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該不會是催進度催到家裡來了吧?”徐策劃開著玩笑把花知雪拉了進來。
花知雪一臉笑意:“我是那種人嗎?”
“太是了!”徐策劃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徐策劃在工作上算是公司元老,在生活中和花知雪算是很好的朋友。
因為涉及到很多工作上的問題,所以兩個人都分的很開,生活和工作完全是兩種相處模式。
徐策劃比花知雪大三歲,有一個很完美的家庭,老公特別疼她,生有一對龍鳳胎,今年已經8歲了。
她的家庭曾經讓花知雪對家有過很深的嚮往。
徐策劃看著花知雪一臉心事,就也沒有問只是一針見血的說:“怎麼?要不要喝點兒?”
花知雪笑了笑:“你方便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說完,她衝臥室裡喊了一聲:“兒子,快來。”
然後就見到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跑了出來。
徐策劃對他說:“去,找你爸要錢,然後帶著妹妹給媽媽買點鴨貨回來。”
花知雪一聽,連忙阻止:“別啊,我去吧,這麼晚了太危險。”
“危險什麼啊,就在樓下,他倆沒事的。”
男孩很開心的答應了,拿了錢就拉著女孩跑出了門。
不一會兒,兩人拎著一大袋鴨貨回來,女孩輕輕的問花知雪:“雪阿姨,我能吃一個鴨翅嗎?”
“當然,你不怕辣嗎?”花知雪覺得徐策劃的女兒眼睛特別好看。
女孩眨著大眼睛說:“不怕。”
花知雪開啟袋子,給女孩拿了一個說:“吃完了再回來取啊。”女孩很開心的拿著鴨翅跑開了,並且還不忘給哥哥也拿了一個。
徐策劃看著花知雪搖搖頭說:“我平時都不給他們吃這些的,看你來了,他們都開心死了。”
花知雪笑了笑,看著徐策劃把自己的杯子裡倒滿了酒。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到了凌晨,徐策劃老公去和兒子一起睡了,花知雪就和徐策劃一起睡大床。
聊天全程,徐策劃都沒有問一句花知雪今晚是怎麼了,花知雪也沒有提。
兩人只是聊了聊當年創業時的心酸,又聊了聊對家庭的看法。
花知雪很喜歡和徐策劃在一起的感覺,可以很輕鬆,也可以不表現的那麼強大。她的苦,徐策劃都懂,可她卻不會用憐憫與同情的眼光來看花知雪,這是花知雪喜歡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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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徐策劃起床給大家做了豐盛的早餐,吃完飯,她老公就去送兩個孩子上學了。
花知雪告訴徐策劃自己今天可能不會去公司,徐策劃只是點點頭又什麼都沒問。
花知雪從徐策劃家裡出來,買了張機票,直接飛去了法國。
到了法國,她先是去周正這邊的拍攝基地看了一眼,看看自己的專案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在上次事件過後,花知雪把自己公司接到的所有需要在法國這邊拍攝的專案,全都轉給了周正,兩家公司真的成為了長期合作公司。
花知雪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自己公司的拍攝團隊取消,以後就直接只做策劃就好了,還可以省出大部分時間來和程讓戀愛,來照顧花雨,照顧父親。
可現在看來,程讓這邊好像不太順利啊。
她想用一點時間來淡化程讓在她心中的地位,她覺得這麼理性的她一定可以做到。
她也終於明白,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發現新的自己。
在事業上,她從來都是迎難而上,可偏偏在愛情上,她看到那個喜歡逃避的自己。
她在法國待了整整十天,這十天,就只有在每晚和花雨通影片的時候電話才會開機。
雖然每次開機,都會蹦出程讓的幾十條資訊,可花知雪從來沒看過,就都只是默默的刪除了。
她也好奇程讓發了些什麼過來,可她不在乎,她不想讓自己在乎。
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程讓把她對他的愛歸類為母愛。
她甚至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被一個小她11歲的孩子耍的團團轉。
“他一定在知道我喜歡他的時候在心裡狠狠的嘲笑了我吧?”花知雪每天都在這樣想,她不允許自己這樣狼狽,這樣不堪。
這場遊戲,果然是程讓贏了啊。
十天過後,花知雪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下了飛機,她直接去了公司。
最生氣的應該是李秘書了,看到花知雪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上司,那秘書一定會衝過來賞她兩巴掌。
“老大,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啊!”李秘書抱怨道。
花知雪笑了笑:“怎麼了?不是沒什麼事嘛?”因為花知雪基本每天都會給徐策劃去電話詢問公司情況。
李秘書撇著嘴:“是沒什麼大事,可你不在,我就很慌啊。”
看著李秘書一臉萌像,花知雪也寵溺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有沒有什麼事啊?”
秘書想了想說:“除了需要簽字的檔案快堆成山了,還有就是程讓基本上每天都來找你。”
花知雪本以為自己在這十天已經練就的刀槍不入了,可卻還是在聽到程讓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好,簽字的檔案送過來吧。”花知雪輕描淡寫的說道。
花知雪來到自己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程讓就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
“小姨。”程讓站在花知雪的辦公桌面前。
花知雪並沒有抬頭,只是繼續機械化的簽著字。
“你去哪兒了?”程讓雙手拄著花知雪的辦公桌問。
花知雪依舊沒抬眼看程讓,只是淡淡的說:“沒公事請出去,有公事去找李瑛。”
程讓瞪著通紅的雙眼,一把捏住花知雪的下巴勉強她抬起了頭。
花知雪立刻甩開程讓,然後幾乎冷漠的對他說:“請你出去。”
程讓呼吸有且急促的說:“小姨,死刑犯還可以要求申訴呢,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嗎?”
“既然已經是死刑犯了,那再怎麼申訴,也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小姨!你講不講理啊?”氣的程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花知雪點點頭:“程讓,遊戲結束了。”
“你那天到底在門外聽到了什麼啊?”
“出去。”花知雪平靜的說。
“你能告訴我你那天到底聽到了什麼嗎?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請你出去。”
“我求你了小姨。”
花知雪按通了桌上的內線電話,對著話機說到:“保安,上來一趟。”
程讓看著面前這個與從前判若兩人的花知雪,再也找不到要說的話,他點點頭滿臉失落的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走。”說完,他轉身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