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他家的門便被敲響了，拍門聲很大，擾人清夢。
隔壁鄰居被吵醒了，當即便罵開了。
林季南黑著臉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打扮花哨的男人。
鄭凱陽對上青年的臉，一瞬間變笑開了，他厚著臉皮擠了進去，佔據了客廳的沙發。
“哥，你就住在這兒？又破又小的。”鄭凱陽大大咧咧地翹起了二郎腿，眼睛裡滿是玩世不恭。
“……”這人好厚的臉皮，在他酒裡下了東西，這會兒還敢找上門來了。
林季南將房門開著，他得防備著點鄭凱陽。他目的不純，恐怕會對他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你怎麼來了？”林季南遙遙地與他對視，他看著鄭凱陽的眼睛，淡聲道。
態度很冷漠，隨便在大街上拉上一個人，林季南的態度都能比對他的要親切。
鄭凱陽摸著下巴，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林季南對他態度上的轉變。
那天的事情，青年沒有點破，他不會傻到去提醒對方。兩人心照不宣，虛以為蛇，看上去很是虛偽。
林季南不想在家裡吵架，他和鄭凱陽的對話會被隔壁聽了去，到時候，整棟筒子樓的人都知道了。
他們不會在明面上罵人，只會躲在背後嚼舌根，說他是個噁心的同性戀，一個男狐狸精。
“哥，我今天來是有正經事要跟你說。”鄭凱陽語氣認真，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坐在沙發上，一想到這是青年使用過的，他便陶醉了。
林季南要被他給膈應死了，他面色不善，“有話快說，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做，你還是早點兒回去吧。”
鄭凱陽盯著青年的臉，他不高興了，“你那麼著急趕我走做什麼，那天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釋清楚的，我只是想跟哥開一個玩笑。”
開玩笑會給別人下那種東西？然後將人往床上帶？
那晚，他雖然被周行桑帶走了，不知道鄭凱陽的情況，可系統是線上的。
事後它告訴自己，找不到人的鄭凱陽很生氣，在酒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砸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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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南斂下眼眸，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嘴辯駁的男人。
“算了，無論我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了。”鄭凱陽看上去有些挫敗，他將雙手垂放在身側，輕聲道，“二十多年了，你難道不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林季猛地掀開眼皮，語氣顯得有些急促，“你知道？還是說你打算幫我。”
“哥，你只要跟我好，我就把我知道的訊息全部告訴你。”鄭凱陽抬起頭來，目光繾綣，他的語氣難得溫柔真誠了許多，“我喜歡你，林季南。”
從很多年前便喜歡了，藏在少年心底的情愫，沒有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減退半分，反而愈演愈烈，到了非他不可的程度。
林季南被拽住了衣服，他偏過頭躲開，卻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上面佈滿了淺色的痕跡。
鄭凱陽的眼神變得可怕起來，他質問道，“這是誰留下來的？你和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