更改，系統被虐心的發展刺激到六神無主。
“戚封，放手吧。”林季南注視著男人的眼睛，笑得叫人心疼。
他知道，這不是男人的錯，自己喜歡著的人，也只是一個NPC而已，這段感情本來就是無疾而終的。
戚封被青年眼中濃濃的哀傷刺痛了心臟，他看著青年遠去的身影，抬手，往虛空中一抓。
林季南這個名字，出現在無數個夢裡，青年的背影也總是模糊不清的。
……
趙可陽什麼都沒吐出來，他坐在長椅上休息了一會兒，腦子裡那股眩暈感總算過去了。
“抱歉，我回來晚了。”林季南將水遞給他，解釋道，“回來的路上碰見了個熟人，一時間走不開，這才耽誤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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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喘息聲很明顯，鼻尖上冒著溼意的汗，一看就知道是跑過來的。
趙可陽大為感動，他珍視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水，突然捨不得喝了。
林季南與他並排著走，這一次，不敢再去玩兒那些刺激的專案了。
“我送你回去。”趙可陽陪著青年走了一段路，手上的礦泉水瓶被抓得緊緊的。
“林先生，戚封在你後面。”系統嘆了一口氣出來，“他已經跟了一整天了。”
林季南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可你是Omega啊，Alpha生來就是保護Omega的，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走。”趙可陽皺著眉頭，眼中閃著細碎的光亮來。
近距離感受主角光環的林季南，差一點兒被閃瞎了眼睛。
最後，白新木的一通電話救了他。
趙可陽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疲憊的臉。
他聽著青年善解人意的話語，感動得一塌糊塗，“改日我再請你出來玩兒，給你賠罪。”
“快走吧，回家以後記得給傷口換藥。”林季南催促道，他不漏痕跡地躲過了趙可陽伸來的手。
要不是那一下，他的手就要落到自己的臉上了，保不齊還會被情感衝昏了頭腦的趙可陽給啃了。
趙可陽依依不捨地上了計程車，他撫著自己的心口，感受應青年而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