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
昭昭被路遙的話嚇到反應不過來,臉迅速就紅了,腦袋成漿糊,“好突然啊……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拒絕,是……這也不是不行……不不不我不是在邀請你我只是……”
昭昭語無倫次眼神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路遙走近她:“好了,我知道你已經傻到完全理解不了我的意思,沒關係,照我說的做。首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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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飛快地看路遙一眼感覺心要跳出嗓子眼,然後乖乖照做。
閉眼之後其他感官變得更加靈敏,比如手心出的汗,比如如擂鼓一般的心跳,比如路遙接近時那靠近的呼吸。
昭昭渾身上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感覺自己等待的不是一個親吻,更像是判決一樣。
她感覺到路遙離自己很近,但他沒有再繼續往下,而是忽然笑了,抬手在昭昭額頭上彈了個板栗。
“你這樣我怎麼下得去手。算了,下次吧。”
昭昭有點愧疚,“我……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
兩人從小竹林裡出來,昭昭還處在剛緊張的情緒中在走神,以至於路過廣場時,從薛爸爸面前走過都沒認出這是自己爸爸。
“昭昭。”薛爸爸看女兒跟在一個小青年身邊,便忙叫住了她。
“啊?”昭昭回過神來,回頭:“……爸?你怎麼在這啊?”
“那你又怎麼在這?”薛爸爸昨天晚上已經聽何想說起過路遙的事了,本來他還覺得是何想疑慮太多,太多心,覺得做記者的男孩子大多都會是個正經孩子的,但今日看了路遙後卻也不滿意,不是路遙的模樣,而是看他的做派氣質就覺得他不是個安穩的人。
“這個就是路遙吧。”薛爸爸主動先上來和路遙打招呼,“你好,我是昭昭的爸爸。”
“叔叔好。”
路遙和昭昭現在看起來雖都笑嘻嘻的,但他們倆心裡都在想,這什麼運氣啊,昨天遇見薛媽媽,今晚遇見薛爸爸。
薛爸爸說:“這時間也還早,如果你不著急回家的話,就到叔叔家去坐坐吧。”
“爸,路遙還要……他公司,不是,報社裡還有點事情。”昭昭說。
但沒想到路遙自己卻答應了下來,“好,那就打擾叔叔了。”
回去的時候,薛爸爸走在前面,昭昭在後面拉路遙小聲問:“你為什麼要到我家去?怎麼想的啊?”
路遙:“早死晚死都得死。”
昭昭:………………
路遙:“不過我也不一定會死。”
“老婆去泡茶,來客人了。”薛爸爸先一步到家。隨後聽到何想說:“什麼客人?你不是去公園裡散步了嗎?”
薛爸爸指指後面:“昭昭男朋友。正巧在公園裡遇到了,就讓他上來坐坐。”
“這麼巧?”何想探出門口果然看到了樓道裡的昭昭和路遙。
路遙先注意到何想便在樓梯上站定打招呼,“阿姨好。”
“你好你好,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快進來吧,晚上露重,你們倆可別感冒了。”
四人圍著茶几坐在客廳,薛爸爸媽媽坐一邊,昭昭獨自坐一邊,路遙坐在昭昭對面。氣氛略有點三堂會審的味道。
“昨天你走得著急沒仔細問,昭昭說你是做記者的?哪家報社啊?”何想先開口問。
路遙看了昭昭一眼,她露出拜託的眼神,想起和她的約定便只好先圓謊說:“青川報社。”
“呀,那可是個大報社呢。”何想很高興,“那你家是哪裡的啊?”
“哦,我北京人。”
薛爸爸接話:“北京是個好地方啊,你是從小在北京長大的嗎?那怎麼到上海來了?”
“我大學在上海念的。”路遙回答。
“對啦,我昨天和你說過的啊平聖大學。”何想微微朝老公抱怨,“這麼快就忘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心上。”
何想抱怨完繼續轉過來問路遙:“那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啊?”
說道這個昭昭也在意起來,看著路遙等他的回答。
路遙含糊其辭:“做生意的。”
“都是做生意的嗎?”何想問。
路遙這回解釋了一點:“不,我爸媽離婚了,我爸是做生意的。”
“啊。”何想感覺自己問了一個尷尬的問題,有點不好意思繼續問,便用手肘捅了捅身邊老公,示意他上。
薛爸爸領會到命令,接著何想的問題問:“既然家裡是做生意的,那家境應該還可以吧?”
昭昭想到路翎,路氏酒店,在想這哪是還可以啊?這就是甜甜說的鑽石富二代啊……可路遙為什麼不和我說呢?如果被爸媽知道他家境這麼優越的話,爸媽肯定會憂慮更多……不過怎麼會是路遙呢?
昭昭胡思亂想之際,聽見路遙說:“沒有特別好,就算小康。”
昭昭不懂到底為什麼要在這事撒謊呢?
薛爸爸繼續問:“那家裡就你一個孩子?”
“嗯,對。”
何想嫌薛爸爸問的問題沒什麼營養,又自己開口問:“那你和昭昭在一起多久了?”
“沒多久,才半個月。”昭昭搶答到。
何想白了昭昭一眼,“又不是問你。”
路遙見趨勢不對便打圓場說:“叔叔阿姨,雖然我和昭昭交往的時間還不長,但我對昭昭認真的,你們可以放心。”
昭昭聽這話又有點臉紅,也有點抱歉,覺得自己爸爸媽媽有點太多事了,便維護路遙說:“爸媽,你們至於嗎,我又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也不是十幾歲,不會怎麼樣的啦。”
這話倒讓路遙有些意外,看了看昭昭。哦?不是第一次談戀愛。
“這也沒什麼的啦,就是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咯。”何想說。父母總能拿出令你無法反駁的說辭。
這麼友好的聊天終於結束後,昭昭送路遙下樓。路遙說:“你父母好像對我不太滿意。”
昭昭猶豫了一下答:“我媽說你長得不太正經。你長得太好看了,肯定會招蜂引蝶,不老實。”
路遙一臉莫名其妙,“這結論是不是有點草率啊?”
昭昭搖搖頭,“不啊,我仔細想一想,這事還真沒冤枉你,你確實不老實,愛招蜂引蝶啊。不然當初你為什麼要勾搭我。你看,在新疆……”
路遙忙摟過昭昭,“好了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昭昭見好就收,乖巧住嘴。
往前又走一段後,路遙忍不住說:“可是要不是有我當初先主動一點,我們倆還成不了呢。”
昭昭想一想好像這麼說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