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玩牌也沒什麼好玩的,不過就是比比誰的點數大誰的點數小。
田玖玖給羅伊說完規則,兩人試了一局後,田玖玖覺的不下點賭注都不太好玩。
因為羅伊是真的不會玩,料到自己可能會贏的田玖玖為了照顧羅伊,所以就訂了規則,要在輸的人的臉上隨便塗鴉。
田玖玖連記號筆都準備好了。
開玩之前,田玖玖很抱歉的摸了摸羅伊的腦袋,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
果然,前幾局,羅伊輸了,田玖玖拿起記號筆,捏著他的臉,看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並沒有忍不住不下手。
反而看著他白皙的臉被她加上了眼鏡和鬍子後,有種虐待美男子的快感。
很好笑,田玖玖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看到羅伊臉色有點黑,連忙收笑,裝模作樣的安慰道:“別灰心,其實這東西全靠運氣的,所以不是你技術不行,加油哦。”
羅伊嘴角勾起笑:“你也加油。”
“我不用加油…”田玖玖陰險狡詐,覺的自己像極了壞人。
但田玖玖沒想到的是,報應竟然會來的這麼快,上一秒還常勝將軍一樣笑的比花還好看的她,下一秒就被羅伊反超了。
羅伊很輕柔的在她臉上畫完,一副欣賞藝術品的樣子看她,田玖玖想著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在心裡安慰自己下一次絕對不能大意了。
沒想到的是,下一局又輸。
這遊戲就是靠運氣的,可能她運氣不是特別好,可這一晚上時間,一個小時之內,田玖玖除了開場贏了幾局外,其他基本穩輸。
有多穩呢,來一局輸一局。
打到最後,田玖玖簡直有些絕望了,發現自己的運氣可是真的差,羅伊這運氣可是真的好,所謂風水輪流轉,田玖玖真是沒什麼好說的。
最後,田玖玖的臉上實在是沒地方可畫了,田玖玖撅著嘴,儘量一副我見猶憐,可憐巴巴的樣子:“已經這麼晚了,趕快睡覺吧,不然明天沒有精神。”
“你困了麼?”
“嗯……我好睏。”田玖玖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真的一副困的不行的樣子,確實,她也是真的困了。
所以在羅伊柔聲說完:“困了就睡吧。”
她倒在沙發上,直接就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羅伊不在屋裡,護士過來給顧景行打針,聽到動靜的時候她才揉著眼睛從沙發上直起身子。
還沒睜眼呢,就聽見護士的極力壓制住的笑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好笑的事情了?”田玖玖這才睜開眼睛,就看到護士站在顧景行床邊,拿著針的手抖在顫抖。
她還真害怕小護士一個不注意,把針給扎歪了。
護士憋笑也是很辛苦的,指了指田玖玖的臉:“你,你的臉上。”
顧景行也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臉上有東西。”
“我臉?”田玖玖愣了一下,摸著自己的臉,忽然就想到昨晚上和羅伊一起玩遊戲,這小屁孩在她臉上畫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符號,她太困了,沒有洗臉……
顧景行還是比較能忍的,護士見田玖玖頂著一頭雞窩頭,一臉懵的樣子再加上臉上奇怪的塗鴉,還是沒能忍住的笑了出來。
“你像只大花貓。”
田玖玖真的是覺的丟臉丟到了極致,連忙收拾一下,跑去了衛生間。
可這記號筆在臉上留的時間太長了,她洗了好久,竟然還有一層灰色的印記留在臉上,田玖玖惡作劇般的又在灰色的印記上添了些東西,照著鏡子看還挺像是黑社會紋身。
等田玖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簡直欲哭無淚了,佩服自己,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因為她的心血來潮,和手快,最後整張臉看上去像是有一塊一塊的青色的胎記,簡直是又好玩又好笑。
等她出去後,護士還在,果不其然又笑了。
田玖玖攤了攤手:“我有什麼辦法,洗不掉我也很著急。”
因為她態度隨和,又覺的沒什麼,所以護士才敢這麼笑,等笑夠了以後,才直起身問:“這記號筆昨天晚上畫上去的吧?”
“嗯,昨晚畫的。”
“怪不得呢,這種印記要用酒精洗呢。”
“……”擺脫,為什麼不早說呢?害她剛才用香皂搓臉,搓的滿臉通紅的,很痛苦的好嘛。
不過,小護士還是很有良心的,要帶著田玖玖去醫護室幫她擦掉臉上的印記,誰知道剛帶她進去,就有一個護士捂著肚子跑過來說自己內急,求小護士幫她送一份檔案到院長辦公室。
小護士連酒精都沒有找出來,丟下了一句:“藥櫃子裡有酒精,鑰匙在衣架上的衣服口袋裡。”
就慌忙的去送檔案了,田玖玖不想麻煩人家,所以表示自己沒問題的。
等小護士走了以後,田玖玖才發現,她連酒精都沒有找出來……
沒辦法,這藥櫃子裡那麼多瓶瓶罐罐,只能靠她自己去找了,她把衣架上的白大褂給拿下來,在口袋裡找到了鑰匙。
鬼使神差的,田玖玖看著手裡的白大褂,有種想要穿上去試試看的衝動。
誰年輕時還沒有個做醫生的夢想?別說她小時候有,就是她現在也在後悔當初自己沒有學醫,反正自己只是穿一下,又不礙事的。
等穿上白大褂之後,田玖玖竟然發現,這衣服還意外的合身呢……
這裡有面小鏡子,田玖玖對著鏡子看了又看,自己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但還是先把臉上的“胎記”給洗掉再說。
也還好,酒精在櫃子的邊角放著,特別的好找,田玖玖拿出酒精瓶子,又找了一些棉籤,鑷子,很有儀式感的擺放在了盤子裡,端著剛準備放在桌子上,門忽然就被推開?
一個虎頭虎腦的黑衣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瞥了她一眼後直接坐下:“小護士,你這料事如神啊,是不是早料到我會在樓梯口跌倒?”
男人說著已經扁起了袖子,別說,還摔得挺嚴重,皮肉翻滾著,不斷的流著血,連袖子上都浸染了一大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