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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傷口和血漬

實話說,尚軼也很想知道這個死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誰,這家叫“紅月桂”的酒吧似乎接待各種身份複雜的人,他不知道那家夥有什麼來頭,甚至猜不出那人到底屬於哪個勢力。

不過聽施成的意思,既然中央區都派人來這兒了,那麼那個死掉的傢伙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或許這個死去的人是議會本部的成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恐怕就越發的複雜了……

“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為什麼會和這傢伙攪和到一起?”施成看得出尚軼走神了,這一點讓他感到格外憤懣,“我確實想幫你,但你也得知道,你這一次確實把事情鬧大了。”

尚軼很感激施成的一片好心,但說到底,他確實對現在自己正在面臨的麻煩一無所知。喝了一口桌上杯子裡的水,尚軼抬頭和這位探長對視著:“那麼,你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你這是在耍我嗎?”鑑於兩人之前的無效溝通,施成顯然把尚軼的疑問當做是他遮掩的藉口,“你真的不知道那是誰?”

尚軼知道自己只差一點就能問出那個“他原本應該知道”的名字了,不過他還不清楚,施成那麼肯定他知道這是誰到底是因為這個死者太出名,還是因為施成確定他和這件事有關係。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酒吧的門外走了進來。在聽到中央區派來的人的時候,尚軼就想到了一個人,不過最開始的他不覺得這件事會重要到要這個人親自處理的地步,現在看來,這件事在議會的眼裡確實有這麼重要。

“探長,帶著你的人回去吧,我們會接管這裡,”秦彥不用出示任何自己的身份證明,隨著議會下一屆領導者的選舉臨近,他的這張臉已經到了人人都知道的地步,“謝謝你的工作。”

秦彥的態度很溫和,在感謝的時候也很真誠,但施成卻沉著臉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打了個響指示意自己手下的人跟自己走。尚軼知道施成過去因為議會而遭受過降職,所以他面對秦彥的時候會擺出這樣的態度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過就算再不情願,施成還是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酒吧,雖然問話的人換做了秦彥,但尚軼很難因為換了個自己熟悉的人而感到輕鬆,秦彥太瞭解他了,他的謊言在秦彥面前會變得不堪一擊。

但有一件事能夠讓他感到輕鬆一些,畢竟在這起兇殺案裡,他真的不清楚任何事情。

“我們多久沒見了?其實也沒多久,對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下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氣氛不會鬧得那麼僵,”秦彥沒有挑施成剛才坐的那把椅子,而是坐在了尚軼的正對面,“我只是例行公事,所以你只要回答問題,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你問吧,”尚軼頓了頓,“如果我真的能回答你的問題的話。”

“只是一些基本的問題,”秦彥說話算話,他甚至沒有像施成一樣追問尚軼為什麼會在這裡,“你都看到了什麼?”

“一個死者。”

“當然,任何人都能看到你的包間裡有一個死者,”秦彥笑了起來,“說說具體的吧,我們需要你的線索,你在見到那個人之前聽到的,看到的,任何東西。”

尚軼短暫地沉默了片刻,在那個男人突然闖進來之前,他正忙於應付醉酒的林舟,而那個幻覺的出現也干擾了他的感官,他必須得將這些干擾全部隔絕開,才能回答秦彥這個最簡答的問題。

“我聽到了爭吵的聲音,不……最開始是交談聲,然後交談的人開始憤怒,”說實話總是最容易的,尚軼儘可能地回憶著那時自己接觸到的東西,“在那之後隔壁包間的聲音就消失了,這個人撞開了我包間的門,扶著牆走進來,然後倒在地上,身上有刀。”

“那個聲音離你很近?你能確定就在你隔壁?”

“這裡剛才的音樂聲很大,牆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說話的聲音再大,也只有相鄰的包間才能聽得清楚到能夠判斷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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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判斷那個包間的位置嗎?”

“大概是這條走廊的下一個包間,我當時所處位置的正後方。”

“要是每個證人都能像你一樣回答得那麼清楚,懂得怎麼調動自己的回憶,那就好了,”秦彥岔開話題調侃了一句,這通常也證明他要讓人放鬆警惕,然後問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了,“你對那個死者有點什麼記憶?”

在尚軼的記憶之中,那時燈光很昏暗,林舟在看到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時,手裡的酒瓶就落在了地上,飛濺的玻璃渣劃破了她的小腿。她的血,幻覺之中尚紀手裡的刀尖滴落的血跡,巨大的音樂聲,一切都在拉扯著他的注意力,讓他很難回憶起那個自己只看了一眼的死者。

“一個中年男人,四十五歲到五十歲之間,上衣穿的是一件短裝的夾克,雖然不算年輕,但沒有白髮。他進門的時候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他的表情很平靜,至少不是一個正常的,瀕臨死亡的人應該有的慌亂。”說到這裡,尚軼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你想知道那個人的情況,你大可以帶著你的人上去看。”

“我說了,例行公事,”秦彥和尚軼對視著,眼裡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還注意到了別的什麼東西嗎?”

看來在這件事裡,尚軼看到了什麼是和他能夠提供什麼同樣重要的線索,對這個問題,他只是搖了搖頭:“我就看到了這些。”

“好了,我就這些要問的,”秦彥站起身,雙手插兜朝著通向樓上的樓梯走去,“最近別離開第九區,或許議會還會找你,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要說尚軼沒有松了一口氣,那肯定是假話,離開酒吧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了街尾。

到頭來他還是說謊了,他對那個死者沒有留意太多,不過有一個細節,卻是他回憶起來感到尤其奇怪的。

那個倒在地上的死者雖然被匕首刺中了心口,但他身上的那個傷口卻沒有流出半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