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五柄劍，卻不動聲色的擋下了對方十二個人。
那十二人退回原地，握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著，皆未再出第二劍。
“我等來遲，還請帝上恕罪！”
五名黑衣男子持劍護在湛南擎周圍，目光冷厲的看著外圈的十二人，對湛南擎道。
湛南擎淺笑盈盈，“不遲，來的剛剛好。”
“這是……”重遊凝眉，目光中隱隱帶出一抹異色。
“夜天山十九天衛。”一側的戰北疆幽幽吐出一句，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十九天衛？”重遊輕輕念著這四個字，夜天山的十九天衛他也聽說過，只是……
“十九天衛不應是十九個人麼？這為何才五個？”
“哼，對付你們，我兄弟五個足矣，何須十九人。”天麓目光一轉，看向十二殺將之後的重遊道。
“這麼有自信？”重遊輕笑，“好，那便試試吧。”
這話一落，只聽十二殺將之子高呼一聲，“殺了他們！”
霎時，十二人齊動！身影快如鬼魅，長劍勝似寒光，朝著中央的幾人便襲了上去！
“帝上！”看著那直刺而來的利劍，天殊請示道。
“都殺了吧。”湛南擎淡淡吐出一句，而後身影一晃，竟在那道道人影劍光之間穿梭而過，不待眨眼，便站到了戰北疆與重遊之間的空地上！
重遊臉上的微笑一僵，緩緩轉眸，看向如電光般一閃，便突破了包圍，站到自己身側的人，眉頭不禁一跳。
那樣的身法——實在太快了！！！
快得甚至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如此輕功，只怕他師父殺人王草聞聲都未必及得上！
可是面前這個人……竟然這般輕而易舉便做到了！
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了那老瘋子為何派出十二殺將還不夠，硬是將他也遣了出來。
也是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了，南湛黑白夜天山的南擎帝上，果然不負盛傳。
難怪會有那麼多人忌憚他。
這麼強的一個人，的確值得他出手。
“既然天殺閣對本上下了天殺令，那麼想來，定是已經做好了與我夜天山為敵的準備。”湛南擎唇畔含笑，側首看著重遊，“既然如此，今日來的，便都把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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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遊迎上他的目光，又微微笑了笑，這回卻沒有再說什麼。
圈中那十二人一劍擊出，或被五名天衛閃身避開、或被對方以劍架住、又或與對方一招對上，但都是一劍落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那個本該被他們圍在中央的人，剛剛已如一道紅色風影般在他們身邊飄了過去。
而那樣的身法，卻絕非是他們可以攔得下的。
十二人目光交流，相互點了一下頭，表示會意。
而後，十二殺將之子、寅兩人手中寶劍一揚，寒光劃破夜空，朝著十九天衛之天麓便狠狠刺了過去！
與此同時，十二殺將之醜、卯、戌，則齊齊揮劍攻向了十九天衛之天斬。
十二殺將之巳、酉晃動身形，長劍一亮，登時也朝著十九天衛之天邃便襲了過去！
十二殺將之午、未、亥三人亦頃刻出劍，那劍鋒銀亮炫目，帶著轟天滅地之勢就猛勢劈向了十九天衛之天桓。
而剩下的十二殺將之辰、申兩人，寶劍刃鋒一震，同樣舉劍直朝十九天衛之天元砍去！
天麓看著直奔自己襲來的那兩柄長劍，只覺耳邊勁風急響，那濃濃的殺意竟令人心頭微微一凜！
他心知不可大意，身影一偏，避開那十二殺將之子的一劍，而後長劍倒拔，‘叮’的一聲，又硬生生架住了十二殺將之寅那重重的一劍。
子一劍落空，見天麓去擋寅的劍，他手腕一動，寶劍在半空中一轉，登時便又直朝天麓腹部劃去！
且此一劍比之方才，竟然是更快更準更狠更利！
天麓見了微微皺眉，卻依舊不慌不忙，手中寶劍一推一動，那原本架在劍身上的寅的劍便反被他的劍壓制住。
緊跟著，他手向下一按。
“叮！”又一聲利響，那一柄長劍，竟然就那樣硬生生搪住了對方的兩柄劍！
子、寅二人一見，相視一眼，而後但見身材矮小的子呲牙一笑，手中寶劍用力一推，與對方的劍分開，不由分說，當即便攻向了對方的下盤！
且在同一時刻，寅那長劍同樣用力一推，與對方的劍分開後，登時便又朝著天麓雙目刺去！
那劍勢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天麓見此眼光一利，這些殺手出手便為殺人，從不會與人講什麼江湖道義，所以對他們，自也應當以牙還牙。
他左手袖中短刃瞬間滑出，‘叮’的一聲，正正擋住了直取雙目而來的那柄劍，同時右手中長劍一揮，便化開了子的攻擊！
三人站在一處，你來我往，你上我下，這般纏鬥著，一時竟有些難解難分。
而另外幾邊也同樣如此，雖然看上去，天斬、天邃、天桓、天元幾人與天麓一樣，稍稍落了下風。
可無論醜、卯、戌三人，巳、酉兩人、午、未、亥三人，辰、申兩人相互之間配合的有多默契無間，卻就是無法攻破天斬、天邃等人的防守。
不過，天斬、天邃等人若想轉被動為主動，發起反擊，似乎也不是件容易事。
就這樣，一時之間，竟成了難分勝負的局面。
“叫花子，你覺得他們哪一方勝算大？”戰北疆似乎是看累了，有些無聊的問向身側離的不遠的湛南擎。
湛南擎勾了勾唇角，面上掛著一抹詭譎難測的淺笑，“何謂勝算大？”
“若論武功，我天殺閣的十二殺將的確不及這五位，可若論殺人……”
一側的重遊似乎別有興致，那雙星眸平靜淡然的望著前方生死搏殺的十七人，唇畔的笑，已代表了後面那半句沒有說完的話。
湛南擎側眸，笑吟吟的看向重遊，“那要不要來打個賭？”
“賭什麼？”重遊淡淡的問。
“自然是賭輸贏呀。”湛南擎回道。
可重遊卻乾乾脆脆的吐出了兩個字。
“不賭。”
“怎麼？連這麼點自信都沒有？”湛南擎微笑著挑眉，故意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