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帶著一個路人b回去問話,一問三不知不說,還嚇得承認了所有的罪行,當然,就算他承認了,也是被副隊長嚇的。
副隊很確認這個人就是個路人b,跟黑幫販毒組織完全沒有什麼關聯,又或者是被黑幫的買通,只承認這輛車是他的路人b,所以拘留了他一天,交了點罰款就放他走了。
當然,也派了些便衣警察去跟蹤了他。
這次突襲,沒有找到任何他們想找的人,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家酒吧絕對有什麼問題,派了幾人正蹲守在酒吧外面。
現在一切的疑點就是這家酒吧。
田玖玖邊給顧景行喂湯,一邊下意識的問:“這家酒吧叫什麼名字?”
“red leaves。”
田玖玖喂湯的手一頓,差點把勺子裡的湯撒在顧景行臉上。
顧景行看出她的不對勁,忙問:“怎麼了?”
來的好不如來的巧啊,田玖玖看著顧景行:“我今天好像見了這家店的店長。”
“什麼時候的事?”顧景行也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
“今天上午,我去醫護室碰見的,他是個江湖郎中,以為我臉上的記號筆是胎記,所以要……”
“要怎麼樣?”
“要給我推薦他家的祖傳藥方。”
“……你確定是這家酒吧的店長?”
聽起來完全不像是背後boss啊,還透露著一種濃濃的江湖郎中的陰險狡詐。
沒錯,不僅顧景行不相信,就連田玖玖也覺的不可能,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啊,難不成是她看錯了?
“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我放在醫護室了,我去拿來再看看。”
田玖玖慶幸自己只是把名片放在了口袋裡沒有丟,她去醫護士找到了名片,仔細看了幾遍,發現,上面的酒吧名字就是副隊查的那家酒吧。
這下,兩人真沒話說了,還真的是來的好不如來的巧。
本來正想查查這家酒吧,沒想到老闆自己送到嘴裡來了。
而且根據這個酒吧老闆的名字超越可以猜出來,他就是傳說中的超哥,一個合併了兩個團滅黑幫的大佬,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在田玖玖見了之後才發現的,一個中年將要禿頂的油膩大叔,一個開著酒吧販著毒品,收著高利貸卻不滿足與現狀到處給人推薦自家祖傳秘方,身兼數職的微商。
田玖玖覺的,這個超哥絕對是個有理想,有抱負,有夢想的人。
還真別說,這黑幫裡的反派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勵志,個個都有故事啊…
如果不是他們不務正業,就靠著他們這一身的拼勁,到哪個企業都會得以重用的。
天玖玖一邊唏噓著,一邊拿起那張名片看了又看:“你說,得到了他的聯繫方式,我什麼時候打電話過去比較不會引人懷疑呢?”
田玖玖的意思,自己能約他出來,還能摸摸底細,最好的常跟他來往,一來二去,彰顯出自己“富婆”的身份,所謂近墨者赤近朱者黑,跟他相處時間長了,田玖玖就不信他不會勸她吸毒。
也還好,她以前沒有見過超哥,斌哥和於叔也沒有她的照片,再加上她臉上有記號筆印子,這個超哥也沒能認出她來,不然啊,她要是被認出來,這個間諜就與她無緣了。
話說,三樓是vip吧,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上來了,超哥來這裡到底幹嘛的?只是腿摔了要包紮嗎?還是,其實他知道顧景行在這裡住著,所以要來殺他?
但是,要想殺顧景行也不用他一個老大出馬吧……
所以,他能到三樓,田玖玖覺的一定另有隱情。
至於什麼隱情嘛,那就只有護士知道了,所以田玖玖準備等明天申請退院的時候,問問護士,然後再考慮這個電話要不要打。
田玖玖一直發呆,顧景行擰眉:“這些明天再說。”
經過上次田玖玖深入敵營被關了差不多快一星期這件事,顧景行總是不想她再這麼冒險了。
想到明天就要出院,應該又是一場腥風暴雨,趁現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顧景行覺的現在不用自己的特權,等出了院就來不及了,所以他擰了眉頭,有氣無力道:“有點餓了。” 剛才湯喝到一半田玖玖就去找東西了,現在回來,湯都快要涼了,但正好溫溫的,不熱不涼。
端起快要涼了的湯,剛好,不用吹了,直接餵給顧景行。
顧景行都知道這麼多了,明天是一定要出院的,所以,田玖玖讓他不要動,自己喂他吃飯,免得牽動傷口。
顧景行也很享受被她這麼溫柔對待,現在的人不就是都喜歡小奶狗嗎,自己其實也可以很奶狗。
想到這裡,顧景行張了張嘴:“啊。”
田玖玖以為自己眼花了,她產生了錯覺嗎?怎麼覺的是羅伊在跟她撒嬌呢?
可躺在床的顧景行依舊是顧景行,只不過羅伊比他會撒嬌了而已。
顧景行撒起嬌來簡直就是要人命了,因為實在太蹩腳了,所以為了防止他亂撒嬌,田玖玖連忙給他盛了一口湯餵給他。
也是湊巧,正一勺一勺的喂顧景行湯,羅伊忽然就進來了,一進來就看見兩人含情脈脈,你儂我儂的一幕,忽然就覺得額頭上的青筋跳的特別高。
這幾日裡一直被壓住的煩躁又回來了,而且更甚,羅伊內心煩躁的很,問田玖玖:“顧大叔這是怎麼了?”
羅伊問的一臉關心,可田玖玖還是感受到了他周圍的一身氣勢,不太對勁。
“他牽動了傷口。”
“所以整個人都廢了嗎?”羅伊半開玩笑的說著,眼底的冷笑還是被田玖玖捕捉到。
田玖玖忽然就覺的這一幕無比的熟悉,放佛又回到幾個月之前,羅伊在床上躺著,顧景行好好的非要來諷刺。
現在呢,顧景行在床上躺著被人照顧著,現在床邊冷嘲熱諷的羅伊是兩個人吵架的必備神器。
田玖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幾天還好好的羅伊,今天跟炸了毛一樣,雖然臉上是在笑著,可這假笑不甚明顯。