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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末日

一個“人”的存在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人偶和人類的界限又是什麼模糊了之間的界定,是空蕩蕩的內心?還是一無所有的虛假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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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就是代替品的人生,給予感情讓這些空蕩虛假的靈魂學會情緒,這是巴巴薩爾最滿意也是最糟糕的決定。

這位人偶出生的價值不過是巴巴薩爾報復爵祿王的武器,順帶嘲諷一下爵祿王自己誇大其詞的愛。

不過如此的感情啊,明明之前叫囂著愛的名義,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換回自己愛的妃子。

真是深沉的愛呢,有了新歡便馬上找藉口拋棄了自己曾經寵愛的人。

巴巴薩爾已經在隻言片語間懂了爵祿王真正的意圖以及他想要的東西。

他愛的不是什麼特別的人,也不是什麼美女,而是在享受征服慾望成功後的痛快成就感而已。

無論是誰,只要能讓他感到有征服慾望價值的才是真正的愛啊。

在他的價值觀裡,愛就和征服欲不知不覺劃上等號。

所以沒有征服價值的人偶,便成了爵祿王認為不值得去愛的榜樣。

她只會言聽計從,不會反駁,不會厭惡,只是像個笨蛋嘴角大大咧起,像個有腦子的玩具等待別人來肆意擺弄。

人偶以為那就是愛,殘缺的靈魂空蕩蕩的心,這些全都是為了爵祿王的珍貴寵愛而存在。這就是她活著的意義,用愛的名義來討爵祿王的歡心。

然而這一切按照設定好的愛,得到的結果大家有目共睹。

巴巴薩爾就是在這裡埋入了引線,等待他一點點被感情的萌芽點燃。

愛是感情,恨亦是感情,憤怒在愛與恨相切中誕生,這是人偶開始像人類方向進化的徵兆,或許是件好事。

但更有可能是一件壞事。

爵祿王的結局已經開始埋下,很快就會沒有迴旋的餘地,咎由自取,這句話應該會很適合日後人們對這位君主的評價,他註定要迎接這樣的結局,離巴巴薩爾期待的結局已經很近很近了。

在當天夜裡,爵祿王一如既往的召見了那位來自四島國的妃子,她才是爵祿王現在最愛的人,眉宇之間的柔美和不服從的桀驁相聚在這張俏麗清秀的容顏上。爵祿王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的全部都集結在了這個妃子的紅顏之中,擁有她對爵祿王而言就擁有了整個世界的女人。

而那個被製作成代替品的人偶呢,別說是女人,在爵祿王眼裡她根本連人類都無法算上。

當然了,人偶也是有用處的,比如伺候爵祿王心底裡最扭曲的欲求。她會被脫光衣服,丟在黑暗的房間裡,被獸慾交織著野心和血腥捆綁在毫無生命的物體之上。她不是人類,永遠都不會是人類,存在的意義就是哄爵祿王開心,僅此而已。

這一點還要感謝巴巴薩爾,這個玩具還算栩栩如生。讓爵祿王有了多餘的玩物,這樣爵祿王就可以好好對待這位來自四島國的妃子了,至少她的皮肉不會像之前死於非命的妃子身上遍體鱗傷。

這樣的玩具看來還算不錯,要是一直安在爵祿王身邊,爵祿王還是可以勉強接受這位殘缺的代替品的,發洩的物品,這樣的處置也對得起巴巴薩爾謊言師的身份,他本身也只是個大逆不道的傢伙罷了,出自他之手的東西還妄想有更高的地位嗎?

都是痴人說夢。

“你根本不愛我對嗎?”隨著傷痕越來越深,人偶揚起那張陽光暗淡下來的臉,嘗試的抓住這位皇帝的衣角,她渴望皇帝來否定巴巴薩爾的話,她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誕生的,更知道自己要為了這個意義做到最好。

“我只愛人類。”冷漠的話語化作劍鋒刺入人偶空蕩蕩的軀殼,否定了世界,黯淡了所有紛亂的色彩。

在爵祿王的書桌上,四條金魚擠在魚缸內,在浮萍之間爭寵。不知怎麼回事,一條金魚癲狂的開始撕咬自己的同類,紅色的血液一點點侵染水面,盪漾著如平常一般的水波,將猩紅染滿每一處觸手可及的角落。

人偶將手放在紅色的水中,勝利的金魚成為了魚缸裡唯一的生靈,殘碎的肉體成了勝利者的盤中餐。人偶將最後一條金魚撈出,雙手捧起那條瘋狂的生命,嘗試的伸出了唇舌,牙齒切割在光滑的表面。

腐爛的臭味和蓬勃的慾望開始在她的內部滋生蔓延綻放,口腔裡的亡靈在告訴她,要為了自己自私的活下去。

就算是人偶又怎麼樣,她有資格為了自己的存在活下去,不成為別人的附屬品,只為了自己的靈魂而戰。剝落的魚鱗和眼淚滴落在地上,血液催化出的曼珠沙華開始點燃起了火焰。

目睹了全程的巴巴薩爾自己坐在不遠處的房簷上,支起下巴,翹起雙腿等著這一幕好戲緩緩拉開序幕。

沒有人會知道最早的人偶到底是怎麼來的,為了擴充軍事力量,數量也是一種最糟糕最直接的取勝方式。士兵的屍體會被製成人偶派上沙場,為了榮譽盡忠,他們被榮譽操縱,為了忠誠獻祭自己的全部。

渴求殺戮,在人偶的本性中根深蒂固。他們本是沒有憑依之物,追求靈魂是虛無之物的本能,於是想要撕開生靈的脆弱軀體,讓貪求靈魂的慾望驅使,殺死真正的人類,希望血液能夠讓自己重生,讓自己真正的擁有靈魂。

可惜,這些都是設定好的事情,只是又一個編造好的美麗謊言。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真實而言,大家不過是希望自己渴望都是客觀事實罷了。

巴巴薩爾也對人偶撒謊了,告訴她想要得到爵祿王的愛,忍氣吞聲做個床上用品可沒有什麼用。那個身處在王座上的年邁皇帝要的是征服欲,要的是成就感,她還不夠危險,還沒有被征服欲屈服的價值。

“你要反抗。”巴巴薩爾說出了類似謊言的真相,“你要釋放你真正的自己,讓無知的皇帝感受到你的憤怒。”

去反抗,讓皇帝以為好欺負的人偶知道她也是有自己存在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