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行人紛紛投來注目禮。顧之味隨便走走，便走出了超模的風範，最吸引人的，是那張臉。
好多個小姑娘女學生都在偷偷看他，並且蠢蠢欲動，想要攔下男人要到一個聯繫方式。
作為阿飄的林季南，累覺不愛。他幽幽地飄在男人的身後，喘息聲一聲比一聲大，刻意到不行。
顧之味不堪其擾，他停下腳步，在一個四周無人的地方，張開好看的唇，優雅地吐出兩個字來，“閉嘴。”
“顧天師，你罵人的樣子真好看，嘻嘻嘻……”林季南嬉皮笑臉道，他絕對沒有尬誇的意思，男人生氣時，一副老子最拽的表情，看起來意外的狂野，令人心動。
“……”顧之味嘆了一口氣，眉宇間環繞著一股暴戾的情緒，他不應該開口的，青年的臉皮堪比城牆磚。
要想去電玩城，就得離開學校，乘坐地鐵去往市中心。林季南飄著不動了，他目光閃爍地看著男人，“我出不去。”
他已經試過好幾次了，他的靈魂體被禁錮在了學校裡面，永遠都別想出去。
“趴在我背上。”顧之味冰涼的眸子與他對視，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
“好。”林季南飄過去，雙手攬住男人的脖子，將身體趴到了男人的背上。
脊樑骨有些發涼，鬼魂身上的陰氣很重，若是普通人被趴了後背，是會生病的。
“我重嗎？”林季南有點兒擔心，他的手輕輕攬上男人的脖子，弱聲道。
“嗯。”顧之味應了一聲，靈魂體是沒有重量而言的，但他莫名生出些想要逗弄青年的心思。
“那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林季南說著，便要從男人的背上跳下去。
“老實點兒，別亂動。”顧之味冷聲呵斥，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只有背上的青年能夠聽見。
“……”天師的心思可真是捉摸不透，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林季南認為，顧之味的心思比女人的還要複雜。
顧之味帶著青年上了地鐵，窗戶中，只要他一個人的影子，沒有人能夠看見林季南。
“顧天師，咱們為什麼不打車去電玩城？”林季南疑惑道，乘坐地鐵太麻煩了，不如打車花的時間短。
顧之味目視著前方，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薄唇微微張開，“打車太貴。”
“……”林季南想了很多種回答，唯獨沒有想到這個。顧天師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瞬間跌落到了塵埃裡，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心理落差有點兒大的林季南，獨自自閉，“顧天師不要搭理我，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顧之味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他低頭，看著蹲在地上自閉的青年，心下一片暴躁。
“地圖顯示往南邊行走一公里，右拐二百米，就是電玩城了。”林季南湊到手機跟前，跟男人說著話。
顧之味的手機裡有個導航軟體，名叫缺德地圖。一人一鬼照著地圖的指示，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
“缺德地圖持續為您導航，前方道路直走五百米。”
“呃……”林季南咽了咽口水，他問男人，“還走嗎？”
前面是一度牆，約莫有五米的高度。缺德地圖的語音導航持續缺德中，林季南耳朵都被吵疼了。
顧之味將煩人的聲音關掉，手機被揣進了口袋裡，“原路返回。”
“好的，顧天師。”林季南抬手敬禮，一切都聽他們家領導的。
一人一鬼，再次踏上了尋找電玩城的路途。林季南飄得很累，他耍起無賴來，趴在男人的背上不肯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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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累？”顧之味微微偏過頭，注視著青年的側臉。
“是的，我很累。”林季南也沒有逞強，他實話實說，他和男人轉悠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沒能找到電玩城。
顧之味若有所思，他就近找了一個公共衛生間，將青年一手拽了過去。
公共的地方，環境總是要差一些，地上有積水，洗手池上的水龍頭壞掉了，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林季南和男人擠在小小的隔間裡，空間狹小而逼仄，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羶味兒。
顧之味打算給青年補充一些靈力，在青年好奇的目光下，貼上了他的唇。
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口中渡了進去，林季南又活了，他雙腿放軟，若不是男人攬住了他的腰，幫他穩住身形，他就要滑落到地上去了。
一吻罷，顧之味與青年貼著的唇分開，他眼中似有星辰點點，“現在還累嗎？”
“累！”林季南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用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悄悄踮起腳尖，將自己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